第2章
可那又怎样？
在权力面前，成绩不值一提。
就算我心急如焚，也拿他毫无办法。
消防车在春熙路口急刹停稳。
周志恒下车打电话催促女友，我则死死盯着新闻直播。
火舌正从17楼窗口疯狂窜出。
浓烟如黑云压城。
整栋楼共34层，上方楼层已成炼狱牢笼。
楼下人群黑压压地聚集。
哭喊与尖叫仿佛穿透屏幕，灼烧着我的耳膜。
“消防车怎么还没来！”
“最近的消防站不就两条街远吗？这都二十多分钟了，人在哪！”
每一句质问都让我心如刀绞。
这个时间，我们本该早已抵达现场！
说不定已经救出好几条生命！
我死死瞪着车外的周志恒，他满脸谄媚，丝毫没有上车的意思。
“副队……”
兄弟们个个如坐针毡，声音里都带着颤抖。
“我再去催。”
我几乎咬碎牙根，一把推开车门。
2.
“周队，火场真的等不及了，你等的人呢！”
“你吼什么吼！”
周志恒扭头就对我破口大骂。
“吓着晴晴了我弄死你！”
灼热的怒火直冲头顶，我低声嘶吼：
“那边都快烧死人了！你满脑子就只有女人吗！”
“真要闹出几十条人命，你担得起这个责吗！”
周志恒脸色瞬间铁青。
或许是我的责备太过震耳，周围的路人纷纷围拢过来。
“消防的怎么在这里吵起来了？”
“他们不应该在火灾现场吗？”
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多。
周志恒的脸彻底阴沉下来。
“秦彦，你存心的是吧？”
“当着这么多人给我难堪，想显你能耐？”
“我告诉你，我tm才是队长！这里我说了算，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我捏紧双拳，目眦欲裂。
强忍着狠狠给他一下的冲动。
“你这种人也配当队长！你……”
话音未落。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突然从旁边冲了过来。
她抡起手提包狠狠砸向我。
尖锐的铆钉划破眉骨，温热的鲜血瞬间涌出。
“你算什么东西！”
女人亲昵地抱住周志恒，尖声叫道：
“也敢骂我老公！我打死你！”
车上弟兄们见状，赶紧冲下来拉架。
硬是把我们分开：
“好了好了，既然嫂子接到了，那我们赶紧走吧！”
“不然火场那边真等不及了！”
我强压着怒火，跟着弟兄们上了车。
“秦彦，你等着！”
周志恒咬牙切齿地骂了我一声，搂着那女人也上了车。
车厢里本就拥挤。
周志恒却把两个弟兄硬生生赶到后排。
给他女友腾出了足足三人的座位。
“看什么看！”
他恶狠狠地扫视着我们。
“晴晴是老子的女人！谁再敢多看一眼，老子把他眼珠子抠出来！”
那叫晴晴的女人皱了皱鼻子，满脸嫌弃：
“老公，你这些队员是不是从来都不洗澡啊？”
“好臭！”
周志恒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声音谄媚：
“一群臭男人，一个月不洗袜子都正常，哪像你老公为了你天天洗香香？”
“来，让老公闻闻你身上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