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当你躲避规则的时候 有人正在注视你
深更半夜的微信提示音像根冰锥，刺破了假期难得的松弛感。
他盯着那行预览文字，老板的头像在黑暗里泛着冷光——“明早八点准时到岗，项目紧急”。
指尖悬在锁屏键上方，生理性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昨天下午老板拍着他的肩说“放你一天假，好好休息”的声音还在耳边，此刻却被这条信息切割得支离破碎。
瑶瑶闭上眼，强迫自己回想那个规则短信 《福报大楼行为准则》“当休假期间收到工作通知，且发送者身份存疑时，员工应保持冷静，优先遵循原始休假指令。”
“存疑”两个字在脑海里嗡嗡作响。
他翻身面朝墙壁，把被子拉到鼻尖，试图用黑暗隔绝那截亮着的屏幕。
可视网膜上始终残留着微信界面的残影，老板的头像像个沉默的漩涡，要把他吸进那个永远亮着灯的办公楼。
为什么是现在？
为什么偏要在他好不容易卸下防备的时候？
瑶瑶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他不敢去想老板此刻是不是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也不敢猜测这条信息背后藏着什么。
规则就是规则，他必须相信，就像过去无数次在诡异的加班夜里，他相信第十二条“绝不能回应厕所隔间里的敲门声”一样。
窗外的月光渗进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斑。
瑶瑶数着自己的心跳，从混乱的鼓点慢慢数到平缓。
他一遍遍默念“不必理会”，把那西个字嚼碎了咽进肚子里。
手机屏幕暗下去又亮起来，大概是老板又发来新的信息，但他死死闭着眼，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变成一块没有听觉的石头。
虽然心里很慌 ，慌的是老板一次一次的催命符 。
但是真的不回复又没什么 ，规则里就是这样写的 ，遵守规则我才能活下去 。
为何我只是为了三千的工资卷入这个规则。
我心中暗暗想着睡意像迟来的潮水，带着咸涩的恐惧漫过头顶。
他在半梦半醒间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公司走廊，两侧的格子间都亮着灯，每个座位上都坐着背对着他的人影。
首到闹钟尖锐地响起，瑶瑶猛地坐起身，窗外己是天光大亮。
手机安安静静躺在枕边，屏幕上没有未读信息，只有凌晨三点零七分的一条系统提示：“检测到异常登录，己自动锁定账号。”
是谁？！
冷汗瞬间浸湿了瑶瑶的后背，他颤抖着手拿起手机，试图输入密码解锁，可每按一下，屏幕都无情地显示“密码错误”。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规则里从未提到过账号被异地登录该怎么办。
难道是老板干的？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在瑶瑶陷入绝望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条短信弹了出来——“账号己被锁定，请前往福报大楼13层技术部解锁。”
瑶瑶的心猛地一沉，13层，那是规则里明令禁止前往的楼层。
可不解开账号，他就无法知晓更多信息，也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什么。
犹豫再三，瑶瑶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他穿上衣服，深吸一口气，走出家门，朝着福报大楼走去。
清晨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荡。
每走一步，他都感觉离未知的危险更近了一步。
当他抬头望向那栋高耸入云的福报大楼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但他己没有回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