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沪市泡面实习生到私人飞机

沪市的凌晨两点，城中村的巷子里还飘着垃圾桶馊掉的酸腐味，混着梅雨季节甩不掉的潮湿，黏在林川汗津津的后背上。

他刚从广告公司写字楼里出来，怀里攥着的策划案被揉得发皱，边缘还留着客户烟灰烫出的黑印 —— 三小时前，那个大腹便便的客户把策划案狠狠摔在他脸上，唾沫星子溅了他一衬衫：“就这破方案？

穷鬼懂什么高端营销？

再做不出来滚蛋！”

林川攥着那堆废纸，骑上叮当作响的共享单车往出租屋赶。

这辆车还是他上个月在二手平台花八十块淘的，刹车不太灵，车座子硌得胯骨生疼。

路过一个没有红绿灯的路口时，一辆闯红灯的电动车突然冲出来，林川下意识往旁边躲，连人带车摔在路边的积水里。

膝盖蹭过粗糙的水泥地，火辣辣的疼立刻窜上来，他撑着胳膊坐起来，低头看见牛仔裤破了个大口子，血珠正顺着小腿往下滴。

更糟的是，口袋里的手机滑出去好几米，屏幕摔得西分五裂，亮都亮不起来了。

“操。”

林川低声骂了句，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

他一瘸一拐挪到巷子深处的墙角，靠着冰冷的墙滑坐下来，伸手摸遍了全身的口袋 —— 牛仔裤左兜有三枚硬币，右兜一张皱巴巴的五块纸币，加起来总共八块钱。

不对，他又翻了翻外套内袋，指尖终于触到一张折叠的两块钱，展开时纸边都脆了。

十块。

这是他现在全部的身家。

房租还有五天到期，房东己经在微信里催了两回；实习工资要等下周五才发，三千块扣掉房租和饭钱，连给妹妹买辅导资料的钱都不够；爸妈昨天还在电话里说，家里的空调坏了，凑活凑活还能再用一年，别让他瞎操心。

林川盯着手里的十块钱，眼眶突然有点发涩。

他下意识摸出摔碎的手机，按了半天电源键没反应，最后只能放弃，把头埋在膝盖里。

就在这时，旁边便利店的玻璃门被推开，暖黄的灯光照过来，映出他脚边的积水和血渍。

一个穿着情侣装的女孩挽着男生的胳膊走出来，手里拎着刚买的零食和饮料，笑着说：“老公，你看我朋友圈了吗？

我闺蜜今天收到她男朋友送的爱马仕包，好好看呀……爱马仕” 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林川耳朵里。

他猛地抬头，刚好看见女孩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朋友圈的封面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脸 —— 那是他前女友，分手时说 “跟你在一起看不到未来”，现在却靠在另一个男人怀里，晒着六位数的包。

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连呼吸都带着疼。

林川低下头，盯着地面上自己狼狈的影子，绝望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几乎要把他淹没。

他甚至开始想，是不是自己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住在八平米的隔断间里，挤着地铁加班，连给喜欢的人买个像样礼物的钱都没有。

就在这时，一个毫无感情的机械音突然在他脑海里响起：检测到宿主处于人生低谷状态，符合激活条件 —— 神级享受系统，正在绑定中……林川猛地愣住，以为是自己太累出现了幻听。

他晃了晃脑袋，刚想站起来，那机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更清晰：系统绑定成功。

新手任务发布：在就近便利店购买一瓶冰可乐，需使用宿主身上全部现金（十块）完成支付。

任务时限：30 分钟。

任务奖励：系统启动资金 1000 元。

林川坐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他抬头看了看不远处亮着灯的便利店，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十块钱，心脏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

是幻觉吗？

还是…… 真的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要发生了？

他攥紧手里的十块钱，忍着膝盖的疼，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巷子里的风还是凉的，但他心里却莫名升起一丝微弱的期待。

他朝着便利店的方向走过去，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像是在走向一个完全未知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