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国了，在我那个声称爱我入骨的前男友——祁昱的生日宴上。

他正搂着一个和我眉眼有七分像的姑娘，对众人宣布她是他的“唯一”。我踩着高跟鞋，

端着酒杯款款走去，没给他上演惊喜重逢戏码的机会，

直接把一杯红酒从那姑娘头顶浇了下去。酒液蜿蜒，美人垂泪。我轻笑，凑到祁昱耳边，

吐气如兰：“怎么，去欧洲谈生意买得起头等舱，飞来美洲看我就买不起机票了？还是说，

哥哥的喜欢就像共享单车，扫码就能骑走啊？”01“姜洛？！”祁昱的瞳孔猛地一缩，

搂着那姑娘的手下意识就松开了。他大概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毕竟三年来，

无论他怎么请求，我都没回过国。那被浇了一头红酒的姑娘，叫陶夭，此刻正捂着脸，

眼泪要掉不掉，完美扮演了一朵受惊的小白花。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闪光灯已经开始对着我们狂闪。我满意地看着眼前这出好戏，

甚至还有闲心冲着镜头比了个耶。“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白月光，转眼就找了替身，

”我伸出涂着蔻丹的指甲，轻轻划过祁昱僵硬的下巴，“你的喜欢这么廉价，

以后别跟人说喜欢过我。”这一下，直接把祁昱整不会了。他印象里的我，

永远是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的江南姑娘。

哪里见过我这副嚣张跋扈、活像个反派女配的模样。“洛洛，你听我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停，”我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解释就是掩饰，

掩饰就是事实。祁总，成年人了，玩不起就别玩。脏了的男人，我不要。”说完，

我转身就要走，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一个炸裂的背影。“站住！”祁昱终于反应过来，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我疼得嘶了一声，

但脸上依旧是无懈可击的笑容：“祁总，拉拉扯扯的，很难看。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菜市场抢打折大白菜呢。放手，不然我可要喊非礼了。”他的脸色铁青，

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我回国之前，

我最好的闺蜜发给我一段视频。视频里，祁昱醉得不省人事，抱着陶夭，

嘴里却声嘶力竭地喊着我的名字。而陶夭，只是温柔地拍着他的背，眼神里没有半分爱意，

只有一种看透一切的淡然。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我为了所谓的学业和梦想远走他乡，他却在国内给我上演了一出“菀菀类卿”。

我轻轻拨开他的手，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一件艺术品。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

我从手包里抽出一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刚才被他碰过的手腕，擦完后，

将湿巾精准地弹进了他面前的香槟杯里。“恶心。”我说。祁昱的身体晃了一下，

像是受到了重击。我知道这一招伤人，但我不后悔。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陶夭忽然抬起头，

她脸上的红酒渍还没干，看起来楚楚可怜。她看着我，眼神里却不是怨恨，

而是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她忽然往前一步，挽住了我的胳膊，对祁昱说：“祁总，

既然你的白月光回来了，那我这个替身也该功成身退了。姐姐，我们走。”这一下，

不仅祁昱懵了，连我都愣住了。这姐们儿，玩的哪一出？02陶夭拽着我，

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把我塞进了她的玛莎拉蒂里。“姐，牛啊！”一上车，

她立刻换了副面孔，刚才那副小白花的模样荡然无存，取而代代的是一脸的崇拜和兴奋。

她一边开车，一边给我递纸巾，“快擦擦，别让那渣男的晦气沾到你。”我挑了挑眉，

接过纸巾，没说话。这姑娘段位不低，我得先看看她的路数。“你别误会，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戒备，“我对他没意思。我俩，纯属商业合作。”“商业合作？

”我玩味地重复着这四个字。“对啊，”她打了个方向盘，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

“他需要一个像你的摆设来抚慰他那颗破碎的心，顺便应付家里的催婚。我呢，

需要他的资源和人脉，来给我自己的工作室铺路。我们各取所需，合同上写得明明白白，

他给我投钱，我扮你三个月。”她顿了顿，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顺便一提，

今天刚好是合同到期的日子。你回来得，可真是时候。”我忽然觉得有点好笑。搞了半天，

祁昱不仅找了替身，还是个“付费体验”的替身。他这是有多想不开？

“那你刚才在宴会上……”“演戏嘛，当然要演全套，”陶夭笑得像只小狐狸，

“不过你放心，我可守身如玉了。祁昱那家伙，喝多了就抱着我喊你的名字，

狗血得跟八点档电视剧似的，我嫌他吵，有好几次都差点把他踹下床。”我被她逗笑了，

对她的戒备也放下了几分。“我叫陶夭，夭折的夭。”她朝我伸出手。“姜洛。

”我握了上去。我们两人对视一眼，忽然都笑了起来，一种诡异的、属于女人的同盟感，

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建立了。“姐，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陶夭问，“就这么算了，

还是……”她做了个“咔嚓”的手势。我用指甲轻轻敲了敲自己的犬齿，这是我的习惯，

每次动了坏心思的时候，都忍不住。“算了？我姜洛的字典里，就没有‘算了’这两个字。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他不是喜欢玩替身游戏吗？那我就陪他好好玩玩。

