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寂静的乱葬岗突然变得阴森恐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和腐臭味。
李长庚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汗毛倒竖。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想要后退,却被苏玉棠一把拉住了。
“别跑!
越跑它越追你!”
苏玉棠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拿出你的勇气来!”
李长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看着苏玉棠,点了点头。
黑暗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显现出来。
它浑身***,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黑色,身上没有一丝毛发,眼睛是血红色的,像是两颗燃烧的炭火。
它的手指又细又长,指甲乌黑发亮,看起来锋利无比。
“那就是旱魃!”
苏玉棠压低声音,语气中充满了仇恨。
旱魃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让人不寒而栗。
它的目光扫过李长庚和苏玉棠,带着强烈的杀意。
“小心!
它要过来了!”
苏玉棠大喊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把桃木剑。
那桃木剑约莫两尺长,剑身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旱魃猛地扑了过来,速度快得惊人。
李长庚只觉得眼前一花,那青黑色的身影就己经到了跟前。
他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堪堪避开了旱魃的爪子。
爪子擦着他的肩膀过去,带起一阵刺骨的寒风,肩膀上的衣服瞬间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皮肤也被划伤了,***辣地疼。
“用这个!”
苏玉棠把一个黄色的符纸扔给李长庚,“贴在它的额头上!”
李长庚接住符纸,只觉得符纸入手温热。
他看着扑过来的旱魃,鼓起勇气,猛地将符纸扔了过去。
符纸正好贴在旱魃的额头上,发出“滋啦”一声响,冒出一阵白烟。
旱魃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身体踉跄了一下,后退了几步。
它额头上的符纸燃烧起来,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它狰狞的面容。
“趁现在!”
苏玉棠大喊一声,手持桃木剑,猛地向旱魃冲了过去。
李长庚也不甘示弱,捡起地上的一根粗壮的木棍,跟在苏玉棠身后,向旱魃打去。
旱魃被符纸烧伤,变得更加狂暴。
它挥舞着爪子,向苏玉棠和李长庚抓来。
苏玉棠灵活地躲闪着,桃木剑时不时地刺向旱魃,每刺中一次,旱魃就会发出一声嘶吼,身上会冒出一阵白烟。
李长庚则用木棍不断地敲打旱魃的身体,虽然对旱魃造成的伤害不大,但也能起到一定的牵制作用。
两人与旱魃缠斗了半个多小时,都己经累得气喘吁吁。
李长庚的身上又添了好几道伤口,鲜血染红了衣服。
苏玉棠也有些体力不支,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而旱魃虽然被桃木剑刺中了好几下,额头上的符纸也己经燃烧殆尽,但它的战斗力依然很强,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李长庚喘着气说道,“我们根本打不过它!”
苏玉棠咬了咬牙:“再坚持一下!
它己经受伤了,我们一定能打败它!”
就在这时,旱魃突然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嘶吼,身体猛地膨胀起来,原本青黑色的皮肤变得更加黝黑,眼睛里的红光也更加耀眼。
它猛地一挥手,爪子向苏玉棠抓去。
苏玉棠躲闪不及,被爪子击中了肩膀,身体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桃木剑也掉在了一旁。
“苏姑娘!”
李长庚大喊一声,想要冲过去救她。
可旱魃己经盯上了他,猛地向他扑了过来。
李长庚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后退,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
旱魃的爪子向他的胸口抓来,眼看就要刺穿他的心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突然从旁边射了过来,正好击中了旱魃的后背。
旱魃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体僵住了。
李长庚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道袍的老道士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把拂尘,拂尘上闪烁着金光。
“道长!”
苏玉棠惊喜地喊道。
老道士走到他们面前,看了看苏玉棠和李长庚,又看了看僵在原地的旱魃,皱了皱眉:“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单独对付旱魃!
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们早就成了它的点心了!”
“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苏玉棠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对着老道士行了一礼。
李长庚也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感激地说道:“多谢道长!”
老道士摆了摆手:“不用谢。
我追踪这旱魃己经有一段时间了,没想到它竟然藏在这里。”
他看向旱魃,眼神变得凝重起来:“这旱魃己经修炼了数百年,法力高强,不是你们两个能对付的。
今天我虽然击中了它的要害,但也只能暂时困住它,想要彻底除掉它,还需要找到它的本源。”
“本源?”
苏玉棠疑惑地问道,“什么是本源?”
“旱魃的本源就是它的魂魄。”
老道士解释道,“它是僵尸所变,魂魄己经与肉身融为一体。
想要彻底除掉它,必须先打散它的魂魄,再毁掉它的肉身。
否则,就算毁掉它的肉身,它的魂魄也会重新找一具尸体附身,再次变成旱魃。”
“那我们该怎么找到它的魂魄?”
李长庚问道。
老道士想了想:“旱魃的魂魄阴邪无比,最喜欢藏在阴气重的地方。
这乱葬岗虽然阴气重,但还不是它魂魄的最佳藏身之处。
我猜,它的魂魄应该藏在附近的古墓里。”
“古墓?”
苏玉棠和李长庚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
他们村里确实有一座古墓,据说是古代一个王侯的陵墓,就在村后的深山里。
只是那古墓年代久远,而且阴森恐怖,村里的人从来都不敢靠近。
“没错。”
老道士点了点头,“那古墓阴气极重,正好适合旱魃的魂魄藏身。
我们现在就去古墓,趁它的魂魄还没恢复过来,打散它!”
苏玉棠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肩膀,又看了看李长庚身上的伤口,犹豫了一下:“道长,我们都受伤了,现在去古墓,恐怕……没时间了!”
老道士打断她的话,“旱魃的肉身虽然被我困住了,但它的魂魄很快就会察觉到,到时候它就会逃之夭夭。
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他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瓶子,递给苏玉棠和李长庚:“这是疗伤药,你俩赶紧抹上吧旱魃的魂魄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