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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替身出嫁夜,深得像是泼洒开的浓墨。没有喜庆的锣鼓,没有喧闹的宾客,

只有一顶孤零零的青色小轿,悄无声息地从皇宫侧门被抬入,淹没在沉沉的殿影之中。

沈清弦坐在轿中,一身素白,宛如丧服。指尖冰凉,被他紧紧攥在袖中。

耳畔回响着族人卑微的乞求:“清弦,为了沈家满门,你必须去……陛下他,

他只是思念你兄长过度……”兄长,沈清风。那个光风霁月,却战死沙场的少年将军。

也是当今天子,暴君萧景琰心尖上唯一的白月光,不可触碰的逆鳞。

轿帘被一只粗鲁的手掀开,昏暗的光线下,太监尖细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沈公子,

到了,请下轿吧。”寝殿内,灯火通明,却暖不透那彻骨的寒意。

萧景琰就坐在那张宽大的龙椅上,玄色龙袍衬得他面容冷峻,眉眼深邃,

此刻却凝着化不开的冰霜。他并未抬头,只漫不经心地晃动着手中的酒杯。沈清弦垂首,

一步步走近,在他面前站定。空气凝滞,只剩下烛火噼啪的轻响。良久,萧景琰终于抬起眼。

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冰刃,刮过沈清弦的脸庞,带着审视,更带着一丝……压抑的痛楚。

他突然伸手,冰冷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捏住了沈清弦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

“看着朕。”声音低沉,没有半分情绪,却比怒吼更令人胆寒。沈清弦被迫迎上他的视线,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映不出他的影子,只有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的恍惚。“记住,

”萧景琰一字一顿,气息喷在他的脸上,带着酒意和残忍,“你这张与他七分相似的脸,

是你,以及你沈家满门,能继续活着的唯一价值。”他的指尖用力,

几乎要捏碎沈清弦的骨头。“学得像他,你才能好过。学不像……”他顿了顿,

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后果,你很清楚。”沈清弦身体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

长长的睫毛垂下,掩去眸底所有翻涌的情绪——屈辱、愤怒,以及一丝冰冷的算计。

他顺从地,用一种近乎麻木的语气,轻声回答:“是,陛下。臣……明白。

”兄长……你看见了吗?你誓死效忠的君王,你引为知己的挚友,如今,正逼着你的亲弟弟,

做你的替身。而你……真的只是战死沙场那么简单吗?袖中,他冰凉的指尖,

无意中触碰到腕间一枚小巧的银色铃铛。铃铛无声,却隐隐传来一丝极细微的暖意。

萧景琰甩开他,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重新靠回椅背,闭上眼,疲惫地挥了挥手。“滚下去。

明日,朕要听你弹《清风曲》。”沈清弦躬身,默默退下。转身的刹那,他低垂的眼眸中,

所有伪装出的温顺与恐惧瞬间褪去,只余下一片清冷彻骨的寒芒。《清风曲》?

兄长最爱的柔婉之音…… 可我偏要让你听听,金戈铁马的《破阵曲》!殿外,

冷风掠过宫墙,带来几名守夜宫人压低的窃语:“又一个像‘那位’的……”“啧,

瞧着气度倒是比前几个都像,可惜了……”“嘘!慎言!且看着吧,在这吃人的宫里,

顶着这张脸,不知能活过几天呢……”声音渐远,消散在夜色里。沈清弦回到被安排的偏殿,

陈设华丽,却冰冷得像一座囚笼。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那轮被薄云遮住的残月。

腕间的银铃,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这是他偶然得来的异宝,能悄然吸收琴音韵律,

转化为奇异的内力,藏于他经脉之中。数月下来,积少成多,已初具规模。这,

将是他复仇的唯一依仗。他轻轻摩挲着银铃,唇角勾起一丝极淡,却冰冷刺骨的弧度。

“萧景琰,”他对着冰冷的月光,无声低语,“戏,才刚刚开始。”第2章 碎谱疑云翌日,

天色阴沉。沈清弦被引至一处临水的琴室。室内熏香袅袅,一架古琴静置于案,

正是兄长沈清风生前最爱用的那把“松风”。萧景琰早已端坐主位,玄衣墨发,神色淡漠,

手中把玩着一枚白玉扳指,并未看他。“弹。”只有一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沈清弦跪坐于琴前,指尖触上冰凉的琴弦。他闭上眼,

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兄长于月下抚琴的温柔侧影。那首《清风曲》,他自幼听到大,

熟悉每一个音符,甚至比兄长更为精通。但此刻,他指尖落下,却刻意带上了三分滞涩,

七分僵硬。琴音流出,不成调,不动听,甚至偶尔夹杂着刺耳的错音。

原本应如清风拂面、流水潺潺的曲子,被他弹得支离破碎,毫无灵气可言。“铮——!

