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层间回响 老邪神 2025-10-23 00:4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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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坠入秦钟连蹲在写字楼 23 层的走廊里,激光测距仪的红点打在斑驳的墙面上,

像枚凝固的血痂。三月的风从破碎的落地窗灌进来,带着江南梅雨季特有的湿冷,

吹得他耳边的测量绳簌簌响。秦工,这楼都要拆了,测这么细有用吗?

对讲机里传来实习生小陈的声音,带着年轻人特有的不耐烦。秦钟连没接话,

指尖抚过墙面凸起的裂缝,裂缝里卡着半片枯黄的梧桐叶,像是被时光硬生生嵌进去的。

这栋名为明宇中心的写字楼烂尾了五年。钢筋外露的顶层栖着几只野鸽,

墙面上的玻璃只剩零星几块,在灰蒙蒙的天光下反射着惨淡的光。

秦钟连的测绘任务很简单:记录现有结构,为拆迁队提供数据支持。

但他总觉得这栋楼不对劲。上午十点十七分,他在 23 层西侧走廊发现了异常。

激光测距仪显示墙面厚度是 0.3 米,符合常规写字楼的承重墙标准。

但当他用金属探测锤敲击墙面时,传来的不是实心墙体该有的沉闷声响,

而是一种空洞的、带着回响的咚咚声,像敲在空木盒子上。小陈,你过来一下。

秦钟连按下对讲机,声音比平时低了些。他又敲了敲旁边的墙面,是正常的实心声。

只有这面三米长的墙面,像藏着另一个空间。小陈抱着图纸跑过来,看到秦钟连蹲在墙前,

也跟着敲了敲:这不就是普通的墙吗?说不定里面是空的,以前装过管道?

秦钟连没说话。他从工具包里掏出水平仪,红线在墙面上划出笔直的线——奇怪的是,

红线在墙面中央微微弯曲,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着。他又拿出罗盘,指针疯狂旋转,

最后死死指向墙面,像被磁石吸住的铁屑。不对劲。秦钟连站起身,

后退两步打量这面墙。墙面是普通的白灰墙,但在靠近地面的位置,有一道极细的裂缝,

裂缝里渗出淡淡的黄色霉斑,像某种生物的黏液。他蹲下身,指尖刚碰到霉斑,

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冷——不是空气的冷,是从墙面内部透出来的、带着腥气的寒意。

紧接着,他听到了声音。不是窗外的风声,也不是楼下工地的机械声。

是一种极其微弱的、类似荧光灯镇流器老化的嗡鸣,从墙面内部传来,

顺着他的指尖爬进骨头缝里。你听到什么了吗?秦钟连抬头问小陈。

小陈茫然地摇头:什么都没有啊,秦工你是不是太累了?秦钟连没再说话。

的职业本能让他对空间结构有着近乎偏执的敏感——这面墙的厚度、声音、甚至罗盘的异常,

都在指向一个不可能的结论:墙后有东西。他再次举起激光测距仪,这次红点停在墙面中央。

仪器屏幕上的数字突然开始跳动,从 0.3 米跳到 1.5 米,再跳到 9.8 米,

最后变成一串乱码。与此同时,那股嗡鸣声越来越响,像是有台老旧的发电机在墙后启动,

震得他耳膜发疼。秦工,仪器坏了?小陈凑过来,刚要碰测距仪,

秦钟连突然按住他的手。别碰。他的声音有些发紧。因为他看到,

墙面中央的裂缝正在扩大,黄色霉斑像潮水般蔓延,

原本白色的墙面渐渐被染成肮脏的黄色——那不是普通的霉斑,更像是某种墙纸的颜色。

嗡鸣声达到了顶峰,秦钟连感觉整个走廊都在震动。他看到墙面中央的黄***域鼓了起来,

像被充气的气球,表面的霉斑形成了不规则的纹路,像某种生物的血管。快跑!

