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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物品相对不易损耗,何雨柱囤积了大量物资,其中就包括毛线。他预见到未来毛线票会变得稀缺,现在大量储备是为了将来给家人使用。

换下的衣物送回家里后,何雨柱让妹妹何雨水打量自己:"宇水,看看哥怎么样?"他往脸上抹了雪花膏,整理好发型,期待地望向妹妹。

"哥,你娶了媳妇会不会不要我了?"何雨水的问话让何雨柱一怔。看来妹妹心里还有阴影,好在不算严重。"怎么会呢?"他安慰道,"有了嫂子只会多个人疼你。而且以后你就不用帮我收拾屋子了。哥答应你,一定会照顾你到出嫁那天。"

何雨水这才露出笑容,仔细端详哥哥的打扮:"哥,你最帅了。"何雨柱轻捏妹妹的脸蛋,觉得太瘦没手感。他拿起事先准备的杂志——这是接头暗号,是从厂门口值班室拿来的。推着自行车,何雨柱出发赴约。

相亲地点不远,两家住得也近。红星轧钢厂和重工机械厂都在东直门外,只是职工宿舍位置不同。

文丽围着红围巾,遮住了头发和半张脸,手里也拿着一本杂志,心里七上八下。这几天她总在想象相亲对象的样子,甚至特意观察食堂厨师,结果反而对这次相亲不抱希望了。

刹车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一个穿灰色呢子大衣、戴同色围巾和皮手套的青年站在她面前,大衣口袋里露出一本杂志。何雨柱停好自行车,亮出杂志问道:"您好,是文丽同志吗?"

"是的,您是何雨柱同志?"文丽回答。她对何雨柱的第一印象意外地好,也许是因为之前见过的厨师都太邋遢了。

当文丽摘下围巾,露出两条麻花辫和清秀的面容时,何雨柱突然认出她是电视剧《金婚》里的女主角。这个发现让他心里犯嘀咕:文丽出身知识分子家庭,是个教师,但她受母亲影响有重男轻女思想,这会是合适的伴侣吗?

何雨柱心里有些犹豫,可瞧着文丽那张俏脸,又实在挪不开眼。

"想什么呢?"文丽见他神色变幻,忍不住问道。这人怎么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的?

"既然咱们都互相了解了家庭情况,我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何雨柱正色道,"关键得看合不合适。"

"这话在理。"文丽直截了当地说,"刚听说你是厨子时,我确实不太乐意。"

"毕竟文化程度有差距。不过家里人都劝我见见,说万一合适呢?"

何雨柱不禁莞尔。这姑娘果然带着股傲气,一看就是家里老幺,被父母和姐姐们宠大的。

"你笑什么?"文丽纳闷地看着他,本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反倒笑了。

"没什么。文丽同志是什么学历?"

"初中毕业后读了师范专科。"

何雨柱点点头,以她的年纪来说,这学历倒也正常。

"原来不是大学生啊!"他故意说道,"这么看咱俩水平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文丽一时没反应过来。

"在我看来,学历就分两种:大学生和其他。"何雨柱存心逗她。这姑娘长得是俊,可这性子得磨一磨。从小娇生惯养的,得让她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

"哪有你这么划分的?"文丽立刻反驳。

"怎么不对?"何雨柱理直气壮,"能考上大学的都是精英,剩下的要么考不上,要么家里供不起。"

"小学就不提了,上初中不难吧?"

"中专和高中算一档,你读的师范也就是中专水平,学的是当老师。"

"我呢?学的是当厨子。虽然没专门学校,但我是在酒楼拜师学的。这么算来,咱俩确实差不多。"

文丽被噎住了。这话听着歪理,可细想又有点道理。一个学教书,一个学做饭,可不就是各有所长?

何雨柱乘胜追击:"炊事员分十级,我现在是七级,今年准备考六级。"

"你呢?小学教员是几级?"

文丽气得直瞪眼:"这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何雨柱笑眯眯地说,"新社会讲究职业平等,只有分工不同。"

"定级发工资,多劳多得。鼓励大家钻研业务嘛!"

