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手机震动第三次的时候，我终于划开了接听键。“林深，我们分手吧。
”苏晚晚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平静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窗外正在下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雪花粘在玻璃上，慢慢凝结成冰。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有些发僵，
电脑屏幕上还显示着我刚做好的旅行攻略——下个月是她的生日，我计划带她去北海道看雪。
她知道我最讨厌寒冷，却总说想看看真正的雪国是什么样子。“为什么？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是她轻轻的笑声：“因为你给不了我想要的。”这句话像一把钝刀，慢慢割开我的胸口。
三年来，我省吃俭用给她买最新款的包，陪她逛我根本买不起的奢侈品店，
甚至在她父亲住院时拿出了全部积蓄。而现在，她说我给不了她想要的。“是陈浩吗？
”我问道。陈浩是我们公司的副总，苏晚晚上个月调到他部门当助理后，
我就隐约感觉到了变化。电话被挂断了，忙音像是嘲讽的倒计时。我坐在电脑前，
看着那份详细的旅行攻略。机票、酒店、行程安排...每一个细节都精心规划，
甚至特意标注了她最爱吃的几家餐厅。真可笑。我移动鼠标，选中整个文档，按下删除键。
然后我站起身，开始收拾她留在这个出租屋里的东西。化妆品、睡衣、拖鞋，
甚至还有半包没吃完的零食。每一样东西都在提醒我，这三年我活得多像个笑话。
收拾到衣柜最底层时，我摸到一个硬壳笔记本。翻开一看，是苏晚晚的日记。
“今天林深又加班到深夜，看着他疲惫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好心疼。但更多的是害怕，
害怕我们就会这样平庸地过一辈子。”“陈总今天送了我一条项链，他说我很特别。
我知道收下不合适，但那颗钻石真的很好看。”“我好像越来越无法忍受现在的生活了。
林深很好，可是‘很好’有什么用呢？”最后一页的日期是昨天：“明天就跟林深分手吧。
陈浩答应带我参加下周的公司年会，那是属于我的舞台。”我看着那行字，
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冲进洗手间，我对着马桶干呕了半天，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原来恶心到极致，是吐不出来的。收拾完所有东西，已经是凌晨两点。
我把三个大纸箱搬到楼下，叫了辆快递车，
直接寄到苏晚晚的新地址——那是陈浩名下的一套高档公寓，
我上个月偶然在苏晚晚手机里看到的。回到空荡荡的屋子，我瘫在沙发上，
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三年的感情，原来只需要三个小时就能彻底抹去痕迹。
手机突然亮起，一个从未见过的APP图标出现在屏幕上——纯黑色的背景上，
只有一个红色的直播符号。我以为是病毒软件，尝试长按删除，却发现根本无法卸载。
鬼使神差地，我点开了那个图标。界面跳转，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场景——公司会议室。
画面中，苏晚晚正在做晨会汇报，而陈浩就坐在她正对面。
“本季度市场部业绩提升了15%，
这主要得益于我们重新调整了营销策略...”苏晚晚侃侃而谈，声音自信而优雅。
我看着屏幕，突然觉得有些可笑。这个时候，我本该坐在观众席里，为她感到骄傲。而现在，
我只是个旁观者。就在这时，画面中的苏晚晚突然停顿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奇怪。
她今天穿了一条紧身的白色西装裙，此刻裙摆后方，正慢慢渗出一片鲜红的痕迹。
会议室里开始有窃窃私语的声音，陈浩的眉头皱了起来。苏晚晚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
她的声音开始发抖，原本流畅的汇报变得结结巴巴。她试图侧过身子，
但这个动作反而让那片红色更加明显。“苏助理，你是不是需要休息一下？
”陈浩冷冷地开口。画面中，苏晚晚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慌乱地抓起文件夹挡在身后，
几乎是跑着冲出了会议室。我看着手机屏幕，一时不知道这是什么恶作剧。
画面切换到了女卫生间，苏晚晚正对着镜子检查裙子后面的污渍，表情几乎要哭出来。
“怎么会提前这么多...”她喃喃自语，手忙脚乱地擦拭着裙摆，
但那片红色反而越擦越扩散。更糟糕的是，这个时候卫生间门被推开，
公司几位女高管走了进来。看到苏晚晚的窘态，她们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苏助理，
需要帮忙吗？”其中一人问道，语气里的幸灾乐祸几乎掩饰不住。苏晚晚慌乱地摇头，
抓起包就冲进了隔间。画面定格在她紧闭的隔间门上，然后慢慢暗了下去。我退出APP，
感觉心脏跳得有些快。这到底是什么？幻觉吗？还是有人在恶作剧？手机再次震动，
是苏晚晚发来的消息：“你把我东西寄到哪儿了？陈浩的地址你怎么会知道？
”我看着那条消息，突然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如果那是真的，
那么现在苏晚晚应该正躲在公司的卫生间里，不知所措。我回复了四个字：“生日快乐。
”然后关机，把手机扔到沙发另一端。窗外的雪还在下，而这个冬天，