秦钟连猛地拽住小陈的胳膊,刚要后退,墙面突然啵的一声裂开。不是崩塌,

而是像薄膜被戳破。裂开的瞬间,一股混杂着霉味、尘土和潮湿的热气涌出来,

带着那股令人窒息的嗡鸣声。秦钟连下意识地闭紧眼睛,等他再睁开时,

眼前的景象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墙后不是他想象中的管道井,也不是另一个房间。

是一条无尽的走廊。走廊两侧的墙面贴着黄色的墙纸,墙纸上布满了深色的霉斑,

像干涸的血迹。天花板上悬挂着老旧的荧光灯,灯管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前方几米的路,再远的地方就被浓稠的黑暗吞噬。

地面铺着深棕色的地毯,地毯吸饱了水分,踩上去会发出咕叽的声响,

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潮味。最可怕的是,这条走廊没有尽头。秦钟连往前走了两步,

脚下的地毯黏腻湿滑。他回头看——原本的写字楼走廊消失了,

身后只有同样无尽的黄色走廊,刚才裂开的墙面不知何时已经闭合,连一丝缝隙都找不到。

小陈?他猛地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刚才还在身边的实习生,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消失得无影无踪。对讲机里传来刺耳的静电声,秦钟连按了好几次通话键,都只有滋滋

的噪音。他掏出手机,屏幕漆黑一片,按电源键也毫无反应。GPS 设备更是彻底失灵,

屏幕上只有一片雪花。他被困住了。秦钟连靠在黄色墙面上,冰凉的墙纸贴着后颈,

让他混沌的大脑清醒了几分。作为建筑测绘师,

他对空间的感知远超常人——这条走廊的高度是 2.8 米,宽度 1.5 米,

每十米就有一盏荧光灯,墙面的墙纸接缝处有明显的手工粘贴痕迹。这些细节都无比真实,

真实到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他沿着走廊往前走,脚步尽量放轻。

地毯的潮味越来越重,偶尔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像是水果腐烂后的气息。

荧光灯的嗡鸣声始终萦绕在耳边,像是某种催眠曲,让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走了大约二十分钟,他停下脚步。不是因为看到了尽头,而是因为墙面变了。

刚才还平整的黄色墙面上,出现了一行用深色液体写的字迹。字迹有些模糊,

像是被水汽晕染过,但依然能看清内容:欢迎回来,秦钟连。秦钟连的心脏猛地一缩。

这行字的笔迹很潦草,像是在极度慌乱中写上去的。深色液体已经干涸,

在墙纸上留下了暗沉的印记,

凑近看能发现液体里还夹杂着细小的纤维——像是某种布料的碎屑。谁写的?回来

是什么意思?他伸手摸了摸字迹,指尖传来粗糙的质感。墙纸上的霉斑在字迹周围格外密集,

像是被这行字吸引过来的。就在他的指尖碰到字迹的瞬间,头顶的荧光灯突然闪烁起来。

滋滋——啪。灯管发出一声脆响,昏黄的光线骤然变暗,然后彻底熄灭。

黑暗瞬间吞噬了秦钟连。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背撞到了墙面。冰冷的墙纸贴着他的皮肤,

让他打了个寒颤。黑暗中,嗡鸣声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轻微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远处走动,脚步声透过地毯,

模糊地传过来,带着黏腻的咕叽声。谁?秦钟连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摸索着从工具包里掏出手电筒,按下开关。光柱刺破黑暗,

照亮了前方的走廊——还是无尽的黄色墙面,没有任何人影。但刚才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像是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包围了他。秦钟连握紧手电筒,光柱在走廊两侧快速扫过。突然,

他看到左侧墙面的墙纸动了一下。不是风吹的晃动,而是像有东西在墙纸下面蠕动。

那片墙纸鼓了起来,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凸起,沿着墙面缓慢地移动,朝着他的方向。

凸起的边缘渗出淡淡的黄色液体,在手电筒的光柱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秦钟连的呼吸瞬间停滞。他看着那个凸起越来越近,能清晰地看到墙纸被撑起的纹路,

像是某种生物的皮肤。就在凸起离他只有一米远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声音。不是脚步声,

