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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简介:故事发生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一座小城市。

刚子家开着一家熟食批发部,在当地算是小有名气,经常给各饭店酒楼送货。

刚子的妹妹有个同学叫翠珍,皮肤白皙、眉清目秀,刚子是那种黝黑健壮、霸道野蛮、脾气火爆的类型,对翠珍很是喜欢,可翠珍却看不上刚子。

但禁不住刚子的执着和软磨硬泡,她终于答应了刚子。

某天刚子去杏花酒楼要帐,结果受到奚落,于是他怀恨在心,揪集社会上一帮小青年去酒楼捣乱。

酒楼老板知道后,又伺机报复,由此引发出一系列江湖恩怨......翠珍的婆婆和公公,对她冷眼相待、百般刁难,认为她就是灾星,他们把刚子犯的错全都怪罪在翠珍的身上。

翠珍的父母相继病故,哥哥嫂嫂也视她为不吉之人,不愿让她住在娘家。

这时,翠珍的单位正赶上破产,她也因此失去了工作。

哪里才是真正的家?究竟该何去何从?还有怎样不堪的命运在前方等待着她……第一章“小萍,今天我爸生日,给他买只烧鸡带回去,给我挑只肥点的!”翠珍是小萍的同学,两人关系不错,经常在一起玩。

“好嘞,你爸多大年纪了?”小萍边挑烧鸡边问。

“今年整六十了。”

“还是整寿,那得好好庆祝庆祝!”小萍说着拎起一只烧鸡问:“这只怎么样?”“是啊,我哥说一会给爸整点白酒,再炒几个菜,一家人热闹热闹,你中午也来我家吃饭吧!”翠珍热情地邀请着小萍。

“好的,不过得等我哥要账回来,要不没人看店!”小萍说。

“那我先走了,一会儿来我家吃饭!”翠珍边说边走出了门店,小萍微笑着点了点头。

小萍的父母有做烧鸡的好手艺,所以在家附近租了间门面,开了间烧鸡铺,生意做得不错,在当地算是小有名气。

平时小萍和大她五岁的哥哥刚子,没事就跟着父母学做烧鸡或是在店铺帮忙售卖。

小萍的哥哥叫刚子,也许是从小到大烧鸡吃多了,长得膀大腰圆、身强力壮,见翠珍来店里找妹妹或买烧鸡,对这个眉清目秀,身材高挑的女孩子很是喜欢,经常问东问西,没话找话,眼神儿直勾勾地盯着翠珍。

翠珍今年25岁,在这座小城市的一家制衣厂上班,平时打扮得干净朴素,梳着一条大长辫子,就是不爱与人说笑,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

追求她的小伙子不少,也有媒人介绍,不知道什么原因都没谈成。

小萍见她哥回来了,赶紧对他说:“刚才翠珍说她爸过六十,让我中午去她家吃饭,你看会儿店,我吃完饭就回来。”

“妹子,你去给翠珍说说,看人家愿意哥不?哥可老稀罕她了,你看,哥30、她25,哥黑、她白,哥丑、她俊,多般配的一对儿!”刚子认真地对小萍说,“你一定要给哥多添几句好话!”小萍心想:“人家多少条件比咱家好的都没看上,凭啥能看上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于是对她哥说:“这翠珍心气儿高着呢,恐怕说了也没戏,你那点心思人家早看出来了,非得逼人家把实话说出来啊!”“好妹子,你得先同意,站在我这头,要是连你这关都过不了,那还谈个屁啊!”刚子用手摸了摸后脑勺,沮丧地说。

“我这儿有两瓶好酒,你给翠珍带过去,正好向老爷子表表我的孝心!”刚子说着便走进里屋去找酒。

“哥,你要这样说人家更不敢要了。”

小萍说。

“伸手不打笑脸人,先把酒拿上,后面的事再从长计议。

你快去吧,我来看店。”

刚子笑着说。

对于刚子的意思,翠珍其实心知肚明,样貌上倒不太在意,只是她觉得刚子脾气火爆、喜怒不定,又听小萍说她哥经常因小事跟人发生冲突,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所以她有些害怕。

小萍带来了两瓶好酒,老爷子十分高兴得收下了,翠珍的心理却有些起伏不定。

刚子见翠珍对他总是不冷不热的态度,还时不时和其他小伙子出去看电影、约会,心里急得像猫抓。

有一天晚上,他又蹲守在翠珍家的胡同口,看到一小伙儿带着翠珍骑车回来,顿时火冒三丈,二话不说,冲上去朝那小伙胸口就是一拳,把人家打得向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那小伙儿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便和他理论起来。