似乎比想象中还要寒冷。*第二章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开门一看，
苏晚晚站在门外，眼圈通红，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套白色西装裙，
只是下面换了一条黑色的打底裤，显得很不协调。“林深，
你昨天是不是在我手机上装了什么东西？”她一进门就质问道，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尖锐。
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别装傻！”她把手机摔在茶几上，
“昨天会议室的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你怎么知道的？”我看着她愤怒的样子，
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三年了，我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态。在我面前，她总是保持着完美的形象，
连哭都要选好角度。“会议室什么事？”我故意问道。苏晚晚的表情僵了一下，
随即又变得理直气壮：“你别装了！肯定是你偷偷安装了摄像头或者窃听器！我告诉你，
这是违法的！”我走到厨房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所以，
昨天你真的在会议室出丑了？”她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那双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写满了难以置信。“你果然知道...”她喃喃道，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突然软了下来，“林深，我知道分手对你打击很大，
但你这样做真的太过分了。”我看着她瞬间变换的态度，心里一阵发冷。
这就是我爱了三年的女人，永远知道如何利用别人的软肋。“我没有在你手机上装任何东西。
”我说的是实话，“至于我怎么知道的，也许只是巧合。”“巧合？”苏晚晚冷笑一声，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陈浩昨天送我回家的时候，
车里的广播突然开始播放我们之前的通话录音？”这次轮到我愣住了。她拿出手机，
播放了一段录音。确实是我和她的对话，听起来是某次吵架的内容，我低声下气地道歉，
而她冷漠地回应着。“这也不是我做的。”我说。苏晚晚盯着我的眼睛，
似乎在判断我是否在说谎。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哭了：“林深，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但你能不能放过我？我只是想要更好的生活，这有错吗？”看着她流泪的样子，
我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疼了一下。三年养成的习惯，不是一天就能改掉的。
“我没有做过任何事。”我重复道，“你走吧。”她站在原地没有动，
眼泪掉得更凶了：“陈浩昨天很生气，他觉得是我处理不好前任的关系...林深，
就算看在这三年的情分上，你放过我好不好？”这时，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那个黑色的直播APP自动打开了，画面中是苏晚晚此刻哭泣的脸，角度刚好是从下往上，
把她哭花了的妆和稍微脱妆后露出的痘印拍得一清二楚。更可怕的是，
画面右上角显示着一个数字：237。那是观看直播的人数。苏晚晚显然看不到这个画面，
她还在抽泣着：“年会就要到了，
陈浩说要带我认识总公司的高层...这个时候不能出任何差错...”我盯着手机屏幕，
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个诡异的APP，似乎能实时直播苏晚晚最不想被人看到的画面。
而此刻，评论区已经开始滚动：“这就是那个为了钱甩了前任的女生？
长得也就一般啊”“妆都哭花了，真是活该”“前面的别这么说，
万一有什么隐情呢”苏晚晚见我一直看手机，有些不满：“林深，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关掉手机屏幕，抬头看着她：“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请离开。”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在过去三年里，只要她一哭，我一定会妥协。“林深，你变了。
”她抹了把眼泪，语气又冷了下来。“是啊，”我点点头，“毕竟要给不了你想要的人，
总不能连自知之明都没有。”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转身摔门而去。房间里重新恢复安静，我打开手机，直播画面已经切换了。
现在显示的是苏晚晚坐在出租车里，正对着小镜子补妆。评论区还在活跃：“这就走了？
还以为能多看会好戏”“刚才那个是她前任吗？长得还不错啊”“所以她是真的劈腿了？
”我关闭了APP，感觉心脏跳得有些快。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我能看到苏晚晚的私密时刻？而那些观众又是谁？
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推送：“您关注的主播‘晚晚’已开播，快来看看吧！”我盯着那条推送，
突然意识到，这个诡异的直播APP，可能才刚刚开始展示它的能力。而苏晚晚的社死瞬间，