也不是蠕动声。是回音。一道模糊的、带着女性气息的回音,从走廊深处传来,

反复重复着一句话:钟连,救我……秦钟连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

是叶澜。那个在三年前失踪的恋人,那个他找了整整三年,最后被警方认定为意外溺亡

的女孩。他猛地转身,朝着回音传来的方向跑去。手电筒的光柱在走廊里剧烈晃动,

照亮了无数个相同的黄色墙面。他跑了很久,直到肺里灌满了带着霉味的空气,

脚步才渐渐慢下来。回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头顶荧光灯重新亮起的滋滋声。

秦钟连扶着墙面,大口喘着气。他抬头看向四周,

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岔路口——原本笔直的走廊在这里分成了三条通道,

每条通道都延伸向无尽的黑暗,墙面同样贴着黄色的墙纸,挂着嗡嗡作响的荧光灯。

而在中间那条通道的入口处,地面上放着一样东西。一个银色的发夹,

上面镶嵌着细小的水钻——那是他送给叶澜的 22 岁生日礼物,叶澜失踪时,

就戴着这个发夹。秦钟连蹲下身,指尖颤抖地碰了碰发夹。发夹是凉的,

上面还沾着一丝潮湿的霉味,像是刚从墙纸上取下来的。他突然注意到,发夹旁边的墙面上,

贴着一张折叠的纸条。纸条是用泛黄的信纸写的,字迹是叶澜的。秦钟连展开纸条,

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却让他浑身发冷:钟连,我在『Level4』等你。

别相信『管理员』,别回头。记住,墙面会说谎,但回音不会。纸条的末尾,

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一个由三条直线组成的三角形,里面套着一个圆形,

圆形中间是一个小小的4。秦钟连握着纸条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抬头看向中间的通道,通道深处的黑暗像是一只巨大的眼睛,正静静地注视着他。

Level4 是什么?管理员又是谁?叶澜为什么会在这里?

无数个问题在他脑海里翻腾,却找不到任何答案。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发夹,

又看了看纸条上的符号,突然想起了什么。三年前,叶澜失踪前,

曾给他发过一条奇怪的短信:明宇中心 23 层,墙在呼吸。

当时他以为是叶澜工作太累产生了幻觉,没放在心上。直到现在他才明白,

那条短信不是幻觉,是警告。秦钟连深吸一口气,将发夹和纸条放进贴身的口袋里。

他关掉手电筒,任由荧光灯的昏黄光线包裹着自己。他知道,自己不能回头。

无论是为了找到叶澜,还是为了弄清楚这栋楼、这个空间的秘密,他都必须走下去。

他迈开脚步,走进了中间那条通道。走廊的地面开始微微震动,墙面的墙纸发出沙沙

的声响,像是在低语。秦钟连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与荧光灯的嗡鸣声交织在一起,

形成一首诡异的乐曲。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觉得走廊越来越长,墙面的霉味越来越重。

偶尔能看到墙面上出现新的字迹,有的是数字,有的是模糊的符号,还有的是残缺的句子,

像是有人在记录自己的恐惧。Level0,无尽循环。别碰墙上的液体。

管理员在看。这些字迹有的新鲜,有的已经干涸发黑,像是跨越了不同的时间,

却都被困在这个空间里。秦钟连没有停下脚步。他的脑海里反复回响着叶澜的回音,

反复看着纸条上的那句话:墙面会说谎,但回音不会。不知过了多久,

前方的黑暗中突然传来了新的声音。不是回音,也不是嗡鸣声。是滴水声。嗒,嗒,嗒。

规律的滴水声从走廊深处传来,带着冰冷的气息,与周围的潮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秦钟连的脚步顿了顿,他看到前方的荧光灯开始变得稀疏,光线也越来越暗,

最后彻底消失在黑暗里。他走到光线的尽头,停下脚步。

眼前是一道分界线——左边是黄色墙纸和荧光灯,右边是漆黑的走廊,墙壁是***的混凝土,

上面布满了水珠,滴水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秦钟连打开手电筒,光柱照进黑暗的走廊。

混凝土墙壁上布满了管道,有的管道在缓慢地滴水,水珠落在地面的积水里,发出嗒

的声响。走廊两侧的管道上贴着生锈的金属牌,上面用红色油漆写着Level1。

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黄色走廊,又看了看眼前的黑暗通道。

叶澜的纸条上写着她在 Level4,那么 Level1 应该是下一个层级。

秦钟连握紧手电筒,迈步走进了 Level1。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了他。

与 Level0 的潮湿不同,Level1 的空气带着金属的锈味,

管道里偶尔传来哐当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移动。

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与滴水声、管道的声响交织在一起,

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他沿着 Level1 的走廊往前走,

手电筒的光柱扫过墙壁上的水珠,折射出细碎的光。突然,他看到前方的地面上有一道影子。

不是他的影子。那道影子贴在墙壁上,像是一个人的轮廓,但没有五官,也没有四肢的细节,

只是一个模糊的黑色剪影。剪影一动不动,像是在等待什么。秦钟连的心跳瞬间加速。

他停下脚步,手电筒的光柱死死盯着那道影子。就在这时,影子突然动了。它没有移动位置,

而是轮廓开始扭曲,像是被拉伸的橡皮泥,渐渐变成了一个女人的形状。虽然依旧没有五官,

但秦钟连能清晰地看出,那个轮廓的发型——是叶澜最喜欢的长卷发。叶澜?