”一个尤为刺耳的高音戛然而止。萧景琰猛地攥紧了手中的扳指,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豁然抬头,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废物!”一声暴喝,

伴随着茶杯被狠狠掼碎在沈清弦面前的刺耳声响。滚烫的茶水和瓷片飞溅,

有几片擦过沈清弦的手背,留下细微的红痕。“连他万分之一都不及!

沈家就教出你这种货色?”萧景琰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浓重的压迫感,一步步逼近,

“你这双手,既然弹不出他的曲子,留着何用!”沈清弦适时地露出“惊恐”的神色,

身体微微发抖,猛地伏下身,声音带着颤意:“陛下息怒!是臣……臣资质愚钝,

玷污了兄长遗音,臣……臣这就毁了它,再不敢污了陛下的耳!”他说着,

竟一把抓过案上的琴谱——那本据说是沈清风亲手所誊抄的《清风曲》谱,毫不犹豫地,

“嗤啦”一声,将其撕成两半!动作决绝,带着一种自毁般的疯狂。殿内死寂。

宫人们吓得跪伏在地,大气不敢出。萧景琰死死盯着他,盯着那被撕碎的、飘落在地的纸页,

胸膛剧烈起伏,眸中翻涌着滔天的怒火,以及一丝……难以捕捉的,类似心痛的情绪。“滚!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沈清弦“狼狈”地叩首,踉跄着退了出去,背影单薄而脆弱。

然而,在他转身的刹那,眼底哪还有半分惶恐?只有一片冰冷的清明。毁掉你在意的东西,

你才会真正记住我,不是吗,陛下?是夜。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已然沉寂的琴室。

萧景琰屏退了所有宫人,独自一人。他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蹲下身,小心翼翼地,

将散落在地上的、被撕碎的琴谱碎片,一片一片地拾起。他的动作是那样轻柔,

甚至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郑重,与白日里的暴戾判若两人。他将那些碎片紧紧攥在手心,

良久,才起身,走到一个隐蔽的多宝阁前,取出一个雕刻精美的紫檀木锦盒。打开盒子,

里面赫然是几封旧信,一枚玉佩,以及……一些同样被小心粘贴好的、略有残破的画作碎片。

如今,他又将今日的琴谱碎片,轻轻放了进去。“清风……”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

发出一声极轻极低的呢喃,带着无尽的疲惫与挣扎。而他不知道的是,在窗外浓重的夜色里,

本该早已离去的沈清弦,正静静立于阴影之中,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夜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

那双清冷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烁着幽深莫测的光。收集……我的东西? 萧景琰,

你到底在透过我,思念谁? 又或者……你思念的,从来就只是一个幻影?

他无声地勾起唇角,转身融入夜色,腕间的银铃,在风中发出几不可闻的轻颤,

吸收着这宫廷夜晚独有的、压抑的“声音”。第3章 破阵初现三日后,宫中设宴,

款待几位边关归来的将领。宴席设在临华殿,丝竹管弦,觥筹交错,看似一派祥和。

沈清弦作为“沈公子”,被安排在末席,位置偏僻,几乎无人注意。他安静地坐着,

仿佛与周遭的热闹隔绝,只偶尔抬眼,目光掠过御座上那个威仪天生的男人。酒过三巡,

气氛愈加热络。一名满脸虬髯、身着铠甲的武将,显然是喝多了,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目光不怀好意地瞟向了角落里的沈清弦。他端着酒杯,大步走到殿中,声如洪钟:“陛下!