刚子流里流气地说:“哥们,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不好意思啊!”边说边看一旁翠珍的反应。

翠珍气得直跺脚,说了句:“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呢?太不像话了!”然后推起自行车就往家里跑去。

回到家的翠珍向父亲和哥哥说了这事,他们俩面面相觑,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措手不及,“哎,腿长在他自个身上,咱们哪能管得住?”父亲有些无奈地说。

从那以后,刚子越发肆无忌惮,只要他看到有男的和翠珍在一起,就劈头盖脸地上去把人家揍一顿。

时间久了,谁也不敢再和翠珍交往,翠珍虽对刚子有些怀恨在心,但也无可奈何。

刚子成天像苍蝇似的围在翠珍身边,掌握着翠珍的行踪。

还不时给老爷子和她哥哥搞些小恩小惠。

今天送只鸡,明天送只鸭,后天再买几斤水果点心……就这样又过了两年,眼看翠珍的年龄不小了,家人未免有些着急。

“不如就找刚子吧,只要他对你好就行,对别人那就另说了,他不过是个直性子,做事直来直去,不会藏着掖着。”

父亲对翠珍说。

“是啊,女孩子家年龄大了,总要找个依靠,家里就这么大点地方,你嫂子说,丁丁长大了,得和我们分床睡。”

哥哥也跟着说。

翠珍默默地看着窗外,眼神有些茫然,她心里想着:“要是母亲还在世就好了,也能帮着拿个主意。”

想到这儿,翠珍不禁有些伤心,和父亲毕竟不是那么亲近,不能什么话都说。

“如今哥哥成了家,什么事都听嫂子的,人家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女大不中留,终究得嫁人。”

翠珍的母亲几年前因病去世了,她走的那年,翠珍23岁,哥哥28岁,好在都已成年。

母亲走时,再三嘱咐父亲和哥哥:“以后要一定要给翠珍找个好人家,不能让她受欺负,翠珍性格软弱,不爱说话,爱生闷气儿,你们要多开导她。”

经过反复斟酌和认真考虑,翠珍终于决定嫁给刚子,再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刚子听到这个消息后喜出望外,马上便托媒人拿上礼金上门求亲。

这些年,刚子的父母做生意,自然比一般工薪阶层的人家,经济条件要好些,父亲和哥哥一看这不菲的礼金,也都心花怒放,总算是给翠珍找到了合适的人家。

很快结婚的新房里就摆满了各式家具和电器,大沙发、大衣柜、双人床、冰箱、彩电、洗衣机等等一应俱全。

第二天就是结婚的正日子了,婚房的屋顶挂着五颜六色的拉花、窗户和门上贴着喜字,到处洋溢着欢乐喜庆的气氛。

结婚当天,来的人很多,刚子爱交朋友,社会上的三教九流都认识一些。

大家看到刚子娶到这么漂亮的新娘子,也都连连恭喜,羡慕不已。

天柱打趣地说:“刚子,你小子有本事,就你这熊样还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真是祖上积了德了!”胡子也捋着他那两撇小八字胡说:“就是,刚子,你是怎么把嫂子骗到手的,给我们讲讲经验,让兄弟们也学两招。

嫂子,要是你们厂还有漂亮的,也给我介绍介绍呗……”大家你一句他一句地开着玩笑,刚子乐得合不拢嘴,他当天喝了很多酒, 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走起路来也东倒西歪......“你爷们喝多了,也不好生伺候着,就知道一个人坐在屋里。”

婆婆有些不满地对翠珍说,“既然已经结了婚,就得一条心地过日子,还指望人把你当神仙供起来?!”翠珍这两天没好好吃上一顿饭,更没能好好休息,家里天天高朋满座、迎来客往,认不清的七大姑八大姨,和各路亲朋好友,搞得她有些眼花缭乱。

这会客人陆陆续续地走了,迷迷糊糊的翠珍这才反应过来。

她赶紧走到院子搀扶着刚子,给他接了盆水简单地洗了洗,然后再把他慢慢弄到屋里的床上歇着。

小萍一会来敲门:“翠珍,我给你做了点热汤面,荷包了个鸡蛋,你快趁热吃点,今天都没好好吃一顿饭。”

