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刘倩的电话打不通，接女儿放学，我从下午五点等到晚上八点。
这已经是她这周第四次用“开小灶”的名义，把我女儿单独留下了。电话终于接通，
刘倩尖酸的声音刺穿听筒：“你打什么打？你女儿蠢得像猪，我教她一个人比教一个班都累！
要不是学校不准，我真想让她退学！别打电话了，你现在不抓她学习，
将来让她跟你一样去送外卖吗？”我被气笑了。我，秦舒，身家千亿，我的女儿要去送外卖？
看着她朋友圈里刚发的，老公送的限量版珠宝和“高品质生活”的炫耀，
我嘴角的笑意更冷了。她那个引以为傲，年入百万就敢自称豪门的老公，
明天就要求到我面前，哭着求我别让他破产。01晚上八点的风，已经带上了深秋的凉意。
我裹紧了身上的羊绒大衣，第四次拨通了女儿班主任刘倩的电话。前三次，电话都无人接听。
这一次，响了很久，就在我以为又要自动挂断时，电话“啪”地一下被接通了。“喂？
陆秒秒妈妈？你又打电话做什么？”听筒里传来一个极不耐烦的女声，
背景里夹杂着孩子背书的细微声音。我捏着手机，压下心头的火气，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刘老师您好，不好意思打扰了。
我想问问秒秒什么时候能结束？已经八点了，孩子还没吃饭。”“吃饭吃饭，你就知道吃！
你女儿成绩多差你心里没数吗？全班倒数第一！我不留她下来给她开小灶，
你指望她自己能开窍？”刘倩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酸刻薄得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说实话，
你女儿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哦不，最差的一个！没有之一！”我的呼吸一滞。
“我教书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笨的，教她比教一个班都累！要不是学校有规定，
我真想劝她直接退学，省得在这儿浪费我的时间和学校的资源！”“还有，我警告你，
别有事没事就打电话！我教学呢，你懂不懂尊重老师？你现在不抓她的学习，不好好配合我，
难道将来让她去送外卖吗？还是跟你一样，找个班上上，一辈子就耗死在社会底层了？
”她的话，让我整个人都气笑了。我，秦舒，明面上是全职主妇，
但我名下掌管着国内最大的投资集团“星河资本”，个人身家早已超过千亿。我的女儿，
陆秒秒，将来要去送外卖？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冰冷：“刘老师，
我想你可能对我有什么误会……”“我能对你有什么误会？
你不就是那个天天穿着一身‘地摊货’，开着一辆破国产车的陆秒秒妈妈吗？行了行了，
不跟你废话了，我这儿忙着呢！”“嘟嘟嘟……”电话被粗暴地挂断了。我站在校门口，
看着手机屏幕上刘倩的微信头像——一张精修过的自拍，脖子上一条亮闪闪的钻石项链，
配文是“老公送的惊喜，又是被宠爱的一天呢”。几天前，
她刚在家长群里炫耀过她老公张伟荣升了某家上市公司的部门总监，年薪百万，
正式带她跨入了“上流社会”。也是从那时起，她对我这个“一身地摊货，
开破国产车”的家长，态度就愈发恶劣起来。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这件大衣，
是某个欧洲顶级奢侈品牌今年的高定款，全球限量三件，没有logo，看起来平平无奇，
但价格是七位数。至于那辆“破国产车”，是为了伪装身份特意买的，
但车里的内饰和安全系统，早就被我先生陆沉找人花了几百万全部重改了。原来在刘倩眼里，
没有logo就等于地摊货，国产车就代表着贫穷。所以，
她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侮辱我的女儿“蠢”，断定她未来只能去“送外卖”。一阵寒风吹过，
我打了个冷战，心底的怒火却越烧越旺。又过了十几分钟，学校的侧门终于打开，
一个瘦小的身影背着沉重的书包，慢吞吞地挪了出来。“秒秒！”我赶紧迎上去。
女儿陆秒秒抬起头，看到我，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蔫蔫地叫了一声：“妈妈……”我把她揽进怀里，摸着她冰凉的小脸，心疼得无以复加。
我注意到她手背上有一块淡淡的红痕，像是被尺子或者书本打的。“手上怎么了？
”我的声音有些发紧。“没……没什么，”秒秒立刻把手缩到背后，眼神躲闪，
“写字写累了，不小心碰到的。”她从小就不会撒谎，一撒谎就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没再追问，只是把她的手牵过来，放在我大衣的口袋里捂着。她的手指纤细，
指尖上有一个小小的星形胎记，此刻冰得像小冰块。回去的路上，秒秒靠在我怀里就睡着了，
小脸上满是疲惫，眉头还紧紧皱着。我看着女儿熟睡的脸，拿出另一部手机，
给我先生陆沉的首席秘书拨了过去。“陈助理，帮我查一下，一个叫张伟的人，
是不是在你们‘启明科技’当部门总监。”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立刻传来恭敬的回应：“秦总，我马上查。启明科技是我们集团去年全资收购的一家子公司，
您稍等。”很快，陈助理回复：“秦总，查到了。张伟，启明科技市场部总监，上周刚升职。
有什么问题吗？”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启明科技。我自己的公司。
“没什么大问题，”我轻声说，但语气里的寒意让电话那头的陈助理都顿了一下，
“只是他太太，对我女儿不太友好。”“明天上午，让这个张伟，来学校见我。
”02回到家，我给秒秒做了她最爱吃的番茄虾仁滑蛋面。小丫头大概是饿坏了，
埋头吃了一大碗，情绪才缓和过来。我坐在她旁边，状似无意地问：“秒秒，
最近在学校开心吗？”秒秒搅动着碗里剩下的面条，小脑袋低了下去，
声音闷闷的：“……还行。”“那刘老师……对你好吗？”听到“刘老师”三个字，
秒秒的肩膀明显抖了一下。她沉默了很久，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妈妈，我是不是很笨？
”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又密又疼。我把她搂进怀里，柔声说：“当然不笨。
我的宝贝是全世界最聪明的孩子。是谁这么说的？”秒秒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
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刘老师……刘老师总是在班上说我笨，说我反应慢，
一道题讲八遍都听不懂。”她抽泣着，“她还说……还说我们家肯定很穷，