今日盛宴,光是饮酒听曲未免无趣!末将听闻,沈小公子乃已故沈将军亲弟,想必家学渊源,

不如请沈小公子抚琴一曲,让我等粗人也沾沾风雅,如何?”此话一出,

殿内瞬间安静了几分。谁不知道沈清弦是因何入宫?这武将分明是借机羞辱,

暗指他“以色侍人”,不配为将门之后。无数道目光,或同情,或鄙夷,或看好戏,

齐刷刷落在沈清弦身上。御座上,萧景琰端着酒杯,眸光深沉,并未出声制止,

反而像是带着一丝冷眼旁观的意味,想看看这只被他拔了利爪的猫儿,会如何应对。

沈清弦缓缓抬起头,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仿佛那些刺人的目光与话语都与他无关。

那武将见他沉默,气焰更盛,嗤笑道:“怎么?沈小公子是瞧不起我们这些舞刀弄枪的粗人,

不屑为我们弹奏?还是说……沈家除了沈将军,就再无男儿血性了?”这话已是极其刻薄。

沈清弦眼底最后一丝温度褪去。他慢慢站起身,素白的衣袍在灯火下泛着清冷的光。

他没有看那武将,也没有看萧景琰,而是径直走向大殿中央,那架为乐师准备的七弦琴。

步履从容,背脊挺得笔直。他在琴前坐下,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袖中的银铃,

似乎感应到他心绪的波动,开始微微发烫。下一刻,他双眸骤睁,指尖猛地落下!“铮——!

”第一个音符,便如金石裂帛,带着凛然的杀伐之气,骤然炸响在大殿之上!

不是温婉的《清风曲》,不是任何风花雪月的靡靡之音!是《破阵曲》!

是那个只在沙场响起,鼓舞千军万马冲锋陷阵的《破阵曲》!琴音激越,如惊涛骇浪,

如万马奔腾!指尖翻飞间,众人仿佛看到了黄沙漫天,听到了金戈交鸣!

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力量,充满了不屈的意志和凛然的傲骨!这怎么可能是一个“替身”,

一个“孱弱”公子能弹奏出来的?!满殿皆惊!文武百官目瞪口呆,连乐师都忘了演奏。

那挑衅的武将,脸上的醉意和嘲弄瞬间凝固,化为难以置信的震惊。

而御座之上——萧景琰手中的琉璃酒杯,“啪”一声,竟被他生生捏碎!

琥珀色的酒液混着几缕鲜红,顺着他指缝滴落,他却浑然不觉。他的身体微微前倾,

瞳孔剧烈收缩,死死地盯着大殿中央那个抚琴的身影。灯火下,那张与沈清风相似的脸,

此刻却因这金戈铁马的琴音而焕发出截然不同的光彩——清冷,锐利,

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决绝和耀眼的风华。不再是模仿谁的影子。他就是他,沈清弦!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大殿之内死寂一片,落针可闻。沈清弦缓缓收手,

袖中的银铃灼热异常,将方才那激昂琴音中蕴含的“力量”,尽数化为一股暖流,

汇入他丹田经脉之中。他抬起头,

目光平静地迎上萧景琰那震惊、探究、以及翻涌着无数复杂情绪的视线。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萧景琰猛地站起身,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发出刺耳的响声。

他什么也没说,但那剧烈波动的眼神,已泄露了他内心滔天的巨浪。深夜,皇帝的寝宫。

宫人早已被尽数驱散。萧景琰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与酒气,闯入了沈清弦暂居的偏殿。“砰!

”房门被狠狠关上。沈清弦刚沐浴完毕,身着单衣,墨发披散,还带着湿气。

他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猛地按在了冰冷的殿柱上!萧景琰的手臂如同铁钳,

紧紧箍住他的腰身,另一只手撑在他耳侧的柱子上,将他完全禁锢在方寸之间。

浓烈的男性气息混合着酒意,扑面而来。“说!”萧景琰的气息灼热,喷在他的颈侧,

声音沙哑得可怕,带着一种被欺骗和被震撼后的狂怒,

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悸动。“你究竟是谁?!为何会弹这首《破阵曲》?!