翠珍见是小萍,连忙打开房门。

“小萍,谢谢你,这几天你也忙坏了,早点去歇着吧,难为你还想着我!”翠珍接过面感激地说。

“我妈是个急脾气,她说话不中听,你可别往心里去,以后有啥事就跟我说。”

热心的小萍说道。

第二章小萍走后,翠珍仔细地打量起这个陌生的家,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熟睡的刚子,心里想着:“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幸亏有小萍在,还算有个能说话的人,应该不会很难过吧……”新婚后的小俩口,幸福甜蜜、温馨浪漫,翠珍每天上下班,刚子都要骑着摩托车接送。

翠珍没想到婚后的刚子还能对自己这么好,他这么个粗枝大叶的人,也会有如此贴心暖心的一面。

“翠珍,你明天过生日,去给你买条金项链吧!”刚子说。

“不是结婚时已经买了三金吗?”翠珍问。

“以后每年过生日都买,样式不一样呗!”刚子又说。

虽然他们和公公婆婆住在一个大院,刚结婚没有分灶,翠珍每天要帮着做饭、涮碗、收拾家,婆婆嫌她干活慢,有时会甩脸子看,但刚子对自己还不错,她也觉得挺知足。

刚子经常被社会上的朋友叫出去喝酒,听说有时候会打群架什么的,这让翠珍有些担心,想问刚子吧,他又总说这是老爷们家的事儿,不用她管。

刚子守着家里的生意,下了班的翠珍就到铺子里帮忙。

很快翠珍有了身孕,一看见油腻的烧鸡胃里就犯恶心。

“哟,就你娇气,谁没害过娃咋的,就在那儿收个钱又不累。”

婆婆有些不满地说。

刚子对他妈说:“看你把翠珍想成什么人了,***就行了,她来不来的无所谓。”

刚子对翠珍很是贴心,没喝酒的时候更是百般讨好,成天娘子长娘子短的称呼着。

“娘子,你今天辛苦了,大着肚子还得去上班。

夫君给你揉揉肩……”“娘子,你晚饭才吃那么点,把我儿子饿瘦了可怎么行?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娘子,你看脚都肿了,我给你打盆洗脚水,晚上好好泡泡脚……”翠珍的心头还是暖暖的,觉着刚子有情有意、风趣幽默,大部分时间还是好的。

可他但凡喝点酒就会脸红脖子粗、一惊一乍的叫唤。

有一次,刚子又和几个朋友喝大酒喝高了,他像头愤怒的雄狮,红着眼睛对着翠珍,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低吼声:“***算老几,成天给老子装什么装,不愿意呆在这儿就滚蛋,马上滚,滚得远远的,给老子滚蛋,滚蛋……”这样的情景几乎隔三岔五就要上演一幕,翠珍每每都被他吓得胆颤心惊、花容失色,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不敢吱声,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爸、妈,今天休息,我们回来看看你们,顺路买了些水果,给嫂子吃。”

这天,翠珍听到院子里有声响,知道是小萍和妹夫回家来了,赶紧上前把小萍叫回屋里,神神秘秘地问。

“小萍,你哥以前也是这样吗?你说一个人怎么会有如此不同的两面?”翠珍急切地问小萍,“他不喝酒还好,只要一喝酒,就像变了一个人。”

“哎,臭男人都一个德行,喝点酒都不知道自己姓啥叫啥了。”

小萍愤愤不平地说,“都是我爸妈惯的,就这一个儿子,不舍得打、不舍得骂,平时没事就爱喝个酒,喝了酒就爱瞎嚷嚷,别理他就是了。”

翠珍听后默不作声,觉得刚子一直就是这样,家人已经习惯了,她也只好慢慢适应吧。

慢慢地翠珍的肚子显了怀,刚子高兴得每天摸着翠珍的肚皮说:“儿子,快叫爸爸!”有时候翠珍的肚子凸起来一块,“哟,这小子在娘胎里练武术呢!以后肯定身手了得!”刚子乐得什么似的。

刚子觉得自己快做爸爸了,得有个成熟稳重的样子,不再喝那么多酒了,在家的时候更多了些。

“看我媳妇漂亮的,看我媳妇贤惠的,看我媳妇能干的……”刚子常常满脸堆笑地,把翠珍夸成了一朵花,翠珍的心里越发美滋滋儿,里里外外充满了幸福小女人的味道。

婆婆有些吃醋的意思,便对刚子说:“成天就知道围着媳妇打转,看你没出息的样子。

你爸成天忙得做烧鸡,你没事出去帮着收收帐。

这是饭店打的条子,勤要着点,时间长了就成死帐了。”