他试探着喊了一声。影子没有回应,但轮廓却朝着他的方向微微倾斜,像是在注视着他。

秦钟连往前走了两步,想要看得更清楚,却突然发现,影子的脚下有一样东西。是一个手机。

一个白色的手机,屏幕碎了,却还亮着,显示着锁屏界面——锁屏壁纸是他和叶澜的合照,

照片里的叶澜戴着那个银色发夹,笑得灿烂。那是叶澜的手机。秦钟连快步走过去,

捡起手机。手机还带着一丝余温,像是刚被人握过。他尝试解锁,密码是他们的纪念日。

屏幕亮起,进入了主界面。相册里是空的,通话记录也被清空了,

只有备忘录里存着一条信息,

的 3 月 17 日——也就是叶澜失踪的那天:Level1 的管道里有『东西』,

别听它们的声音。找到『管理员』的笔记,里面有去 Level2 的路。钟连,

如果你来找我,记得……备忘录的内容到这里突然中断,像是被强行删除,

只剩下一片空白。秦钟连握着手机,指节泛白。他抬头看向那道影子,

却发现影子已经消失了,只留下墙壁上的水珠,在手电筒的光柱下缓缓滑落。

管道里的滴水声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像是有人在催促他。秦钟连深吸一口气,

将手机放进工具包,继续沿着 Level1 的走廊往前走。

他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叶澜的备忘录里没写完的话是什么。但他知道,

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走廊深处的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秦钟连握紧手电筒,

光柱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明亮的线,朝着未知的深处走去。荧光灯的嗡鸣声渐渐被滴水声取代,

黄色墙纸的霉味被金属的锈味覆盖。秦钟连的脚步坚定,每一步都踩在积水里,发出咕叽

的声响,在空旷的 Level1 里回荡,像是在回应某个遥远的呼唤。他知道,

这只是开始。真正的迷失,才刚刚拉开序幕。2 迷失Level1 的滴水声越来越密,

像无数根细针扎在秦钟连的耳膜上。他举着手电筒,光柱在混凝土墙壁上扫过,

那些***的管道表面结着薄薄的锈层,水珠顺着锈纹往下淌,在地面积成蜿蜒的水痕,

像一条条凝固的血迹。别听它们的声音——叶澜备忘录里的话突然冒出来。

秦钟连停下脚步,屏住呼吸。果然,除了滴水声,

管道深处还藏着更细微的动静:像是有人用指甲刮擦金属,又像是几个人在低声交谈,

声音模糊得像浸了水的棉花,辨不清内容,却能让人浑身发毛。他想起叶澜手机里的备忘录,

说要找管理员的笔记。秦钟连蹲下身,手指抚过地面的积水,

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积水倒映着手电筒的光,晃得他眼睛发花,

恍惚间竟在水里看到了另一张脸——那是张苍白的女人脸,长发贴在脸颊上,

眼神空洞地盯着他,和叶澜有七分像,却又多了些说不出的诡异。哗啦一声,

秦钟连猛地抬手,水花溅在墙上,那张脸瞬间消失了。他喘着气,指尖还残留着水的凉意,

心脏狂跳不止。是幻觉吗?还是这层空间里真的藏着别的东西?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作为建筑测绘师,他对结构

的敏感在这时派上了用场——Level1 的管道布局并非杂乱无章,

而是遵循着某种隐蔽的逻辑:所有横向管道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倾斜,像是在引导水流,