”他靠得极近,几乎是鼻尖相抵,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翻涌着风暴。

“沈清风……他从不弹这般杀伐之音!”第4章 夜审疑云后背撞上冰冷的殿柱,

带来一阵钝痛。沈清弦闷哼一声,抬眸对上萧景琰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睛。

殿内只点了一盏昏黄的灯,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扭曲而暧昧。

浓烈的酒气与龙涎香的气息交织,几乎让人窒息。

“陛下……”沈清弦的声音带着一丝被惊吓后的轻颤,眼睫微湿,在昏暗中显得格外脆弱,

“臣……不知陛下何意。”“不知?”萧景琰低吼,手指猛地攥住他微敞的衣襟,

力道大得指节泛白,“《破阵曲》!你从何处学来?沈清风一生温润,从不屑此等杀伐之音!

”他的气息灼热,眼神却像鹰隼般锐利,试图从沈清弦脸上找出任何一丝破绽。

沈清弦被迫仰着头,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那里,脉搏正因这危险的逼近而急促跳动。

但他眼底深处,却是一片冰冷的平静。“陛下既知兄长温润,”他轻声反问,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又可知边关苦寒,战场无情?

兄长……或许只是不愿让陛下见到他双手染血的模样。”他顿了顿,

感受到萧景琰箍在他腰间的手臂微微一僵,继续道,声音更低,更柔,

却像羽毛般搔刮着人心最隐秘的角落。“就如同陛下……明明在意他遗物,

却偏要做出毁弃的姿态。明明心中有所疑,却只敢在夜深人静时,独自缅怀。

”这话如同最锋利的针,精准地刺中了萧景琰隐藏最深的软肋!他瞳孔骤缩,

猛地松开了钳制,像是被烫到一般,后退了半步。脸上闪过一丝被戳穿的狼狈与暴怒。

“你放肆!”“臣是否放肆,陛下心中自有论断。”沈清弦垂下眼眸,

整理了一下被揉皱的衣襟,动作不疾不徐,“《破阵曲》乃沈家藏书阁中残谱,臣少时顽劣,

无意翻得,私下练习,兄长……亦是知情的。”他抬眸,目光清凌凌地看向萧景琰,

带着一种坦然的脆弱与委屈:“臣今日弹奏,不过是不愿堕了沈家将门风骨,

不愿兄长在天之灵,见臣受辱而蒙羞。若此举触怒陛下,臣……甘愿受罚。”他以退为进,

将一切归结于“维护家族尊严”和“兄长的默许”,合情合理,

更隐隐点出萧景琰白日纵容武将羞辱他的不是。萧景琰胸口剧烈起伏,死死盯着他。

眼前的青年,明明说着最顺从的话,做着最卑微的姿态,可那挺直的脊梁,

那清冷眼神中一闪而过的锋芒,却像一根刺,狠狠扎进了他心里。不像。他和清风,

根本一点都不像!清风如暖玉,温润包容;而眼前这人,却像一块冰,

内里包裹着可能伤人的尖刺,又像一团雾,让人捉摸不透。可偏偏……就是这分“不像”,

却让他心头那股莫名的火,烧得愈发炽烈。他猛地转身,背对着沈清弦,

声音压抑着翻涌的情绪,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滚去歇着!没有朕的吩咐,

不得再碰琴!”沈清弦躬身:“臣,遵旨。”他默默退向内室,在转身的刹那,

唇角极轻微地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怀疑了吗?愤怒了吗? 这就对了。

唯有让你清晰地看到‘沈清弦’的存在,我的计划,才能继续。萧景琰站在原地,

听着身后轻微的脚步声远去,良久,才缓缓摊开手掌。掌心被酒杯碎片划破的伤口仍在渗血,

混杂着酒液,刺痛莫名。他闭上眼,

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交替浮现两张相似的脸——一张温柔含笑,一张清冷倔强。最终,

定格在今日大殿之上,那素衣青年抚琴时,

眼底一闪而过的、与记忆中沙场老将无异的凛然杀意。“沈清弦……”他喃喃自语,

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困惑,与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悸动。

第5章 铃动暗涌自那夜之后,萧景琰似乎刻意冷落了沈清弦。不再召见,不再要求他弹琴,

甚至撤去了他殿外大半的宫人,仿佛将他彻底遗忘在这深宫角落。沈清弦乐得清静。

他每日除了必要的起居,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殿中。明面上是抄写佛经,为兄长祈福,