母亲对刚子说完,便把一摞欠条放在门口,转身就去守铺子了。

翠珍对着刚子努了努嘴:“以后注意点,别在妈跟前嘚瑟!这下可有事做了......”刚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没正形地对翠珍说,“怕什么,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亲媳妇,有执照又不犯法。”

翠珍又被他逗乐了。

刚子有时候也帮着收帐,只不过他脾气急,难免得罪人,父亲也就不让他多去,有时候实在抽不开身,才让他帮着去收帐。

刚子挑了一张钱数最多的欠条,准备第二天上门去要。

以前就听父亲说过:“这杏花酒楼生意还不错,拿的货也最多,就是结账不利索,得想想办法。”

刚子倒想看看,这究竟是尊什么佛,得好好拜见一下!第二天下午,刚子去了这家酒楼,听前台收银的说,老板是从省里来的,家里颇有些背景,省城的生意也做得风生水起,不过这会儿不在,还说老板特别交待过,没他放话不能给供货商结帐。

刚子说:“要不我在这儿等等他吧。

“前台说:“你随便吧,可是没个准儿,不知道马老板今天来不来。”

没办法,刚子只得无聊地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连杯水都没人给倒。

“让一下,打扫卫生呢。”

不时有擦桌子、扫地的服务员前来呵斥驱赶着他。

等了整整一下午,财大气粗的马老板终于露面了,大概四十几岁的样子,梳着纹丝不乱的大背头,身着中式大褂,脚踩黑布鞋、手上戴着大金戒指,一看就是老江湖。

知道刚子是来要账的,马上变了脸。

他看了看欠条,大概有一千块,便没好气的说:“才这么点钱,急什么急,又少不了你的。”

刚子只好赔着笑脸说:“马老板,你看咱这本小利薄的小生意,就等着钱周转呢,这都好几个月了,没结过一次账。”

“到年底一块结。”

马老板不耐烦地说完,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

等了一下午,就等来这几句冰冷的话,这让刚子很受打击,要是搁在平常,他早就动手开揍了。

他一再压抑着自己的愤怒,站在原地想了几分钟:“这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想要回钱就不能来硬的,还是回去再想办法吧。”

一回到家,刚子便四处打听这马老板的背景和来路,果然也是道上混的人物,小有名气。

在外面欠的帐多了去了,好多债主也拿他没办法,弟兄们都劝刚子这生意能做就做,不能做也不要勉强。

刚子想着把这前面的账要回来,以后就不再给他们酒楼送货了。

可总得想个什么办法。

可有什么办法呢?这几天刚子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忽然心生妙计。

第三章这天,刚子招集了几十个小兄弟,找了辆大巴车,在饭点开始前,把他们带到杏花酒楼。

让他们装作客人,两三个人占领一张桌子,并且不让其它的客人落座,每桌只点最便宜的炒土豆丝和烧油菜。

“不好了,老板,不知道谁指使的,饭店有人霸座捣乱。”

前台服务员给马老板打着电话。

“啊,还有这事,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马老板闻讯急着赶来,刚子便笑脸迎上前去:“马老板,幸会幸会啊!上次没来得及好好会会马老板,今天特地叫了几个兄弟来给咱酒楼捧捧人场。”

马老板气急败坏指着刚子说:“就你,你算老几,长了几个雄心豹子胆,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敢在我的地盘上搞事!”“本人小名刚子,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也不能受人欺负!”刚子瞪着眼睛、梗着脖子、不卑不亢地冲马老板大声喊道。

“废话少说,让这帮小子都他妈的快滚,省得耽误老子发财。

识点相儿的现在就滚,一会儿再想走可就难了!”马老板恶狠狠地说道。

“要兄弟们走,可以,那得看看马老板到底有没有诚意。

先把以前的账给结了,我就让弟兄们马上撤。”

刚子笑着说。

“你这是分明在威胁我,还想结账,真是做梦,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马老板咬牙切齿地说。

“报警咱也不怕,兄弟们就是吃这碗饭的。

实话告诉你,哥儿们从小就是被吓大的!”刚子习惯性地摸着后脑勺、嬉皮笑脸地说。

马老板低头想了想:“也是,人家又没***,就是报警也没有定罪的名目,再说那帮人也得时时打点,不是蹭吃蹭喝、就是拿烟拿酒的。”