也许只是开胃小菜。*第三章接下来的几天，我刻意不去打开那个APP。
但推送通知却像鬼魅一样，时不时地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主播‘晚晚’正在公司年会上发表演讲，快来围观！
”“主播‘晚晚’的礼服出现意外状况！”“主播‘晚晚’在舞池中摔倒了！
”每条推送都配有一张缩略图，虽然模糊，但足以看出苏晚晚的窘迫。我没有点开，
但每次看到这些推送，心里都会泛起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报复的快感，也有说不清的愧疚。
周五晚上，我独自一人在家整理简历。分手后，我请了一周假，
但明天就必须要回公司上班了。想到要面对苏晚晚和陈浩，胃里就一阵不舒服。
手机突然响起，是大学同学张扬打来的。“林子，明天同学聚会你来不来？
大家都好久没见了。”我本想拒绝，但张扬接着说：“苏晚晚说她也会来，
还说要带新男友给大家认识。你小子什么时候被甩的？怎么都不告诉我们？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收紧了一下。苏晚晚动作真快，这才分手一周，
就急着向全世界宣布新恋情了。“我去。”我说，“地点发我。”挂断电话后，
我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那个直播APP。画面中，苏晚晚正在一家高档美容院做护理，
陈浩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等她。“年会的事情我已经摆平了。”陈浩说，“不过晚晚，
你那个前男友，最好彻底断干净。”苏晚晚敷着面膜，声音有些含糊：“放心吧，
他不敢怎么样的。一个穷酸程序员，能掀起什么风浪？”陈浩点点头：“那就好。
明天同学聚会，我有个惊喜要给你。”“什么惊喜？”苏晚晚的声音立刻兴奋起来。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陈浩神秘地笑了笑。我看着画面中苏晚晚期待的表情，
突然对明天的同学聚会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第二天晚上，我按时来到了聚会地点。
这是一家高级餐厅的包间，同学们已经来了大半。看到我进来，气氛瞬间有些尴尬。“林深！
这边！”张扬招手让我过去，压低声音，“你怎么没告诉我们分手了？
刚才苏晚晚挽着个老男人进来，说是他们公司副总，可把我们吓一跳。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苏晚晚和陈浩坐在主位，正接受着众人的恭维。
她今天穿了一条宝姿的红色连衣裙，衬得肤色雪白，脖子上戴的钻石项链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看到我，她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林深来了啊。”她语气轻快，
仿佛我们只是普通同学，“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陈浩，我们公司的副总裁。
”陈浩站起身，伸出手：“常听晚晚提起你，感谢你这三年对她的照顾。
”他的话听起来客气，但眼神里的轻蔑几乎不加掩饰。我没有握他的手，只是点了点头，
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聚会进行到一半，陈浩突然站起身，敲了敲酒杯：“各位，
借着今天这个机会，我想宣布一个好消息。”包间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他。
苏晚晚坐在他身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经过公司董事会决定，
我将被调往总部担任总经理一职。”陈浩说着，深情地看向苏晚晚，“而我最想感谢的人，
就是晚晚。是她给了我前进的动力。”掌声响起，苏晚晚的脸因为激动而泛红。
她享受着众人羡慕的目光，仿佛已经站在了人生的巅峰。就在这时，
包间里的电视突然自动打开了。屏幕上出现的，竟然是那个直播APP的界面！“怎么回事？
”餐厅经理慌忙找遥控器，却发现电视根本无法关闭。画面中，苏晚晚正在和陈浩对话，
场景似乎是公司的楼梯间。“林深那个穷酸，连你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这是苏晚晚的声音，“我早就想甩了他，只是看他可怜才拖到现在。”包间里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看向我，又看向苏晚晚。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关掉！快关掉！”她尖叫着。
但电视上的画面还在继续，
现在是苏晚晚在美容院和陈浩的对话：“年会的事情我已经摆平了。不过晚晚，
你那个前男友，最好彻底断干净。”“放心吧，他不敢怎么样的。一个穷酸程序员，
能掀起什么风浪？”画面再次切换，这次是苏晚晚和闺蜜的聊天记录：“终于甩掉林深了，
感觉像是甩掉了一个包袱。”“他对我倒是挺好的，可是好能当饭吃吗？”“陈浩答应我，
等他离婚了就娶我。”最后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包间里引爆了。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陈浩，
他已经有家庭了？“不是的！这是伪造的！”苏晚晚失控地大喊，“是林深！
一定是林深搞的鬼！”所有人的目光又聚焦在我身上。我坐在角落，
平静地迎上她的视线：“我坐在这个位置，怎么遥控电视？”事实上，