一副心如死灰、认命度日的模样。暗地里,腕间的银铃却几乎从未停止过细微的震颤。白日,

他倾听风声、鸟鸣、远处宫人行走的脚步声。夜晚,

他则专注于捕捉皇宫夜晚特有的“声音”——巡夜侍卫整齐的步履声,更鼓声,

甚至是大内高手掠过屋檐时那几不可闻的衣袂破空声。这枚偶然得来的上古异宝“噬音铃”,

玄妙无比。它能吸收周遭一切“音律”并将其转化为精纯的能量,滋养他的经脉。

无论是自然的声响,还是人为的动静,

抑或是……他亲手弹奏的、蕴含着他心绪与内息的琴音。琴音越强,情绪越烈,

所能转化的内力便越为磅礴。那日一曲《破阵曲》,所获竟堪比平日***十数日之功!

“看来,还需更多‘声音’……”沈清弦抚摸着温热的银铃,眸光幽深。这日午后,

他借口殿中烦闷,想寻些野趣,来到了御花园一处较为偏僻的角落——靠近冷宫的废弃荷塘。

此地荒芜,人迹罕至,正是试验铃铛威力的好地方。他寻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

目光扫过平静无波的水面。袖中的手轻轻一弹,

一道极细微的、几乎不可闻的音波自铃铛中荡出,射向水面。“噗!”一声轻响,

水面炸开一朵小小的水花,如同被石子击中。沈清弦微微蹙眉。力道尚可,

但精准与控制力还远远不够。他凝神静气,再次尝试。这一次,音波无声无息地没入水中,

片刻后,不远处一条半尺来长的游鱼猛地翻白,浮上了水面。成了!

沈清弦眼底闪过一丝喜色。以音杀人,并非虚妄!假以时日,待他内力足够深厚,

操控足够精妙,取人性命于无形亦非难事。就在他全神贯注于练习之时,

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沈清弦心神一凛,瞬间收敛所有气息,银铃归于平静。

他迅速用脚尖将那条死鱼踢入水中,伪装成欣赏残荷的模样。来人是两个端着杂物的小太监,

并未注意到他,一边走一边低声交谈。“……听说了吗?陛下昨日又发了好大的火,

把兵部呈上来的折子全摔了!” “还不是为着北境那点事儿?狄戎部落不安分,

扰边好几次了,朝堂上那帮老爷们却还在为是和是战吵个没完……” “唉,

要是沈将军还在……狄戎哪敢如此嚣张……” “嘘!快别说了!仔细你的脑袋!

”两人匆匆走过,并未停留。沈清弦站在原地,袖中的手缓缓握紧。

北境……狄戎……兄长当年,正是奉命出征狄戎,才……他眼底寒意渐浓。兄长的死,

绝不仅仅是战败那么简单。那场战役的疑点太多,而所有的线索,在他暗中调查下,

都隐隐指向这皇宫深处。萧景琰……你在这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是单纯的被蒙蔽,

还是……知情者?甚至……参与者?他必须尽快查***相!是夜,月黑风高。

一道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出了偏殿,如同鬼魅般,

向着皇宫西侧的禁地方向掠去。那里,是皇家档案馆“揽星阁”的所在。

据他之前查到的蛛丝马迹,当年北境之战的部分原始军报,可能就封存在那里。他身形轻盈,

步伐诡异,巧妙地避开了几队巡逻的侍卫。腕间的银铃微微发热,不仅为他提供着内力,

似乎还能让他对周遭的气流、声音变化更为敏感。眼看揽星阁就在前方,

只需穿过最后一片竹林——突然!一道凌厉的掌风,毫无征兆地从侧面袭来!速度之快,

力道之猛,远超寻常侍卫!沈清弦心中大骇,足尖猛地一点地面,身形向后急退,

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嗤啦!”胸前的衣襟被掌风边缘扫到,撕裂开一道口子。

他稳住身形,抬眼望去。月光透过竹叶缝隙,斑驳地洒下,照亮了袭击者。

那人身着大内侍卫统领的服饰,面容冷硬,眼神锐利如刀,正是萧景琰的心腹之一,

统领严锋。“深更半夜,鬼鬼祟祟,意欲何为?”严锋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周身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沈清弦心念电转,知道自己绝不能暴露。他深吸一口气,

正准备强行突围,哪怕拼着受伤,也要逃离此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严锋,退下。”沈清弦身体猛地一僵。萧景琰?!