妈妈你穿的衣服都没有牌子，所以才生出我这么笨的小孩……”“她不让其他小朋友跟我玩，
说跟我玩也会变笨。今天……今天她又让我罚站，就因为我有一道数学题没听懂，
她就用书本打我的手……”我抱着女儿微微颤抖的身体，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严厉，而是赤裸裸的霸凌和人格侮辱！我一直奉行低调的原则，
不想让孩子在金钱堆砌的环境中长大，失去对世界真实的感知。所以秒秒从上幼儿园开始，
吃穿用度都和普通家庭的孩子无异。我以为这是一种保护，没想到，
却成了刘倩这种势利眼攻击我女儿的理由。“她还说，我爸爸肯定也是个没本事的男人，
才会让你出来辛苦上班，连来开家长会都只能匆匆忙忙……”秒秒哭得喘不上气。
我拍着她的背，眼神冷得能结出冰来。没本事的男人？陆沉若是没本事，
那这个世界上恐怕就没有有本事的男人了。第二天一早，
我特意换上了平时绝对不会穿出门的一套衣服。香奈儿的经典套装，爱马仕的铂金包，
手腕上戴着陆沉送我的那块满钻的百达翡丽。我就是要用刘倩最信奉的这套“价值体系”，
去狠狠地打她的脸。我将秒秒送到校门口，蹲下来帮她整理了一下衣领，温柔地说：“宝贝，
记住，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贬低你。如果有人让你不开心，一定要告诉妈妈，妈妈会保护你。
”秒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看着她走进校园，我转身，走向了教师办公室。办公室里，
老师们都在忙碌着。我一眼就看到了刘倩，她今天穿了一条看起来就很贵的连衣裙，
正对着小镜子补口红。看到我，她愣了一下，随即上下打量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惊讶和嫉妒。“陆秒秒妈妈？你今天……这是？
”她的目光在我手上的铂金包上停留了足足三秒。“我来找你谈谈。”我径直走到她面前，
将包随意地放在旁边的空桌上，发出“砰”的一声轻响。
办公室里其他老师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刘倩的脸色变了变，
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谈什么？要是为了你女儿学习的事，
我昨天电话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那孩子……”“我女儿怎么样，不用你来评价。
”我打断她，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谈你的职业道德问题。
”“你！”刘倩的脸瞬间涨红了，“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可是市级优秀教师，
金牌班主任！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家长，有什么资格质疑我的专业？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嗓门也大了起来，似乎想用气势压倒我。“哦？是吗？
”我微微一笑，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正是昨晚她和我的通话。
“……你女儿蠢得像猪，我教她一个人比教一个班都累……”“……我真想劝她直接退学，
省得在这儿浪费我的时间和学校的资源……”“……难道将来让她去送外卖吗？
还是跟你一样，找个班上上……”尖酸刻薄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回荡，
所有老师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震惊地看着刘倩。刘倩的脸，从红到白，再到青，精彩纷呈。
她猛地扑过来想抢我的手机：“你……你竟然敢录音！给我删了！”我轻轻一侧身，
就躲开了她。“刘老师，恼羞成怒了？”我收起手机，
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她弄皱的衣袖，“偷偷录音确实不太好，
但是对付你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好像特别管用。”“你……”刘倩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就在这时，
办公室门口传来一个怯生生的男声：“请问……刘倩老师在吗？”我回头一看，
一个穿着西装，头发梳得油亮的男人正站在门口，一脸谄媚的笑容。
正是刘倩那位“年薪百万”的精英老公，张伟。他看到了办公室里的刘倩，又看到了我，
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03张伟的脸色，在看清我的那一刻，变得比调色盘还精彩。
他先是震惊，然后是不可置信，最后化为一片死灰般的恐惧。他的嘴唇哆嗦着，
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秦……秦总？”他结结巴巴地开口，声音都在发颤。
办公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们身上。刘倩显然没反应过来，她看到救星来了，
立刻冲过去挽住张伟的胳膊，指着我告状：“老公！你来得正好！这个女人她欺负我！
她还录音威胁我！你快帮我教训她！”她颐指气使地命令着，
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老公的身体已经僵硬得像一块石头。“教训我？”我饶有兴致地看着张伟，
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张总监，你打算怎么教训我？”张伟的腿一软，
差点没站稳。他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自己的老婆，又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我。“闭嘴！
”他猛地甩开刘倩的手，低吼了一声。刘倩被吼得一愣，满脸委屈：“老公，你凶我做什么？
是她……”“我让你闭嘴！”张伟的声音更大了，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崩溃。
他狠狠地瞪了刘倩一眼，然后转向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秦总……您……您怎么会在这里？这……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一边说，
一边拼命地朝我使眼色。我像是没看懂他的暗示，慢悠悠地说：“没什么误会。