但这两下子就认怂,也着实不服气,于是只好说:”今天,咱们算是不打不相识,都是道上混的,有话好好说,互相给个面子,咋样,老弟?”刚子看这马老板语气软了下来,也退让了一步,上去搂住马老板的肩膀说:“这就对了,什么事好商量,咱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看,既然兄弟们都来了,就安排兄弟们好好吃上一顿,咱的账就一笔勾销。”

“兄弟们!咱们先谢谢马老板了……”刚子大声对兄弟们说。

“是啊,谢谢马老板!祝马老板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大家伙一起应和着说。

马老板的嘴角微微一抽,想说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默默地点了一支烟,坐在那儿思考了片刻,随后给前台吩咐了下,又对刚子说:“好吧,既然是这样,今天我安排兄弟们吃顿饭,咱们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说罢便转身离开了酒楼。

不大功夫,酒楼就给刚子他们上了满满两桌菜,还拿来几瓶白酒,刚子高兴地招呼兄弟们一起享用,他想着:“反正也是吃自己的,用不着客气,这样也算人帐两清了,没有白白吃亏。”

于是,刚子和兄弟们畅快淋漓地在酒楼大吃大喝起来,一时间,酒楼里的叫喊声、划拳声、喧闹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晚上刚子回到家,兴奋地对翠珍说:“今天总算出了一口恶气,把那个姓马的老板给摆平了。”

翠珍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知为什么,总是感觉不踏实,隐隐有些担心。

好在平安无事地过了几个月,转眼快入冬了,翠珍的临盆期也快到了,这些天,刚子前后不离身地伺候,走路都是谨慎小心地扶着,做着生产前各种的准备,只怕出了什么闪失。

“翠珍,我把生产用的东西都打好包袱了,有你换洗的衣服、奶瓶、奶粉、尿布、纱布、娃的小衣服,你看看还缺什么?我再去买……”刚子极尽全力地对翠珍好,期盼着翠珍能给他生一个又白又胖的儿子。

翠珍也希望他们的孩子能早日平安降生,给这个家庭增添一些欢乐,给刚子家传个后。

有了这个孩子,也许婆婆对自己的态度会好转些。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他们的孩子出生了,是个十分白净漂亮的女孩。

全家人都非常高兴,刚子给起了个名叫“李雪妍”,成天稀罕地抱在怀里,舍不得放在床上。

刚子对老婆坐月子也很是上心,怕被风吹着,不让翠珍出门;怕屋子里冷,买来电暖器;亲自动手给翠珍炖鸡汤、炖猪蹄……照顾得无微不至。

翠珍的父亲看到刚子对女儿的态度,也着实放了心。

和刚子爸妈家长里短的唠着嗑儿:“我家翠珍有福气,找上了好人家,可算是能给她妈个交待了,她妈在那边也能放心了。”

翠珍的嫂嫂也说:“是啊,看我们翠珍多有福气,有人疼有人爱的,这刚一结婚就给你们老李家添了这么漂亮的女儿……”“翠珍立了一大功,是我们家的大功臣!”小萍对翠珍的家人说。

小萍结婚两年了,一直没有孩子,对这个像白雪公主似的小外甥女,更是喜欢得不得了。

“咱们家得好好给翠珍办个庆功宴,”婆婆高兴得说。

“是啊,得办,一定得办,还得好好办。”

公公也满心欢喜地说。

自从有了女儿,刚子越发守家顾家,他迷恋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不愿再和那些兄弟们出去寻衅滋事、打架抡锤,他心里暗暗发誓要做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父亲。

转眼间,过了年,女儿也百天了,刚子便和父母商量着准备给女儿过个百岁生日宴,请些亲朋好友来庆祝庆祝。

于是,李家发出了许多喜帖,家里也开始张罗起来,还在饭店预订好了几桌酒席。

办事的这天,家里是高朋满座、张灯结彩、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就在大家都在忙里忙外,欢天喜地之时,突然听到大门外传来很大的一声巨响,“咚......”的一声,那声音震耳欲聋,似乎能把天捅破。

“怎么回事?什么声音?……”大家在人群之中匆忙地奔走、询问、显得极度恐慌。

忽然听到有人喊:“是小萍吗?小萍你怎么了?”只见小萍用手捂着肚子,瘫倒在地上,痛苦扭曲了她的表情。

“我好像受伤了,好像有血在往外流,快救我……”小萍挣扎着从嘴里蹦出几个字。

刚子听闻,发了疯似地跑到大门口,看到地上的妹妹身下流了一大滩血,似乎受了重伤,“赶紧叫车,送医院!”刚子冲着惊魂未定的人们大喊,“赶紧送医院抢救!”“小萍,你这是咋了?快睁眼看看哥!”刚子用双手托着小萍的头,急切地冲她喊道。