”车子停在了一家私人会所门口。陶夭说这是她的地盘，绝对安全。我们刚坐下，

我的手机就响了，是祁昱。我直接挂断，拉黑，动作一气呵成。很快，

闺蜜的电话打了进来：“洛洛！你杀疯了啊！现在整个圈子的社交媒体都炸了！

#祁氏总裁情陷替身文学#、#白月光归来手撕绿茶#的词条都快冲上热搜了！”“绿茶？

”我瞥了一眼旁边正优雅地用一套价值不菲的茶具泡茶的陶夭，笑了，“放心，茶是好茶，

就是泡茶的人，换了。”“到底怎么回事啊？那个陶夭……”“我的新姐妹。”我言简意赅。

电话那头的闺蜜沉默了三秒，然后爆发出一阵尖叫：“***！我就知道！

你俩肯定要联手干大事！搞快点搞快点！”挂了电话，

陶夭正好将一杯泡好的大红袍推到我面前。茶香袅袅，她的眼神在灯光下亮得惊人。“姐，

下一步，指示？”她端起茶杯，朝我遥遥一敬。我抿了一口茶，茶汤温润，回味甘甜。

“不急，”我说，“先让他‘emo’几天。猫抓老鼠的游戏，要慢慢玩，才有趣。

”03接下来的几天，我彻底失联。祁昱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

几乎把整个城市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我。我呢，正和陶夭窝在她的顶层公寓里，

一边敷着面膜，一边用投影仪看着祁氏集团的股票K线图。“啧啧，看见没，

就因为你那个大闹天宫，祁氏的股价三天跌了五个点。”陶夭一边说，

一边幸灾乐祸地往嘴里塞了片薯片。“还不够。”我撕下面膜，拍了拍脸，

“得让他伤筋动骨，才知道疼。”这几天，我可没闲着。我那个常年在国外“养病”的奶奶，

实际上是国内另一家商业巨头“寰宇集团”的幕后掌舵人。我这次回来，

一是处理祁昱这档子破事，二来，也是准备正式接手家族的生意。

祁氏最近在竞标一个城东的重点开发项目，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寰宇。“姐，

你真是我唯一的姐！”陶夭听完我的计划，激动地差点把薯片撒我一身，

“你这是要上演商战版《甄嬛传》啊！钮祜禄·姜洛，今天就给祁氏放放血！

”她那双总是带着一丝狡黠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名为“搞事”的光芒。

她把玩着一支有些年头的钢笔，笔帽在指尖灵活地转动，发出轻微的“咔哒”声。“那你呢？

”我问她，“你的工作室，准备得怎么样了？”“托祁总的福，资金链非常健康。

”她笑眯眯地说，“我做的是新媒体营销，正好，这次可以拿祁氏的项目练练手，

免费的素材，不用白不用。”我们俩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计划的第一步，

是搅黄祁氏的融资。祁昱为了拿下城东项目，正在和一个海外的投资方接触。

而那个投资方的负责人，恰好是我在国外读书时的学长。我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用最轻松的语气，聊了聊“祁昱的私人情感生活，以及其在商业信誉上可能存在的风险”。

学长是个聪明人，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第二天，

祁昱就收到了投资方“需要重新评估合作风险”的邮件。

据说他当场就把办公室里一套名贵的瓷器给砸了。这只是开胃菜。我让陶夭的工作室，

开始在网上“不经意”地放出一些关于祁氏内部管理混乱、资金链紧张的“小道消息”。

这些消息真真假假，但足以让那些持观望态度的合作方和股民们心里打鼓。舆论的发酵，

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快。祁昱焦头烂额，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那个曾经只会跟在他身后，

软软糯糯喊他“阿昱”的姑娘，会变成现在这个搅动风云的操盘手。他找不到我，

就把气撒在了陶夭身上。这天晚上，陶夭接到了他的电话，她开了免提。“陶夭，

姜洛是不是跟你在一起？”祁昱的声音充满了压抑的怒火。陶夭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用一种极其无辜的语气说：“祁总，我们的合同已经到期了呀。我现在跟谁在一起，

好像不归你管吧？”“我给你双倍的钱，告诉我她在哪。”“抱歉哦，祁总，

”陶劳笑了一声，“我最近找到新的投资人了，不缺钱。而且，

我怕被你那位白月光姐姐打断腿。她那天在宴会上的样子，你忘啦？我可惹不起。”她说完，

直接挂了电话。我靠在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干得漂亮。”我朝她竖了个大拇指。

“那必须的，”陶夭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专业演员的职业素养。”窗外，

城市的灯火如同星海。我知道，这场好戏，才刚刚拉开序幕。04舆论和融资都出了问题，

祁昱不得不亲自出面，召开了一个记者发布会，试图稳定人心。我和陶夭坐在咖啡馆里，

用平板电脑看直播。镜头前的祁昱，面容憔悴，但依旧强撑着霸总的气场。

他先是澄清了公司的“谣言”，然后话锋一转，竟然开始打起了感情牌。

“关于我和姜洛小姐的私人感情，我不想占用过多的公共资源。我只能说，我对她的感情，

从未改变。无论她对我有什么误会，我都愿意等她回来。”他对着镜头，眼神深情款款，

“洛洛，回来吧，我们重新开始。”“呕——”陶夭夸张地干呕了一声，“绝了，

他这是想干嘛？道德绑架？PUA大师啊这是。”我冷笑一声。

他以为我还是三年前那个恋爱脑的小姑娘吗？“他不是想让我回去吗？”我关掉平板，

“那我就回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第二天，

我“碰巧”出现在了城东项目招标会的现场。我今天穿了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

长发高高束起，和祁昱记忆中那个白裙飘飘的形象判若两人。当我作为寰宇集团的代表，

出现在竞标席上时，整个会场都安静了。祁昱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里有震惊，

有不解，有愤怒，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慌乱。我没有看他，

只是礼貌地向在场的所有人点头致意，然后落座。竞标开始，双方代表轮流上台陈述。

祁氏的方案做得中规中-""-矩，而我准备的方案，则处处透着新意和对未来的精准预判。

轮到我上台时，我没有急着讲方案，而是先播放了一段视频。视频里，

是城东那片区域的老居民，他们讲述着自己对这片土地的感情，以及对未来的期盼。

“商业开发，不应只是冷冰冰的建筑和数字，更应该承载着城市的温度和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