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那个皇祖父,你别打扰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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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车冰冷,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声响,一路向着皇宫深处而去。

秋风萧瑟,吹得骨头发寒。

萧澈紧紧搂着妻子陆文卓,试图用自己并不宽厚的肩膀为她和襁褓中的女儿挡风御寒。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那双往日里总是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此刻盛满了绝望和死寂。

他低下头,声音沙哑,带着赴死般的决绝:“文卓,你听我说,今日之事若真的难以解释清楚,你记得,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带着朝安好好活下去!”

陆文卓反手用力握住他冰凉的手,将怀中的女儿又抱紧了几分。

她没有哭,也没有说丧气话,那双美丽的眸子异常冷静,锐利地看着丈夫,一字一句道:“萧澈,别说傻话。

还没到最后一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她的话语里带着一股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韧劲,让萧澈绝望的心稍稍安定了一瞬。

而被爹娘护在最中间的萧朝安宝宝,听着这生离死别般的对话,却有些烦躁。

这车也太颠了,凡间的交通工具就是不行。

还有,我这便宜爹娘的心跳声也太响了,吵得本仙女都睡不着觉了!

算了算了,进宫就进宫吧,正好去看看那个传说中结束了百年分裂、亲手缔造了大盛王朝的千古一帝长啥样。

大盛皇宫,太和殿。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气氛肃杀得几乎让人窒息。

百官分列两侧,噤若寒蝉。

龙椅之上,身着玄色龙袍的开元帝萧承稷,面沉如水。

他那双曾扫平六合、睥睨天下的眼眸,此刻正蕴藏着足以毁天灭地的雷霆之怒。

作为一位雄才大略、被誉为“千古一帝”的君主,他最痛恨的,便是这种藏于阴暗,动摇国本的鬼蜮伎俩!

“陛下!

证物在此!”

禁卫军统领张统领高举着那个盛放着巫蛊娃娃的木匣,跪伏于地。

太监小心翼翼地将木匣呈上。

当看到那刻着自己生辰八字、插满银针的草人时,萧承稷的瞳孔骤然一缩,周身的气压低得可怕。

“好!

好一个朕的好儿子!”

他怒极反笑,抓起那草人,猛地掷于阶下。

殿外传来通报声:“罪臣瑞王萧澈,携家眷带到——!”

萧澈和陆文卓被押解进殿。

萧澈一看到那草人,便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声音都在发颤:“父皇!

儿臣冤枉!

儿臣从未有过此等大逆不道之心啊!”

“冤枉?”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也就是太子的亲舅舅,御史大夫杨维站了出来,义正言辞地痛斥道:“瑞王殿下!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

行巫蛊之术,诅咒君父,此乃十恶不赦之大罪!

恳请陛下降下雷霆之怒,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杨大人所言极是!

请陛下严惩瑞王!”

立刻有数名官员附和,皆是太子一党。

就在这时,太子萧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开元帝重重叩首,声泪俱下:“父皇息怒!

西弟虽然糊涂,但儿臣相信他绝无此等悖逆之心!

其中定有误会!

求父皇看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他这番话看似是在求情,实则句句都在坐实萧澈的罪名,将“误会”变成了“年幼无知犯下的糊涂事”。

萧澈百口莫辩,只能一遍遍地重复着“儿臣冤枉”。

龙椅上的开元帝看着下方这出“兄友弟恭”的戏码,心中的怒火己经达到了顶点。

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够了!”

整个大殿瞬间鸦雀无声。

开元帝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萧澈,眼中没有一丝父子之情,只剩下君王的冷酷与失望。

“逆子!”

他声音冰冷,“朕……”他正要下达那句决定生死的旨意,可就在这时——一道软软糯糯、却充满了鄙夷和不耐烦的奶音,如同平地惊雷,悍然劈进了他和他面前的瑞王萧澈的脑海里!

真的吵死了,还让不让本宝宝好好睡觉了!

咦?

这是到哪儿了?

这么金灿灿的,是皇宫吗?

上面坐着的……是皇祖父?

哦豁,想起来了!

皇祖父,你可别当了‘主角’的工具人啊!

你现在最看好的太子,才是会掏空国库、颠覆江山的真反派!

开元帝即将脱口而出的“斩”字,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他猛地一愣,整个人都僵住了。

谁?

谁在说话?

谁这么大胆,敢当面吐槽他?!

还说太子是真反派?!

他威严的目光如同利剑,扫过满朝文武,所有人都被他看得心惊胆战,纷纷低下头。

最后,他锐利的目光,死死地落在了被陆文卓抱在怀中,因为殿内过于吵闹而有些不安地扭动着身子的……那个小小的襁褓之上!

开元帝的声音冰冷而威严,却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惊疑:“瑞王,你妻子怀中抱着的,是谁?”

萧澈心中一紧,但仍恭敬地回答:“回……回父皇,是儿臣的女儿,您的孙女,朝安。”

“孙女?”

开元帝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讥讽与厌弃,“朕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孙女,朕怎么不知道?”

萧澈闻言,心中一痛,连忙解释道:“回父皇,朝安……朝安是两个时辰前才出生的,还没来得及给您报喜,就被张统领抓来了!”

这番解释非但没有换来同情,反而让开元帝的脸色更加阴沉。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罪臣的狡辩。

他正要再次开口,那道软糯糯的小奶音又一次在他和萧澈的脑海中响了起来!

哼,别人家的祖父出生都是给包个大红包,我的祖父倒好,大红包没有,冤枉套餐倒是一个不落,可怜我才出生就要被打入天牢,赐下毒酒惨死啦!

哼,坏祖父,不对,是非不分的坏老头,我才不要叫他祖父呢!

开元帝死死盯着那个似乎毫无异常的女婴,内心的惊疑和好奇己经压过了怒火。

他需要验证,验证这匪夷所思的一切。

他缓缓坐回龙椅,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怒气,声音变得深沉而威严:“瑞王萧澈,意图谋逆,罪无可恕!

但念及皇嗣初生,不宜妄动刀兵。

传朕旨意,将瑞王府一干人等,全部打入天牢,听候再审!”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太子萧璟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就连萧澈和陆文卓,也愣在了原地。

他们……没死?

开元帝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他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被抱在襁褓中的小孙女,眼中闪过一丝无人能懂的复杂光芒。

这个刚出生的孙女,似乎……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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