此时的小萍两只手捂着肚子,鲜血从手指缝中不断地流了出来,全身抽搐着扭成了一团,她讲不了一句话,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

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涌心头,刚子感觉这个藏在暗处的人是一定冲自己来的,他立马站起身来,警惕地观察起周围的情况。

“这他妈谁干的?要杀要剐冲我来,躲在暗处算什么英雄好汉!”刚子冲外面愤怒地吼叫着,一边急切地向马路对面走去,果然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在藏在他家附近,盯着院里的举动,最触目惊心的是,刚子居然看到了一把黑漆漆的枪口,正对着自己。

第四章刚子此时急红了眼,持枪的人也被眼前的场景吓蒙了。

他原本只想对着刚子家门口的大树打一枪,吓唬吓唬、捣捣乱子,没想到真的误伤到了人。

刚子一个箭步冲上去,干脆利落地把枪夺了下来。

“老实交待,你们到底是谁?为啥和我过不去?快说……”刚子都快急死了,他一手提着枪,一手抓着这个人后背的衣服,像拎个小鸡崽似的,一下子就把他拎了起来。

他几乎是在狂吼着,一句接一句地逼问道:“快说,***的快给老子说,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你……”刚子抢过来的这把枪,是一把普通的猎枪,以前和朋友在山里打过野兔,正好用过这样的枪。

于是,为了震慑这放枪之人,刚子朝天放了一枪。

只听见“咚”的一声巨响,那人应声跪倒在地。

旁边还有几个一起来的人,这时候吓得个个抱头鼠窜。

还好,胡子眼疾手快,又按住了一个。

人群之中又掀起一片骚乱,有人喊道:“是枪声,快跑,有人打枪了!”“赶快报警,叫警察来!”大人和孩子们纷纷捂着头,前挤后踩、大呼小叫地四散逃离。

此时,医院的救护车赶来,大家手忙脚乱地把奄奄一息的小萍抬上车,地上流了一大滩血迹。

抓住的那人很快便交待了是受马老板唆使,听闻刚子家中要办喜事,便找几个人前来捣乱、制造一些恐慌气氛,可没想到真的打伤了人,他自己也害了怕。

猎枪也是马老板给他的,他只是奉命行事。

求刚子放过他,一切都跟他都没有关系。

原来如此,刚子这才反应过来。

本以来这件小事就这么翻过篇去,大家从此两不相欠,各走各的阳关道,井水不犯河水。

谁知道这马老板又来了这么一出阴招,真是够狠够毒够流氓。

原来这马老板从那次刚子带一帮兄弟来闹事之后,就一直没憋什么好屁,不过就两桌饭的事,竟然耿耿于怀。

那段时间到处打听刚子的来路,并一门心思地伺机报复。

听说刚子只不过是一市井小混混,更是不以为然。

还四处放出狠话来:“让他小子给我等着,我马东财不是吃素的。”

前几天,听说刚子家要给女儿办百日宴,所以动起了歪脑筋。

想趁火打劫,一雪前耻,他要让刚子承认他马东财才是江湖大哥,刚子只是只随他捏玩的小臭虫。

于是,他先弄了把猎枪,又找来愿意替他出面的人。

此刻马东财正在家等着好消息呢。

刚子越想越来气,他攥紧了拳头想:“我妹子现在生死不明,他还想有好果子吃?要是我妹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要让你们偿命!”刚子急红了眼,准备把抓住的这家伙先狠狠揍一顿。

站在旁边天柱说:“刚子,小心点,警察来了!”这时,开来一辆警车,从车上下来几名警察,立刻封闭了现场,扣押了几名当事人,开始详细地做记录,并向周围的群众询问了解情况。

小萍在医院那边病情危急,翠珍抱着孩子急切地守在急救室门外。

刚子的母亲在医院门口捶胸顿足、哭天抢地:“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什么不报应到我老太婆身上,偏偏要和我的女儿过不去……”一瞬间,喜事变了味道,从天堂跌入了地狱。