他怎么会在这里?严锋闻声,立刻收势,躬身行礼:“陛下。

”萧景琰缓缓从竹林阴影中踱步而出,玄色常服几乎与夜色一体,唯有那双眼睛,

在黑暗中亮得惊人。他的目光,先是扫过严锋,随即,落在了沈清弦被撕裂的衣襟上,

以及……他因急速后退而微微散乱的发丝,和那双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亮,

却带着一丝惊魂未定的眼眸。“朕倒是忘了告诉你,”萧景琰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目光却如同实质,锁在沈清弦身上,“这揽星阁附近,近日加强了守卫。”他一步步走近,

直到与沈清弦仅有一步之遥。“告诉朕,”他微微俯身,气息几乎拂过沈清弦的耳廓,

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压迫感,“沈公子深夜不寐,来此‘荒僻’之地,

所为何事?”第6章 月下博弈萧景琰的气息近在咫尺,

带着龙涎香的冷冽和一丝夜风的寒意。沈清弦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但越是危急,

他面上反而越是镇定。电光火石间,他已有了对策。他微微侧过脸,避开那过于迫人的注视,

目光落在不远处荒芜的荷塘上,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沙哑与怅惘。“臣……睡不着。

听闻此处荷塘,曾是兄长入宫时最爱流连之地。”他顿了顿,语气染上些许自嘲,

“臣只是想来看看,兄长看过的风景,走一走……兄长走过的路。”他抬起眼,

迎上萧景琰审视的目光,眼底带着未干的湿意和清晰的痛楚:“臣自知身份卑贱,

不配缅怀兄长。惊扰圣驾,臣……罪该万死。”他以退为进,将一切归结于对兄长的思念,

合情合理,更是刻意触动萧景琰心中那根最敏感的弦。果然,听到“兄长”二字,

萧景琰的眼神几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周身那骇人的压迫感稍稍收敛。他直起身,

目光依旧锐利地打量着沈清弦,仿佛要穿透这副皮囊,看清他内里的真实想法。“是吗?

”萧景琰语气莫测,“缅怀兄长,需要穿着夜行衣,潜行至档案馆附近?”沈清弦心中凛然,

面上却露出些许窘迫和无奈,低声道:“宫中人多口杂,臣……不想惹人非议,平添麻烦。

至于揽星阁……”他茫然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建筑,“臣不知那是何处,

只是循着记忆中路过的方向随意走走。”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风吹竹叶的沙沙声。

严锋如同雕塑般立在原地,随时听候命令。良久,萧景琰忽然开口,

语气听不出喜怒:“既然睡不着,那就陪朕走走。”这不是邀请,是命令。

沈清弦垂首:“……是。”萧景琰转身,朝着与揽星阁相反的方向走去。沈清弦默默跟上,

与他保持着两步的距离。严锋则无声地消失在阴影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两人一前一后,

走在寂静的宫道上。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你很像他。

”走在前面的萧景琰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沈清弦指尖微蜷。“但又很不像。

”萧景琰继续道,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有些飘忽,“他若想查什么,会直接来问朕。

而不是……像你这样,暗中窥探。”沈清弦心头巨震,几乎以为他已经看穿了一切。

他强自镇定:“陛下说笑了,臣并无……”“有没有,你心里清楚。”萧景琰打断他,

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月光下他的侧脸轮廓冷硬,“沈清弦,记住朕的话。在这宫里,

安分守己,扮演好你的角色,你才能活得长久。有些底线,不要碰。”他的目光深邃,

带着警告,也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沈清弦低下头,掩去眸中神色:“臣,

谨记陛下教诲。”底线? 你的底线,就是兄长的死因吗? 萧景琰,你越是不让我碰,

我偏要查个水落石出!第7章 合欢劫起那次夜探之后,

宫中的气氛似乎又恢复了表面的平静。但沈清弦能感觉到,无形的监视更多了。

他按捺下急切,更加谨慎行事,每日只在偏殿与御花园固定区域活动,

继续借助各种声音修炼内力。这日,边关传来紧急军情,狄戎部落联合了几个小族,

大举犯边,边城告急!朝堂之上,主和与主战两派再次吵得不可开交。

萧景琰连日召集重臣议事,脾气愈发暴躁,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中。夜深,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萧景琰揉着发痛的额角,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连日来的焦躁、愤怒,