也像是在指引方向。秦钟连顺着管道倾斜的方向走,大约十分钟后,发现了一处异常。

有根直径约半米的主管道,表面的锈迹比其他管道淡很多,管道侧面有个被焊死的检修口,

焊痕边缘却有明显的撬动痕迹,像是最近有人打开过。他从工具包里掏出撬棍,

***焊痕的缝隙里,用力一撬。吱呀一声,锈迹剥落,检修口的金属盖被撬开,

露出里面漆黑的管道内部。一股混杂着机油和霉味的热气涌出来,

比 Level1 的空气更闷。手电筒的光柱往里照,只见管道内壁贴着一张折叠的纸,

被透明胶带固定在管壁上——正是他要找的管理员的笔记。秦钟连伸手将纸抽出来,

展开。纸张是普通的 A4 纸,边缘已经发黄发脆,上面的字迹用黑色水笔写成,

有的地方被水渍晕开,有的地方却异常清晰,

像是写的时候手在发抖:739 号实验体记录:维度投射稳定度 37%,

空间裂缝出现『记忆溢出』现象——墙体开始『记录』实验者的意识碎片。

Level1 的管道是『脉络』,藏着空间的『呼吸点』,别让『它们』从管道里出来。

去 Level2 的入口在主管道尽头,转动红色阀门,记住,只转三圈,

多转一圈都会触发『熔断机制』。叶澜,编号 017,她还在找『核心』,

但核心早就……后面的字迹突然被黑色墨团覆盖,像是刻意涂抹掉的,

只能隐约看到秦钟连三个字的笔画边缘。秦钟连盯着笔记上的739 号实验体

和维度投射,太阳穴突然突突地疼。一些模糊的画面碎片涌进脑海:白色的实验室,

穿着白大褂的人围着一个巨大的金属装置,

装置屏幕上跳动着和 Level1 管道布局相似的蓝色线条,有人喊他秦工,

结构参数需要调整……这些画面快得抓不住,像被打碎的玻璃,拼不成完整的形状。

他用力按了按额头,疼痛才稍稍缓解。难道他真的和这个实验有关?

叶澜的编号 017,又意味着什么?他把笔记折好放进胸口口袋,

转身朝着主管道尽头走去。管道尽头果然有个红色阀门,阀门上的油漆已经剥落,

露出里面的金属底色,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2——和叶澜纸条上的符号风格相似。

秦钟连深吸一口气,握住阀门手柄,慢慢转动。咔哒,咔哒,咔哒,三圈刚到,

阀门突然卡住,再也转不动。紧接着,他脚下的地面开始轻微震动,身后的管道传来轰隆

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启动了。震动越来越明显,他面前的混凝土墙壁开始出现裂缝,

裂缝里渗出灼热的空气,带着浓烈的煤烟味。几秒钟后,墙壁轰隆一声向内倒塌,

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里传来巨大的轰鸣声,还有隐约的、像哭声一样的回音。

Level2,到了。秦钟连举着手电筒走进洞口,刚迈进去,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

让他瞬间出了一层汗。这里是一个巨大的锅炉车间,无数根生锈的管道纵横交错,

连接着中央几个巨大的黑色锅炉。锅炉的炉门敞开着,里面没有火焰,

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高温,炉壁上结着厚厚的黑色烟灰。车间顶部没有灯,

只有几处破洞漏进微弱的光线,大部分区域都沉浸在黑暗里。

巨大的轰鸣声来自锅炉的排气阀,热气从阀门里喷涌而出,发出嘶嘶的声响,

而那些像哭声一样的回音,正是热气穿过管道时产生的——声音在空旷的车间里回荡,

被扭曲成类似人类哭泣的频率,听得人头皮发麻。秦钟连沿着管道之间的铁梯往下走,

脚下的铁梯锈迹斑斑,每走一步都发出吱呀的响声,像是随时会断裂。

他的手电筒光柱扫过锅炉表面,突然看到炉壁上贴着一张照片。照片已经被高温烤得发卷,

边缘发黄,但还能看清内容:照片上是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一个巨大的金属装置前,

笑容灿烂。其中一个人是他自己,另一个人是叶澜——叶澜手里拿着一个银色发夹,

正是他送给她的那一个。照片背景里的金属装置,和他刚才脑海里闪过的画面一模一样。

照片背后写着一行字,是叶澜的笔迹,因为高温有些模糊:739 实验启动日,钟连,

我们会成功的。秦钟连的手指抚过照片上的叶澜,

指尖传来照片的温热——不是高温带来的热,而是一种类似人体的余温。

他突然想起警方的结论:叶澜三年前在江边意外溺亡,尸体一直没找到,

最后只能凭着她遗落在江边的手机和外套结案。如果叶澜当时是在参与这个739 实验

,那她的溺亡就是假的?警方的结论,是不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他把照片小心地放进贴身口袋,继续往前走。锅炉车间的深处有一个废弃的控制室,

控制室的玻璃已经碎裂,里面的控制台布满灰尘,屏幕漆黑一片。秦钟连走进控制室,

手电筒的光柱扫过控制台,突然停在一个打开的抽屉上。抽屉里放着一个蓝色封面的笔记本,

封面上写着叶澜两个字——是叶澜的随身笔记本,他以前见过无数次。他拿起笔记本,

翻开。里面的字迹从工整渐渐变得潦草,记录着叶澜在不同层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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