派出所里,刚子、天柱和胡子,还有被抓住的那两个倒霉蛋儿,被一一单独审讯,录口供。

“刚子,你们几个可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儿了,咋的,把这儿当娘家了,每隔几天就想回家看看?”吴警官说。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有什么过不去的?反正事儿越玩越大了,都玩上枪了,这次可是打伤人了,后果很严重!”“那俩小子虽然不是咱这片的,听说也是常惹事,有案底的。”

另一名警官说,“你们说的这个马老板,还得好好查查,不清楚底细,听说是幕后主谋。”

“是啊,这个马老板得好好调查,真是个狠人。

吴警官,这次的事可不怪我们,是他们主动上门找事。”

刚子不服气地说。

“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就不相信,你不招惹他,他就好好的会找你麻烦?你们之间无聊的争斗还要牵连上无辜的人,都给我好好反省反省!”他们的初衷都没有想到要伤害他人,打架也是当做娱乐活动,可事态往往发展得无法掌控、远远超出预料。

一时间,房间里空气凝窒。

大家都在回忆刚刚发生的一幕惨剧,回忆着那个惊心动魄的时刻,再想想无法预知的后果,想说后悔,为时晚矣。

整整两天后,医院那边传来消息,小萍终于醒过来了,基本脱离生命危险,只是被摘除了***。

对于一个还没有生育过的女人来讲,对于一个那样喜欢孩子的小萍来讲,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

全家人全都笼罩在愁云惨雾当中。

小萍的老公杨青尽心地服侍在病床前,正在给身体虚弱的小萍喂着水,并一再安慰她说:“没关系,咱们以后可以领养一个孩子,自己养大的一样亲。”

翠珍抱着孩子站在一旁也安慰她说:“是啊,抱养一个也行,或者就把雪妍当你们亲生的带。”

说完,把头扭到一旁偷偷地抹着眼泪。

翠珍知道这事和刚子脱不了干系,小萍是被误伤,心中满是愧疚。

她的心里有些怨恨刚子,要不是他在外面惹事,小萍也不会因此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一辈子也弥补不了的伤害。

大约等了一个月,医院的伤残鉴定报告终于出来了,重伤一级。

而让人气愤的是,那个马老板从没露过面,听人说早吓跑了。

被抓的那两个混混被暂时收押在看守所。

刚子他们几个则被取保候审。

“好汉做事好汉当,偷跑算他妈怎么回事!不管花多少钱,也得把他给我拿下!”刚子气不过,发誓一定要找到逍遥法外的马老板,并扬言要亲手捉住他为妹子报仇。

比刚子年龄小几岁的胡子和天柱,也都当仁不让地站在刚子这边,觉得刚子侠肝义胆、铁汉柔情。

所谓:“有仇不报非君子、忘恩负义是小人。”

他们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地和刚子一起共复伤妹之仇。

于是他们三个铁哥们,每天聚在一起,研究各种办法、找路子、找道上的人,只希望能尽快将姓马的抓捕归案、绳之以法。

警方这边也在积极联络其它地方警局的同事们,调查清楚了这位马姓老板原名马东财,学过厨师,这几年在家乡一带做餐饮生意,密切关注着马东财的行踪轨迹。

第五章自从出了事儿后,翠珍一个人白天晚上带着孩子,辛苦劳累、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人也憔悴了许多。

她不得不忍痛割爱,剪掉了留了十几年的的长辫子。

刚子为了早日抓住那马老板,每天忙得早出晚归,根本没心思待在家里去照顾妻子和女儿。

这天夜里,翠珍奶完孩子,把睡着的孩子轻放在床上。

刚子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了。

“刚子,你回来了,怎么样,跑了这么多天,有线索了吗?”刚子沮丧地摇了摇头说:“暂时还没有发现,不过,就算是跑到天边,我也得把他小子给逮回来。”

说完这话,刚子不由攥紧了拳头。

“警察也在到处通缉他,你不用太担心,恶人迟早会落入法网、在劫难逃。”

翠珍安慰着刚子。

“我是有些担心你,每天脑子里总想着这事儿,不管人抓不抓得着,咱们还得好好过日子不是……”翠珍边叠着孩子的尿布边说,“你现在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不比从前光棍儿一个,你如果出了什么事儿,我们孤儿寡母的可咋办?”刚子心头微微一颤:“是啊,翠珍的担心是对的,这些天自己恍恍惚惚的,只有一个执念,就是要‘报仇’!可是想报这个仇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谁能说得清楚啊!”刚子听了没有答话,他靠在沙发上点了支烟,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不一会儿翠珍在床上睡着了,刚子也累了,算了洗洗睡吧,明天再说吧。

