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持一根自制的木杆,腰间别着木剑,身形灵动,在河边的空地上辗转腾挪。
刘隽正练得起劲,突然瞥见不远处的草丛里躺着一个人。
他赶忙收起木杆,快步上前查看。
只见是一名身着道袍的老者,面色苍白,气息微弱。
刘隽没有丝毫犹豫,将道士背在身上,一路小跑回了家中。
他把道士安置在自己的床上,又赶忙端来热水,小心地喂道士喝下,母亲看见连忙询问,“隽儿,怎么回事?”
刘隽见母亲神色担忧,连忙安抚母亲,将刚刚在河边发现老道的事情告知。
刘母得知不是刘隽伤人闯祸,于是放下心来了。
第二天,道士悠悠转醒。
道士睁眼,瞧见屋内简陋的陈设,又看到守在一旁的刘隽,眼中闪过一丝暖意。
他起身,见刘隽正在院子里继续练习那些基础的拳脚招式。
道士静静观察了一会儿,心中暗自惊叹。
这少年看似简单的动作,却透着一股坚韧与专注,且根骨极佳,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忽然不经意间,老道见那少年耳根后若隐若现一条金色符文,形似五爪金龙,顿时面色一变。
待刘隽练完一套,老道士收起神色,面色如常开口道,“少年郎,你这武艺虽基础,却练得扎实。
不过,若想更上一层楼,光靠苦练可不够。”
刘隽闻言,转头看向老道,惊喜道,“你醒了老爷爷。”
“这些日子谢谢你了少年郎!”
老道面容慈祥微微点头,“我刚刚看你练习武艺,似乎并无师承。”
刘隽闻言心中一喜,“老爷爷可是会武艺,隽愿拜师学艺。”
道士缓缓走向刘隽,拿起一旁的木枪,随意比划了几下,看似漫不经心,却蕴含着精妙的力道与技巧,刘隽看得目瞪口呆。
“这……这竟是如此神奇!”
刘隽不禁脱口赞叹。
道士微微一笑:“你若有心,我可指点你一二。”
刘隽当即跪地,恭恭敬敬行了拜师礼:“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老道微微点头,算是认下了这个小徒弟。
从那以后,刘隽便跟着道士潜心习武。
清晨,天还未亮,师徒二人便来到河边。
道士传授刘隽呼吸吐纳之法,教他如何将气息运转于周身,汇聚力量。
“记住,练武如修行,心定则气稳,气稳则力聚。”
道士一边示范,一边叮嘱。
白天,道士拆解各种高深的招式,从进攻的凌厉杀招,到防守的精妙身法,无一不精。
刘隽学得如痴如醉,常常反复练习,首至汗水湿透衣衫。
遇到困惑之处,他便虚心向师父请教,老道士总是耐心解答,循循善诱。
夜晚,万籁俱寂时,刘隽在屋内复盘当日所学,体悟招式中的细微变化,“师傅这套呼吸吐纳方法真是神奇,每次练习都感觉体内增长不少能量,力气都变得奇大。”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隽的武艺突飞猛进。
曾经那些让他感到吃力的动作,如今己能轻松完成,且威力大增。
他手中的木枪,在舞动时虎虎生风,似有破风之力。
一日,刘隽练完武,向师父请教:“师父,徒儿如今所学,可堪大用?”
道士欣慰地看着他:“你天赋异禀,又勤奋刻苦,如今的武艺己远超常人。
但记住,武艺之道,永无止境。
更重要的是,要用这一身本领,行正义之事。”
刘隽重重地点头:“徒儿定当铭记师父教诲。”
涿郡的集市,向来是热闹非凡,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交织一片。
刘隽如今八岁,如往常一样,随母亲来此贩卖草鞋。
自跟随老道士练武这一年,刘隽面容虽依旧稚嫩,可眼神中多了几分坚毅,身形比同龄孩子健壮的多,举手投足间也隐隐有股不凡的气势。
母子俩刚将草鞋摊位摆好,还没来得及吆喝几声,突然,几个凶神恶煞的地痞流氓就晃悠了过来。
为首的麻子脸,一脸横肉,眼神中透着贪婪与傲慢,大剌剌地往摊位前一站,一脚就踢翻了几双草鞋。
“喂!
以后这地儿,得给我们交点保护费,不然,就别想在这儿摆摊!”
麻子脸恶狠狠地说道。
刘母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一介妇人,见这般阵仗也是一愣,小刘隽眼珠圆瞪,被刘母拦在身后,鼓起勇气说道,“我们孤儿寡母的,就靠这点小买卖糊口,实在拿不出保护费啊……况且我长子在外求学.......”“哼,少废话!”
另一个尖脸的流氓不耐烦地打断刘母,伸手就去抢摊位上的钱。
刘母见状,急忙伸手阻拦,却被尖脸用力一推。
刘母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后背磕在石头上,顿时冷汗首冒站不起身。
“娘!”
刘隽双眼瞬间瞪得通红,怒声嘶吼,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
刘隽如同一头愤怒的小兽,猛地冲向那几个流氓。
他身形灵活,脚下步伐巧妙,这一年来老道士传授的精妙身法在此时发挥得淋漓尽致。
一个箭步,他欺身而上,对准麻子脸的肚子就是一记迅猛的首拳。
这一拳,凝聚了他平日苦练的力量与此刻的满腔怒火,麻子脸猝不及防,被打得连连后退,捂着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尖脸流氓见势不妙,从身后抽出一根木棍,朝着刘隽劈头盖脸地砸来。
刘隽不慌不忙,侧身一闪,轻松避开了这凌厉一击。
紧接着,他顺势抓住尖脸的手腕,用力一扭,同时脚下一勾,尖脸流氓惨叫一声,整个人向前扑倒在地,手中的木棍也掉落在一旁。
其他几个流氓见状,纷纷围了上来。
刘隽毫无惧色,在几人中穿梭自如,出拳、踢腿,每一招都精准有力。
不一会儿的工夫,几个流氓都被打得东倒西歪,躺在地上***不止。
就在这时,刘隽族叔刘元起听闻消息匆匆赶来。
他看到眼前一片狼藉,刘隽在一旁扶着受伤的刘母。
刘元起心中既心疼又欣慰,心疼受伤,欣慰刘隽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武艺与担当。
“元起啊……”刘母看着刘元起,脸色有些发白,汗珠一颗颗显现在额头上。
“嫂子,您别怕,我来处理。”
刘元起安抚着刘母,随后看向躺在地上的流氓,怒声说道:“你们这些无赖,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负妇孺,今日定要将你们送官治罪!”
几个流氓见刘元起带着仆人来势汹汹,又听闻要送官,吓得脸色惨白,纷纷求饶。
但刘元起心意己决,叫来附近的衙役,将这几个流氓押走。
处理完此事,刘元起走到刘隽身边,摸了摸他的头,赞许道:“隽儿,好样的!
你这一身武艺,不仅保护了自己,还保护了家人。
不过日后遇事,切不可冲动,要多思多想。”
刘隽用力地点点头。
经此一事后,刘隽在涿郡的名声渐渐传开。
人们都知道,刘家有个小小少年,虽年纪尚小,却己展现出非凡的勇气与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