我也确实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那个APP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选择了最戏剧性的时机，
揭露了所有的真相。陈浩的脸色铁青，他狠狠地瞪了苏晚晚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间。
苏晚晚想去追，却被高跟鞋绊了一下，狼狈地摔倒在地。没有人去扶她。同学们窃窃私语着，
眼神里充满了鄙夷。我站起身，准备离开。经过苏晚晚身边时，
她突然抓住我的裤脚：“林深，是你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这样毁了我？
”我低头看着她哭花的脸，突然觉得她很可怜。“我没有毁了你，”我轻声说，
“是你自己毁了自己。”走出餐厅，夜风很凉。我拿出手机，
发现直播APP的图标变成了灰色，上面显示着一行小字：“今日直播已结束，
观看人数：1,357”。所以，刚才的一切，还有一千多人在线观看了吗？我深吸一口气，
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碎裂。那不是心痛，而是三年来自欺欺人的外壳，
终于彻底脱落了。*第四章同学聚会事件后，我在公司请了长假。不想面对那些同情的目光，
更不想看到苏晚晚和陈浩。人力资源部打来电话，委婉地表示公司正在裁员，
如果我愿意主动离职，可以拿到一笔补偿金。我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陈浩在清除障碍。
我签了离职协议，用补偿金在城郊租了个小公寓。这里离市区远，但很安静，
适合我整理心情，重新开始。期间，苏晚晚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我都没有接。
后来她发来一条长短信，语气从最初的愤怒到最后的哀求，
说陈浩因为同学聚会的事情跟她分手了，公司里的人也都在排挤她。“林深，我知道错了，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她在短信里写道。我看着那条短信，内心毫无波澜。
曾经的我可能会心软，但现在，我清楚地知道那不是后悔，只是她走投无路时的妥协。
我没有回复，直接删除了短信。直播APP依然时不时地弹出推送，但我很少点开。
偶尔瞥见的画面，都是苏晚晚在各种场合出丑：在会议上说错话被领导批评，
在咖啡店不小心泼了自己一身，甚至在电梯里放屁被同事听到。每一次社死，
观看人数都在增加。从最初的几百，到几千，现在经常破万。评论区也越来越热闹，
有人同情，但更多的是嘲讽和谩骂。我开始思考这个APP的来源。
它似乎能预知苏晚晚的尴尬时刻，并选择最戏剧性的时机进行直播。但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只是为了羞辱她吗？一个周末的下午，我正在修改简历，APP突然自动弹开。画面中，
苏晚晚正在一家高级餐厅面试新工作。她穿着得体的职业装，妆容精致，
看起来已经从那次的打击中恢复过来。面试进行得很顺利，对面的HR频频点头。
就在面试接近尾声时，苏晚晚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那是特别设置的铃声，
我曾经再熟悉不过。是她母亲的电话。苏晚晚尴尬地想要挂断，但HR微笑着说没关系，
可以接听。她只好接起电话，按了免提键。“晚晚，这个月的钱怎么还没打过来？
”电话那头是她母亲的大嗓门，“你弟弟等着交补习费呢！你说你，
当初非要跟那个林深分手，现在好了吧？人家陈总也不要你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苏晚晚的脸色瞬间惨白，她慌乱地想关掉免提，但手机突然卡住了似的，
怎么按都没有反应。“妈，我在面试，等会打给你。”她几乎是咬着牙说道。“面什么试啊，
赶紧打钱才是正事！你说你现在工作也没了，男朋友也跑了，要是再不给家里打钱，
我明天就去你公司找你领导！”HR的表情已经从同情变成了警惕。
这样一个家庭负担沉重、私生活混乱的应聘者，显然不是理想人选。“苏小姐，
今天的面试就到这里吧，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HR礼貌而疏远地说道。画面中，
苏晚晚失魂落魄地走出餐厅，站在街边发呆。雨水突然倾盆而下，她没有打伞，
任由雨水淋湿了精心打理的头发和妆容。直播间的观看人数突破了五万，
评论区疯狂滚动：“活该！拜金女的下场！”“不过她妈妈也真是够可以的，
公开处刑啊”“前面的别圣母了，这种女人不值得同情”我关闭了APP，
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快意。反而有一种说不清的压抑，像是胸口压了一块石头。晚上，
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接听后，是苏晚晚的母亲。“林深啊，我是阿姨。
”她的声音带着刻意的亲热，“晚晚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那孩子就是一时糊涂...”“阿姨，我们已经分手了。”我打断她。
“分手了也可以复合嘛！你看晚晚现在多可怜，工作没了，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
你就当可怜可怜她...”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把这个号码拉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