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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节气对应的药物》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吃不饱好饿”的创作能可以将阿砚青黛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二十四节气对应的药物》内容介绍:霜降这天的晨是被霜气滤过淡白里透着点青黛背着半篓刚采的桔梗往回竹篓带子勒得肩膀发她伸手往上提了指腹触到篓沿沾的霜凉得指尖发田埂边的狗尾草都蔫了穗子上裹着层薄薄的风一霜粒簌簌往下落在她蓝布裤没一会儿就化留下圈浅浅的湿远远望见药庐前那棵老槐树青黛顿了顿——树下站着个陌生男男人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长袖口磨出了毛边角还打了个补针...
霜降这天的晨光,是被霜气滤过的,淡白里透着点冷。青黛背着半篓刚采的桔梗往回走,
竹篓带子勒得肩膀发紧,她伸手往上提了提,指腹触到篓沿沾的霜粒,凉得指尖发麻。
田埂边的狗尾草都蔫了头,穗子上裹着层薄薄的白,风一吹,霜粒簌簌往下掉,
落在她蓝布裤脚,没一会儿就化了,留下圈浅浅的湿痕。远远望见药庐前那棵老槐树时,
青黛顿了顿——树下站着个陌生男人。男人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长衫,袖口磨出了毛边,
边角还打了个补丁,针脚歪歪扭扭的。他手里攥着个油纸包,油纸被风吹得鼓起来,
边角卷了边,露出里面裹着的东西,像是块布料。听见脚步声,男人猛地回头,
眼神里先是怯生生的慌,随即又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两步,声音比田埂上的霜还轻:“姑娘,
请问……苏先生在吗?”青黛停下脚步,把竹篓放在田埂上,拍了拍裤脚上的草屑。
药庐的苏先生是她师父,三年前惊蛰那天,她饿晕在山门外的破庙里,
是师父背着她回的药庐,给她喝了碗加了红糖的小米粥,又教她认药、炮制药材,
连夜里守着药炉煎药时,都要给她讲二十四节气里草木的性子——春分的茵陈要趁嫩采,
过了清明就老得不能用;夏至的薄荷得在太阳最毒时摘,
水汽少了香气才足;秋分的百合要选带露的,晾出来才够白。只是半月前,
师父说要去南方寻一味只在清明前后发芽的“明前草”,临走前把药庐的钥匙塞给她,
指了指墙上挂着的节气历:“节气不等人,药材也不等人,你且守着药庐,
按节令晒药、配药,莫要误了时辰。”“师父出门了,得等清明前后才回来。
”青黛答得干脆,目光落在男人攥紧油纸包的手上——那双手指节分明,指腹上有层厚茧,
却有几道深可见骨的旧疤,疤口泛着淡红,像是被什么尖东西啃咬过,
连指甲缝里都嵌着点黑泥,洗得不太干净。男人的肩膀“垮”地一下垂了下去,
油纸包被他捏得变了形,指关节都泛了白。“那……那您能帮我配副药吗?
”他的声音带着颤,尾音飘得发虚,“我娘她……她每到霜降就咳得喘不过气,
夜里能咳到后半夜,吃了好多药都不管用,镇上的老中医说,苏先生按节气配的药最管用,
我走了半个月才到这儿。”青黛皱了皱眉。师父配药有个死规矩,必得见了病人才能开方,
说是“望闻问切少一样,药就失了准头”。可看着男人冻得发红的耳朵,
还有下巴上没刮干净的胡茬上沾的霜粒,她又没法直接拒绝——这人看着实在可怜,
走了半个月的路,指不定脚上都磨起了泡。她往药庐那边抬了抬下巴:“你先进来避避寒,
我给你倒碗姜茶。至于配药,我得先问问你娘的症状,再按霜降的节气配些润肺的药材试试,
要是不管用,等师父回来你再跑一趟。”药庐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股淡淡的药香飘了出来,混着灶上余温的暖意,把门外的寒气挡在了外头。
靠墙的架子上整整齐齐摆着陶罐,每个罐口都贴着红纸条,
——“春分·茵陈”“夏至·薄荷”“秋分·百合”“白露·麦冬”……纸条边角有些卷了,
是被常年的药气熏的。青黛从灶台上拎起陶壶,壶里是早上刚煮的姜茶,还冒着热气,
她倒了碗递过去:“你慢慢说,别急,你娘除了咳嗽,还有别的症状吗?