以及对北境战事的忧虑,几乎耗尽了他的心力。案几上,内侍刚送来一碗安神汤。他端起来,

一饮而尽。汤水温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甜香。起初并未在意,

然而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一股诡异的燥热便从小腹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呼吸变得急促,眼前景物开始晃动,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些混乱的画面——有沈清风含笑的脸,但更多的,

却是那张清冷倔强、与沈清风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面容……“呃……”他闷哼一声,

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是合欢散!有人在他的安神汤里下了药!是谁?!

怒火与***交织,几乎要焚毁他的理智。他猛地起身,踉跄着冲出御书房。夜风一吹,

非但没能让他清醒,反而让那股邪火燃烧得更加猛烈。他需要一个宣泄口,

一个……能让他暂时摆脱这蚀骨灼心欲望的人。潜意识,

或者说那药物催生出的最原始的冲动,驱使着他的脚步,朝着那座偏僻的宫殿而去。“砰!

”偏殿的门被粗暴地撞开。正于灯下翻阅书卷实则是研究宫内地图的沈清弦骇然抬头,

便见萧景琰双目赤红,气息紊乱地闯了进来,周身散发着危险而滚烫的气息。“陛下?

”沈清弦心中一沉,立刻察觉到他状态不对,下意识地后退。但他刚退一步,

手腕便被一只滚烫如烙铁的大手死死攥住!“哥……”萧景琰的意识已然模糊,

将他用力拉入怀中,滚烫的唇贴在他耳畔,声音沙哑破碎,

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从未有过的脆弱,

“我好难受……你哄哄我……像小时候那样……哄哄我……”他像一头受伤的困兽,

将头埋在他的颈窝,贪婪地汲取着那清冷的气息,试图平息体内的烈焰。手臂箍得极紧,

仿佛要将他揉碎融入骨血。沈清弦身体僵硬如铁,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冲上了头顶!

屈辱、愤怒、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刺痛,瞬间席卷了他。哥?

他果然……只把我当成兄长的替身!尤其是这声依赖于撒娇般的“哄哄我”,

更是将他最后一丝理智焚烧殆尽!“你看清楚!”沈清弦猛地挣扎起来,

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我是沈清弦!不是沈清风!”萧景琰被他的挣扎激怒,

或是被药性彻底掌控,箍得更紧,灼热的吻胡乱地落在他脸颊、颈侧。沈清弦眼中寒光一闪,

积攒的内力瞬间凝聚于掌心。“啪——!”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萧景琰的脸上!

力道之大,让萧景琰偏过头去,脸颊上迅速浮现出清晰的指痕。殿内死寂。这一巴掌,

似乎将弥漫的暧昧与混沌都打散了。萧景琰的动作僵住,赤红的眼眸中,

疯狂与欲望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

以及逐渐苏醒的、冰冷刺骨的暴怒。他缓缓转过头,摸了摸自己***辣的脸颊,

再看向沈清弦那双写满抗拒、屈辱和冰冷恨意的眼睛。理智回笼,羞耻与怒火交织,

几乎将他淹没。他竟然……对着这个替身,做出了如此不堪的事情!还被他……打了!

“沈、清、弦!”他一字一顿,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带着毁天灭地的寒意。

第8章 裂痕深种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块。萧景琰脸上的指痕红肿清晰,

与他阴沉如水的面色形成鲜明对比。那双刚刚还充满情欲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杀意和屈辱后的暴怒。沈清弦打完那一巴掌,手心也在发麻,

但他毫不退缩地迎视着萧景琰的目光,胸膛因急促的呼吸而微微起伏。方才被触碰过的地方,

如同被毒蛇爬过,让他阵阵反胃。“好……很好。”萧景琰怒极反笑,声音低沉可怖,

“朕倒是小瞧了你。”他一步步逼近,周身散发的威压比方才中了媚药时更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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