在刚子的心里,一直燃烧着一团火,即使是在梦里也无法扑灭。

再说这马老板,听闻那晚打伤了人,便立马买了火车票,跑到了乡下的亲戚家躲了起来。

白天连门都不敢出,晚上才敢出来透透气。

还不敢老在一个地方呆着,不时地换换地方。

家里人问出了什么事,他就说做生意欠了债,先躲几天。

可这成天东躲***的也不是办法,为了解馋,他会偶尔壮着胆子去某某县城的饭店打打牙祭。

殊不知,刚子的各路人马已经在他可能出现的任何地方,排兵布哨、严密布控。

果不其然,有人发现了马老板的行踪,赶紧给刚子送来了消息。

刚子连夜出发,赶到某某县城,整整在那里蹲守了四天四夜,终于在第五天晚上,看到了久违的马老板。

刚子一看只有他一个人,便使了个眼色,让胡子和天柱先上去控制住了他。

“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马东财!近来可好?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嘛,这小酒喝的!”刚子说着走到他面前,拿起桌上的酒杯。

“为了找到你,我这铁鞋都磨破了!”刚子把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血红的眼睛里冒出一股寒光,直直地瞪着马东财。

正在吃饭的马东财着实愣住了,万万没想到,在几百公里之外的小镇上居然能遇到刚子,他不敢看刚子的眼睛,转身就准备跑,却被胡子和天柱狠狠地按在椅子上。

“还想跑,老天有眼,你小子总算是让我逮着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你找得好辛苦哟!”刚子拍了拍马东财的脸说:“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有多大本事,能长出翅膀,飞到月球上去?”马老板不再像以前那样光鲜,此时的他灰头土脸、满脸胡茬,看见刚子他们,也不再徒劳地挣扎,自觉理亏、甘当受罚,深深地低下了头。

刚子他们并没有报警,而是在当地找了宾馆,开了两个房间,把马东财私自羁押了起来。

刚子这几天没休息好,先补了个觉。

然后他得好好想想,该怎样亲自动手收拾这主儿,总得让他吃些苦,长点教训,不能白白地就这么放过他。

他们把姓马的用绳子绑在凳子上,用毛巾塞住嘴,每天只给最少的食物和水。

就这样过了两天,马老板已是被折磨得痛不欲生、悔不当初。

这天早上,刚子对看押马老板的人说:“兄弟们,这些天跟着我辛苦了。”

随即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钞票放在床上:“这些是犒劳兄弟们的,拿去花。”

“谢谢李哥,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跟从的人高兴地说。

“我们得把他转移到人少的地方,这里人多不方便,你们去找辆车。”

刚子说,“咱们今晚把他转移走。”

于是,趁着月黑风高,他们把马老板转移到了村子附近一个废弃的工厂。

“咱们之间的这笔账今天也该好好算算啦!马东财,你先说说吧,怎么个算法合适?”马老板被绑住双手站在一旁,他们抽出了塞在嘴里的毛巾,刚子翘着腿坐在凳子上说。

“以前你不是挺威风的吗,不是老江湖吗,怎么出了事,就剩你一光杆司令了?”刚子嘲笑他说,旁边的兄弟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马老板又急又气地说:“你们这是私设刑堂,限制人身自由,这是犯法的知不知道?你们没有权力这么做!”“都这会儿了还他妈嘴硬,给我狠狠地打!”刚子一声令下,其他人拿着棍棒便上去乱抡。

打得足足有半个小时,看着打得差不多了,刚子喊:“停,别打出人命就不好了。”

“刚子,这次算你赢了,你把我放了,我回去一定认罪伏法、好好接受改造。”

马老板的语气终于软了下来,他被打得奄奄一息,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抱着头蹲在墙角,勉强被人扶了起来。

“好好说说吧,你派人来我家究竟想做什么?”刚子凑到他跟前盯着马老板的眼睛问。

“是他们失手了,没想真打伤人,真是失手了,你放过我吧,我回去后每天把你当老佛爷供起来,真的,还有,我把家产都给你,都给你……”马老板低着头有气无力地说。

“要是我把你的腿打瘸了,命根子打坏了,然后说失手了,是不小心,能行吗?!”刚子突然提高嗓门,大声问道,“能行吗?你说能行吗!你知道地上流了多少血吗?你知道那伤口有多触目惊心吗?”刚子一声大过一声地质问道。

“你倒说的轻松,没有***,对于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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