比如咳的时候有没有痰,痰是什么颜色,白天咳得厉害还是夜里厉害?”男人捧着热姜茶,
手指终于不抖了,他把油纸包放在桌角,双手拢着茶碗,像是要把暖意都吸进骨子里。
“我叫阿砚,家在山那边的柳树村,离这儿有百十里地。”他喝了口姜茶,烫得龇了龇牙,
又接着说,“我娘十年前在大雪那天,为了找迷路的我,在山里冻了一夜,
回来就落了咳嗽的毛病。一开始只是天冷时咳两声,后来越来越重,
每到霜降、立冬这些冷节气,就咳得停不下来,夜里常常咳得没法躺,只能坐着,
咳狠了还会吐白沫子,脸憋得发紫。”青黛拿着个小本子,一边听一边记,
笔尖在纸上沙沙响。“你娘平时吃饭怎么样?怕冷吗?有没有觉得胸口发闷?”“吃饭还行,
就是不爱吃油腻的,特别怕冷,冬天里裹着厚棉袄还总说冷,胸口也闷,有时候喘不过气来,
得靠着墙歇会儿才好。”阿砚的声音低了下去,头也垂了些,“去年冬至,她咳得吐了血,
我就想着一定要找到苏先生,可之前去镇上问,都说苏先生不爱出门,我打听了好久,
才知道药庐在这儿。”青黛合上本子,走到药架前。霜降时节,草木凋零,
天地间的寒气重了,人的肺气最容易受损,师父往年这时常会配“霜降润肺方”,
用秋分收的百合养阴,白露采的麦冬润肺,再加上霜降当天采的桔梗宣肺,
三种药材按比例配好,用砂锅慢火熬煮,喝上三副,咳嗽就能缓解。她从陶罐里抓出百合,
放在戥子上称,戥子的秤星亮晶晶的,是师父用了几十年的老物件:“百合三钱,麦冬二钱,
桔梗一钱,你回去后用砂锅慢煎,水要加够,大火烧开后转小火,煎到剩下一碗水就行,
早晚各服一次,温着喝。要是喝了三副还没好转,等冬至前后再过来,那时师父该回来了。
”阿砚连忙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布包磨得发亮,像是用了好多年,他一层一层打开,
里面是几枚磨得光滑的铜板,还有两个碎银子,加起来也没多少。“姑娘,这是药钱,
要是不够,我下次再补,我家里还有些粮食,等开春卖了粮,我再给您送过来。
”青黛摆摆手,把药包递给他:“师父说,遇到实在困难的人,药钱可以欠着,
等来年开春有了收成再给也不迟。你快回去吧,看这天色,怕是要下雪了,山路不好走,
早走早到家。”阿砚还想说什么,青黛已经把他送到了门口。北风卷着雪粒打在脸上,
凉得刺骨,阿砚回头看了眼药庐的灯,那盏灯挂在门框上,昏黄的光映着“济世堂”三个字,
暖融融的。他把药包揣进怀里,又把布包塞回衣服内侧,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了风雪里,
走了几步,还不忘回头挥了挥手。青黛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才关上门。
灶上的姜茶还温着,她倒了碗自己喝,姜的辛辣混着淡淡的甜,顺着喉咙滑下去,
暖到了肚子里。她走到墙前,看了眼节气历,霜降刚过,接下来就是立冬,
立冬要把晒干的白术放进地窖,还要腌萝卜干,师父说,立冬的萝卜最甜,
腌出来的萝卜干配粥最好吃。接下来的日子,节气顺着时光慢慢走。立冬那天,天刚亮,
青黛就把晒干的白术搬进地窖。地窖里阴凉干燥,摆着一排排陶罐,里面装着往年收的药材,
还有师父腌的咸菜。她把白术放在最里面的架子上,又在地窖门口挂了块厚布,挡住寒气。
中午的时候,她洗了一大盆萝卜,切成条,撒上盐,放在院子里的石板上晒,
萝卜条水灵灵的,在太阳下泛着光。小雪那天,雪下得不大,像柳絮似的飘着。
青黛在药庐前的空地上晒当归,当归的颜色是深褐色的,带着股浓郁的香气。
她把当归摊在竹席上,时不时翻一下,让每一面都能晒到太阳。正晒着,
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抬头一看,是阿砚。他身上沾着雪,头发上也落了些,
手里拎着个布袋子,一进门就笑,脸上的胡茬刮干净了,看着精神了些:“姑娘,
我娘喝了你的药,不怎么咳了!夜里能睡个整觉了,我给你带了些自家种的红薯,
还有我腌的咸菜,你尝尝。”青黛接过布袋子,里面的红薯还带着热气,烫得她手一缩。
“你娘好了就好,红薯我收下了,咸菜你拿回去吧,我这儿有师父腌的萝卜干,
比你的咸菜好吃。”阿砚不肯,把咸菜往桌上一放:“姑娘你就收下吧,
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我娘说,要是没有你的药,她这冬天都熬不过去,
让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对了,我还想再抓一副药,给我娘巩固巩固,省得天冷了又犯病。
”青黛点点头,又按上次的方子配了一副药。这次阿砚非要给药钱,
他从怀里掏出个新的布包,里面是几枚新铜板,还有一小块银子:“姑娘,
这是我卖了家里的鸡蛋换的,够药钱了,你一定要收下。”青黛拗不过他,
只好收了两枚铜板,把剩下的还给了他:“够了,这药不值那么多钱,剩下的你拿回去,
给你娘买些吃的。”阿砚走的时候,雪停了,太阳从云缝里漏出来,照在药庐的门上,
暖融融的。青黛把他带来的红薯放进灶里烤,烤好的红薯外皮焦黑,掰开里面是金黄的瓤,
甜得流油。她吃着红薯,想起阿砚说的话,心里暖暖的——师父说,配药不仅是配药,
更是配人心,能帮到别人,比什么都好。大雪那天,天阴得厉害,风也大,
刮在脸上像刀子割。药庐里来了不少人,都是附近村里的乡亲。有村里的张奶奶,
裹着厚棉袄,手里拎着个篮子,一进门就说:“青黛丫头,冬至要到了,我来抓点当归,
给家里人煮当归羊肉汤,暖暖身子。”还有隔壁村的李大叔,跑得满头汗,
急急忙忙地说:“青黛姑娘,我媳妇快生了,老中医说要准备些益母草,你这儿有吗?
