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的白月光意外去世,他强行把我推上手术台,将白月光的心脏移植到我身上。
季望安眼神冰冷,在结婚典礼上对我耳语道:“从今以后,你代替路锦活下去。
”他每晚聆听着心脏跳动声入睡,却忽视了我对他充满爱意的眼晴。直到某天,
季望安身边多了一个女人,她的脸与路锦八分相似。
季望安漫不经心提起:“这颗心你也用了五年,如果换个主人…”我愣住了,
随后偷偷预约了七天后的换心手术。我那颗健康的心脏,至今还留着。
......1二次换心,医生不能保证我还能平安无事,
可看着季望安对曲沫沫那张脸愈发痴迷,我便觉得愈发痛苦。不出两天,人就已经接回了家。
“呀!季哥哥,我没想到你家里还有别人呢~”我抬眼,看到季望安的手臂勾起她的大腿,
两人在门前吻得热烈。这个场景着实令心脏一阵刺痛。我下意识地捂住胸口,
季望安大步走过来轻声细语:“心脏疼?你不该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这对你的心脏很不好。
”他话里话外,全部都是对心脏的重视,却根本没在意过我的感受。他的白月光,路锦。
就算在死后也从未离开过。季望安上楼,曲沫沫盯着我,眼里满是轻蔑。“姐姐,
季家太太这个位置你坐了这么久,也该让我感受感受了。”我掏出路锦的照片递给她。
“你以为季望安会爱你?他喜欢的不过是你那张脸,
照片上的这个…”我以为这个手段会吓退曲沫沫,但她却接过照片狂笑不止。下一秒,
她拽起我的手抚摸上她的脸。“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整容过十几次,
才能做到和路锦八分相似。不过我有这个魄力,你有吗?”我仔细摸索着她的脸,
手指尖的确感觉到一丝坑洼,不似平常人脸一样光滑。我爱季望安,
可我却想让季望安爱上真正的我,而不是装着路锦心脏的我。季望安的声音传来,
可曲沫沫却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下一秒,她倒在地上,眼眶通红地看着我。“姐姐,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是真的爱着季哥哥!不管你再怎么打我、骂我,我都不会离开他的!
”我的手还停留在半空,转头看向脸色阴沉的季望安。曲沫沫头发凌乱,
哭起来更是我见犹怜,乍一看确实像路锦受了委屈的样子。
“不…我没…”季望安耐心安抚曲沫沫。下一秒,他钳制住我的手腕,把我拖向地下室。
那地方更像是牢笼,从前忤逆季望安,他就会把我关在这里反省。
潮湿且阴暗的环境使我迫不得已躲在角落,我抬头朝着监控哭泣:“季望安!
放我出去好不好…求你了!我害怕…!”他毫无回应。三天后,
季望安把几乎脱水没了半条命的我拖出去。“这次你该长点儿记性了,
曲沫沫不是你能惹的人。”我忙不迭点头,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畏惧。他似乎顿了一下,
抬手想要安抚我,却被我下意识躲开。2他似乎顿了一下,抬手想要安抚我,
却被我下意识躲开。两秒后,他脸色阴沉,语气也变得生硬,趴在我的胸口听着心脏的跳动。
“秦宛白,你该明白你是带着谁的心脏活下去的,所以你最好乖乖听话。”他叫着我的名字,
语气里却只有对路锦的迷恋。我僵硬地低下头,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嗯。”隔天,
医生吩咐我近期一定要注意饮食,情绪上不要有太大的波动,否则手术风险将会大大增加。
家中,季望安和曲沫沫更像是一对儿佳偶,显得我这个正牌妻子格格不入。我装作没看见,
却听见曲沫沫和季望安撒娇:“季哥,听说用热水洗脚能让血液畅通,
皮肤更好呢~”季望安宠溺着说好。热水端过来,
曲沫沫笑眯眯地叫我的名字:“你来帮我洗吧。”季望安没做声,走到一旁用眼神示意我。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我喊着,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可季望安装作没看到,
拽着我的胳膊走到曲沫沫面前。她的脚白白净净放在热水里,似乎正在等待着被服务。
季望安看出了我的不情愿,幽幽开口:“不想洗就滚出去。”一抬头,
仿佛是路锦高高在上使唤着我。季望安看着那张脸出神,全然没在意我脸上的愤怒与屈辱。
“想洗是吧?我让你洗个够。”我拿起盆朝曲沫沫脸上泼去。“啊!!”“好喝吗?