我女儿陆秒秒，在刘老师班上读书。刘老师说我女儿笨，说我穷酸，还说我先生没本事，
我今天特意来领教一下。”“什么？”张伟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刘倩，
仿佛在看一个怪物。刘倩也懵了，她看看我，又看看她老公：“老公，你认识她？
她不就是个……普通的全职太太吗？什么秦总？”“普通？”张伟快要哭了，
“这位是星河资本的秦总！我们启明科技的……大老板！
我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DOSS！”他一连串的“顶上”，
让整个办公室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老师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从看一个“无理取闹的暴发户”，变成了看一尊需要仰望的神。刘倩彻底傻了。她张大嘴巴，
呆呆地看着我，又看看我手上那个她之前以为是A货的铂金包，
再看看我手腕上那块她只在杂志上见过的名表。“星河……资本？”她喃喃自语，
这个名字她听过，是国内投资界的巨无霸，她老公的公司前段时间被收购，
收购方就是星河资本！她老公还因为这次收购，在公司架构调整中抓住了机会，
才爬上了总监的位置！也就是说，她引以为傲的老公的“高薪工作”，是我给的？
她炫耀的资本，是我施舍的？而她，竟然当着大老板的面，骂老板的女儿是猪，
骂老板本人是穷鬼，还断言老板的女儿将来只能送外卖？这个认知，像一道天雷，
把刘倩劈得外焦里嫩。“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失神地后退了两步，
撞在了桌角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张伟此刻已经顾不上她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面前，一个九十度的深鞠躬，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秦总！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老婆狗眼看人低！她就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蠢女人，
您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他抬起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清脆响亮。
“是我没管教好她，我该死！求求您，秦总，您大人有大量，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办公室的门没有关，
门口已经围了几个看热闹的其他班级的老师。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到，刘倩，
这个所谓的“金牌教师”，是如何因为自己的势利和刻薄，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的。“机会？
”我终于开口，声音冰冷，“我女儿被你太太辱骂、体罚的时候，谁给过她机会？
”张伟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04“秦总，我……”张伟的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刘倩终于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她连滚带爬地冲到我面前，
一把抱住我的小腿，嚎啕大哭起来。“秦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有眼无珠，我不是人！
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她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妆也花了，
哪里还有半点“金牌教师”的精致模样，活像个菜市场撒泼的泼妇。“我再也不敢了！
我以后一定把秒秒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不，当祖宗一样供着！求求您，
别让我老公丢了工作，我们家还有房贷车贷要还啊！”她的哭喊声尖利刺耳，
引来了更多围观的人。我厌恶地皱了皱眉，想把腿抽出来，她却抱得死死的。“刘老师，
你现在的样子，和你昨天在电话里盛气凌人的样子，可真是判若两人啊。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里满是嘲讽。“我错了，我嘴贱，我该打！
”刘倩毫不犹豫地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扇，“是我狗眼看人低，是我势利眼，我该死！
”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都看呆了，谁能想到，平时在学校里眼高于顶、谁都看不起的刘倩，
会有这么卑微狼狈的一天。“够了。”我冷声喝止她，“收起你这套把戏，我没兴趣看。
”我看向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张伟：“张总监，管好你的太太。还有，今天之内，
我不想在学校再看到她。”我的话，就是最终的宣判。张伟浑身一颤，
而刘倩的哭声戛然而止，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不……不要……秦总，
你不能开除我！我是有编制的！我是市级优秀教师！”她尖叫起来，“你没有这个权力！
”“我没有权力开除你，但是，”我顿了顿，目光扫向了闻讯赶来的教导主任和校长，
“我想，校长会做出明智的判断。”年过半百的校长，此刻额头上全是汗。
他刚才在外面已经听了个七七八八，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陆秒秒的妈妈是星河资本的总裁？
那个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给他们学校捐了一栋科技楼、一个图书馆，
每年还投入上千万更新教学设备的神秘“秦女士”？校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他竟然让自己的老师，把学校最大的财神爷给得罪了！“秦总！秦总您消消气！
”校长一个箭步冲上来，又是点头又是哈腰，“这件事是我们学校管理失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