”青黛忙前忙后,给张奶奶称了当归,又给李大叔包了益母草,
还嘱咐他:“益母草要在生之前三天煮着喝,水要加够,煮半个时辰就行,
要是有什么不对劲,赶紧去镇上找接生婆。”李大叔连连点头,付了药钱,
揣着益母草就跑了。直到傍晚,药庐里才安静下来。青黛把药材归拢好,又把灶里的火添旺,
煮了锅饺子——冬至要吃饺子,师父说,吃了饺子不会冻掉耳朵。她刚把煮好的饺子端上桌,
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咚咚咚”,很轻。开门一看,是阿砚,还有他娘。
阿砚的娘是个瘦瘦的老太太,穿着件新做的蓝布棉袄,袖口缝着花边,手里拎着个篮子,
里面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还冒着白气。“姑娘,我们来给你送饺子,冬至得吃饺子,
不然会冻掉耳朵。”老太太的声音虽然还有些沙哑,却比阿砚描述的有力多了,眼神也亮,
不像常年生病的人。青黛把他们让进屋里,给他们倒了碗热茶。老太太拉着青黛的手,
她的手很凉,却很有力,絮絮叨叨地说:“姑娘,多亏了你配的药,
我这老毛病才算好利索了。阿砚说你一个人守着药庐,冬至也没人陪你吃饺子,
我就想着过来看看你,给你送碗饺子,尝尝我的手艺。”阿砚站在一旁,
笑着说:“我娘特意包了你爱吃的白菜猪肉馅,早上天没亮就起来剁馅了。”那天晚上,
药庐里的灯亮到很晚。青黛和阿砚母子一起吃了饺子,老太太的饺子包得小巧,
咬一口满是汁水,确实好吃。老太太给青黛讲柳树村的事,说村里有棵老槐树,
比药庐的这棵还粗,春天开起花来,满村都是香的;还说阿砚从小就老实,
小时候总跟着村里的药农去山里采草药,认识不少野草。
阿砚则说他开春后想跟着镇上的药商去学认药,以后也想当一个能按节气配药的药农,
帮乡亲们治病。青黛听着,心里很羡慕——她从小就没了爹娘,不知道家是什么样子,
是师父给了她一个家,药庐就是她的家。师父说,等她学会了配药,就能帮更多的人,
那时她就不会觉得孤单了。小寒、大寒过去,转眼就到了立春。立春那天清晨,天刚蒙蒙亮,
青黛就起来了,她按照师父的嘱咐,在药庐前的空地上种下了几株黄芪。
黄芪的种子是师父去年秋天留下的,颗粒饱满,她挖了几个小坑,把种子放进去,盖上土,
又浇了些水。刚浇完水,就看见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背着个竹篓,慢慢走过来——是师父!
师父的头发比走的时候白了些,脸上也多了几道皱纹,却精神很好,背着竹篓也不觉得沉。
一进门,他就把竹篓放在地上,笑着说:“青黛,我回来了。”青黛跑过去,
帮师父接过竹篓,里面是些嫩绿的明前草,还带着露水的湿气。“师父,您可算回来了,
这半年发生了好多事,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您说。”师父坐在椅子上,喝着青黛泡的茶,
茶是去年秋分晒的野菊花茶,带着淡淡的清香。青黛把阿砚母子的事,
还有这半年按节气晒药、配药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了,连她烤红薯烤糊了三次,
腌萝卜干盐放多了太咸的事也说了。师父听完,点了点头,指了指墙上的节气历:“不错,
你没辜负我对你的期望。节气是天地的节律,药材是草木的精华,按节气配药,不仅是配药,
更是顺天应人。你能根据节气的性子配药,还能想着帮乡亲们,这就对了。”雨水那天,
天阴沉沉的,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打在药庐的瓦上,沙沙作响。
青黛正在药庐里整理药材,把受潮的药材拿到屋檐下通风,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她抬头一看,
是阿砚。他穿了件新的蓝布短褂,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手里拎着个布袋子,
一进门就说:“姑娘,我要跟着镇上的药商去南方了,特意来跟你告别。”青黛愣了愣,
手里的药材差点掉在地上:“你要去南方?什么时候走?”“明天一早就走,
药商说南方的药材多,能学到不少东西。”阿砚的脸上带着期待,又有些不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