尝尝自己的洗脚水。”“季哥!呜呜呜你帮我教训她!我的脸都被水打痛了!
”我刚想嘲讽她,可下一秒却被一巴掌扇倒在地,嘴角血迹缓缓流出。
“秦宛白你疯了是不是?!那水要是烫到她的脸,你赔得起吗!?”水已变得温热,
并没有烫伤她,可我有报复***的同时,却忘了季望安最看重那张脸。曲沫沫哭得梨花带雨,
硬是要个说法。而季望安脸色极差,阴沉得吓人,眼睛快要把我盯出两个洞。
我心脏跳得飞快,手脚并用想爬走,却被拖去地下室。这次不仅仅是反省那么简单。
他把我绑在墙上,手上拿着一条特制的藤条马鞭。我见识过鞭子的威力,
哪怕只是轻轻挥动一下也会见血。我吓得泪流满面,哭着求季望安放开我。
可他却把鞭子交到了曲沫沫手上。“秦宛白,我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和我结婚五年,
真把自己当成少奶奶了?”他语气凉薄,似乎是在嘲讽我的天真。曲沫沫哪里懂什么技巧,
只知道能抽到人身上就可以了。“啊…!好疼!!放了我…!放了我…!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上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曲沫沫一鞭接着一鞭,不出一分钟,
我顿觉皮开肉绽。“好了。”季望安皱着眉头叫停,而曲沫沫的最后一下,抽到了我的脸上。
霎时,我的脸有温热的血迹流下。我努力睁开被汗水浸湿的双眼,眼前模糊一片。
季望安接住摇摇欲坠的我,可他的触碰却引来了更大的痛苦。“别碰我。
”我提起一口气推开他,一瘸一拐地往外走。他的脸色微变,语气很差:“秦宛白,
你就不能听话点吗?”3我努力用最后一丝力气走到楼上,镜子中的我浑身都是鞭痕,
整个人似乎被鲜血染了一遍,最深的一处几乎可见骨。而脸上那道伤口更是横亘在正中间,
看起来吓人得很。我看了看狼狈的自己,突然笑了出来。苦苦追随季望安十几年,
小时候他喜欢路锦,结婚后他喜欢曲沫沫,我所有的感情都付之东流。
如今我背负着一身的伤,马上还要面临换心手术,承担着巨大的生命危险。我对他的爱,
真的有这么深吗?刚踏入医院的大门,便有医生把我抬上担架送去急救室,等我醒来时,
全身上下都遍布着粗黑的线,伤口处同时传来刺痛,激得我冷汗直流。
“让你服个软就那么难吗?”季望安冰冷的声音传来,他眼底青黑,
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呆在我身边。“姐姐,如果你同意给我洗脚,也不会遭受这种痛苦了,
你说你何必呢?”曲沫沫笑着开口,眼里却没有一丝愧疚,我的伤口仿佛是她的得意之作。
但季望安只是皱皱眉,并未说什么。看来曲沫沫这张脸真是一张免死金牌。我没力气说话,
闭着眼装作听不见。他在我耳边喘着粗气,似乎是因为我的不配合而不高兴。“秦宛白,
你怎么糟蹋这具身体我不管,但你最好别让心脏出一点问题!”我勾起唇角,果然啊,
他在乎的不过是路锦的那颗心。或者说他只是害怕心脏在我身上出了问题,
就无法移植给曲沫沫了。我喃喃道:“你放心,我全都还给你。”“季哥!