"我二十,你十九,年纪也相当。"

"你从小读书,我高小毕业就学手艺。按说你的级别该比我高才对啊?"

文丽觉得这话不对,可一时语塞,毕竟职业哪能分三六九等?

她灵机一动,“结婚后咱俩聊什么?”

“柴米油盐呗!”何雨柱不假思索。

“就这些?”文丽挑眉,“不能聊聊文学?”

“悬!”何雨柱掰着手指算,“你小学下班早,我们厂里常加班。回家做饭吃饭,你要再收拾屋子,剩那点功夫听个广播都紧巴巴的。”

“等洗漱完就该睡了。周日要么逛公园,要么回娘家,看场电影都算奢侈。这点空闲不聊家务聊啥?”

“等有了孩子更忙。文丽同志,过日子就是这样实在!”

文丽听得 ,真是这样吗?她从未细想过。

何雨柱瞥了眼手表,相亲站了快一小时,“要不看场电影?新上的《铁道游击队》。”

“好...”文丽恍惚地应着。

自行车载着两人直奔影院。买完票还剩些时间,何雨柱问:“要喝点什么?”

“随便。”文丽还在琢磨那番话。

何雨柱熟门熟路买来汽水和炒花生,“该进场了。”

文丽瞥了眼零食没在意——她本是月薪半月光的性子。

散场时夜幕已垂,何雨柱提议:“一起吃晚饭?”

文丽本想拒绝,又不甘被个厨子问住,“行啊!”

东来顺的铜锅冒着热气。等菜时何雨柱笑问:“还琢磨我那番话呢?”

“你净胡说八道!”文丽气得直瞪眼,那模样倒显出几分俏皮。

“胡说的道理就不是道理了?”何雨柱反问道,“你觉得是歪理,可又找不出话来驳我,这才憋得慌吧?”

“你少得意!”文丽说。

“我有什么好得意的?”何雨柱笑了笑,“我是来相亲的,又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不过从你今天说话做事来看,你在家肯定是最受宠的那个。”

“父母疼着,两个姐姐护着,天大的事儿也轮不到你操心。”

“活儿不用干,事儿不用管,日子过得顺风顺水,对将来还存着不少天真念头。”

文丽吃惊地望着他,这番话哪像是个小学毕业的人能说出来的?

“觉得意外?”何雨柱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我娘走得早,小学一毕业,我爹就让我拜师学艺,他在家教谭家菜,师父教我川菜。”

“出师后,我爹安排我进了轧钢厂,那会儿还是 的时候。”

“后来公私合营前,他跟着个寡妇跑去保城了。”

“你爸……还在?”文丽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她一时慌乱起来,何雨柱摆摆手,“没事儿,我明白。介绍人大概没跟你提过这段。”

“他人还在,但我们早就不来往了。那年我十七,带着妹妹自己过。”

“厂里没人敢小瞧我们,我评上七级炊事员,食堂班长的位子靠手艺服众。”

“在大院住着, 拳头硬,谁也不敢欺负我们兄妹。”

“咱俩的经历,简直是反着来的。”

文丽迟疑地问:“那……我们是不是不合适?”

“正相反,我觉得再合适不过。”何雨柱解释道,“你想,要是找个跟你一样的,优点相同,缺点也一模一样。”

“过日子的时候,缺点岂不是加倍地冒出来?”

“可我们呢?”

“各有各的长处,不同的经历正好互补,能把日子过得更周全。”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文丽听得 。她向来因为生得漂亮,到哪儿都被人捧着,何雨柱今天却半点不留情面。

更让她意外的是,这人说话做事透着股她从未见识过的老练。

——————

饭菜上得很快,何雨柱招呼文丽用餐,文丽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走出饭馆,何雨柱问道:“文丽同志,下周日还见面不?”

“我……得回去好好想想。”文丽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电影看了,饭也吃了,可她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何雨柱不在意地笑笑:“行,我先送你回去。回头让介绍人传个话,看你愿不愿意继续处。”

“我这边是乐意的,现在就看你的意思了。上车吧!”

文丽坐在自行车后座,浑然不觉自己正顺着何雨柱的步调前行。

送她到家后,何雨柱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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