就让姐姐好好休息吧,我们去泡温泉好不好?”沉默良久,季望安终于说了一个字:“好。
”两人离开后,医生看我破败的样子叹气:“你的身体已经不适合手术了,
别冒这个风险…”“不,我心意已决。”情绪上的大起大落让这颗心脏狂跳不止,
连带着我的手都会不由自主地颤抖,严重时连勺子都拿不起来。手术时间被推迟,
医生说至少要等身上的伤口恢复一些才行。我在病床上躺着,却看到曲沫沫发来的信息。
“姐姐,你没能来泡温泉太可惜了,不过伤口也不能碰水吧,万一感染溃烂,
季哥就更讨厌你了~”她发来几张温泉照,图片上的她身材苗条,
藕白的手臂挂在季望安的脖颈上,锁骨处还有几个可疑的红痕,两个人对着镜头,一个甜美,
一个冷峻,也难怪别人说这两人相配。我的手机相册里仅有一张合照,
照片上的季望安和路锦贴在一起,而我站在一边显得有些孤独。可我把照片打印下来,
偷偷把路锦剪去,独留我和季望安两人,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的存在。想到这,
我点开了那张看过无数遍的合照,冷静地点下了“删除”。4一周后,伤口都已拆线完,
只剩下一道道疤痕提醒着我这段经历。医生和我重新约定了手术时间,
并再三告知我注意事项。门口,季望安降下车窗示意我上车,副驾驶坐着曲沫沫。
看来两个人刚游玩归来,恰好路过医院时突发善心接我罢了。
曲沫沫在前排炫耀季望安给她买的奢侈品,我闻着空中飘散的香水味儿却只想作呕。
她比我还熟悉车内构造,看来季望安没少带着她。“换了新车还没载过你,
沫沫前几天和我出去玩,比你熟悉一点。”良久,我才意识到他是在和我解释。我没回话,
但车内空气明显冰冷了几分。“下周三陪我出差,这个项目一直是你负责,你不在不合适。
”季望安说得确实不错,正因为是笔大单子,而我又是最不可能背叛他的人,
他才放心交给我。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如果我将项目拱手让人,反而觉得不痛快。“好。
”我落下一个字。没想到曲沫沫撒娇道:“我也想去嘛~季哥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我保证不打扰你们工作!”她扭头看着季望安,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期待,
就连我也差点要把她看成路锦本人,更别提一直爱着路锦的季望安了。离手术还有一段时间,
飞机落地后,负责人便安排我们住进酒店。酒店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房间不但小,
还密不透风,我暗自皱眉,但为了项目还是忍着住下。夜晚正要入睡,
却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蔓延开来,刚开始我还不在意,以为是发霉味儿罢了。
紧接着走廊里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我听到有人在大喊:“着火了!!着火了!!
”我心下一惊,脑袋里闪过一系列防火演练,急急忙忙把湿浴巾批在身上开门逃跑。
火势蔓延极快,眼看就要烧到我的房间,我却突然止住逃跑的脚步。我往火里走去,
拼命拍着季望安的门:“着火了!!季望安!!你在吗?!!”浓烟呛得我头晕眼花,
可我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我身旁响起。季望安抱着曲沫沫从一旁经过。
“沫沫…沫沫你别睡,你醒醒!”他的语气那么焦急,就像看到路锦的车祸现场时一样。
可季望安全程没有看我一眼,甚至在经过我的房门时都没有停过脚步。
原来曲沫沫对你来说那么重要。原来那张脸对季望安来说那么重要。
我有些怅然地朝门外跑去,消防员已经到达现场,正在做紧急救援,我躲在人群中,
泪水流了满脸。季望安环视四周,一遍又一遍,不知道他在找什么。“秦宛白呢?
”他拽住酒店老板问。“不…不知道啊…”酒店老板哪认识我,躲在一旁算自己亏了多少。
他又拽住消防员的袖子问:“你有没有见到一个这么高、这么瘦、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
”季望安语气有些焦急,用手比划着我的特征,眼神里带了点渴求。
他究竟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呢?“抱歉,我们没见过你形容的人。如果这个时候还没见到她,
大概是…兄弟,节哀。”消防员面露难色,语气惋惜。
但季望安却像被雷劈中一样站在那里不动,片刻后他垂下手,
摇着头说:“不可能…不可能的…她怎么会…”他扯着消防员的领子大吼:“你们快去救她!
!快去啊!!她不会的…她肯定出来了…她不会死的…”眼看季望安不饶人,
我从一旁钻了出来说:“我在这。”下一秒,季望安冲到我面前,眼里满是失而复得的欣喜,
他眼眶通红,显然是刚才真的吓坏了。“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