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冰冷的刀锋刺穿我的腹部时，我最后的力气，是把身后的总裁顾言洲推开。
我看到他毫发无伤，松了口气。歹徒是顾言洲生意上的死对头，被逼到绝路，
今天来同归于尽。我倒在地上，血从身下迅速蔓延开，染红了我白色的职业套裙。
意识开始模糊。歹徒被制服，顾言洲冲了过来。他没有看我。他越过我，
一把抱住了他身后吓得瑟瑟发抖的女人。那是他的白月光，林清清。“清清，你没事吧？
吓死我了！”他的声音里满是后怕与疼惜，将林清清紧紧护在怀里，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我躺在自己的血泊中，身体越来越冷，生命一点点流逝。林清清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言洲，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来这个商场，许秘书她就……”顾言洲立刻打断她，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别胡说，这不关你的事。”“一个秘书而已。”一个秘书而已。
这七个字，像七根淬了毒的钉子，狠狠钉进我的心脏。我为他挡了致命一刀，在他眼里，
却只是一个可以随时牺牲的秘书。我笑了。原来我这三年无怨无悔的付出，呕心沥血的陪伴，
甚至舍命相护，都只是一个笑话。周围的尖叫声，警笛声，都渐渐远去。
我看着他抱着林清清，头也不回地上了救护车。没有人管我。我的血，快流干了。
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好像看见另一张焦急的脸。是顾言洲的死对头，陆泽。
他冲我跑过来，嘴里好像在喊我的名字。可我听不清了。再次睁开眼，
刺目的水晶吊灯晃得我眼睛发疼。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槟和玫瑰的气息。
我正坐在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厅里。对面，顾言洲手捧着一束巨大的蓝色妖姬，单膝跪地。
他打开一个丝绒盒子，里面躺着一枚硕大的钻戒。“许念，这三年来，谢谢你的陪伴。
”“嫁给我。”我愣住了。这不是我死前的一个月，顾言洲向我求婚的场景吗？我重生了。
重生在他向我求婚的这一天。上一世，我看着他英俊的脸，听着他深情的告白，
激动得热泪盈眶，毫不犹豫地戴上了戒指。我以为这是我多年陪伴换来的最好结局。
现在我才知道，他向我求婚，不过是因为林清清当时还在国外，而他的父母又在催婚。
我只是一个方便又合适的替代品。一个合格的挡箭牌。顾言洲见我迟迟没有反应，
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维持着风度。“怎么了，念念？太惊喜了吗？
”我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慢慢地笑了。在他错愕的眼神中，我端起身旁的红酒杯。然后，
扬手。满满一杯红酒，从他精心打理的头发上，浇了下去。
2殷红的酒液顺着他英俊的脸颊滑落，滴在他昂贵的白色西装上，晕开一片狼藉。
整个餐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顾言洲彻底懵了。
他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仰头看着我，脸上满是震惊和屈辱。“许念，你疯了？！
”我将空了的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疯了？”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一字一句。“我现在清醒得很。”我拿起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指。“顾言洲，想娶我？
”“你也配？”说完，我拿起自己的包，转身就走，留下身后一片哗然。“许念，
你给我站住！”顾言洲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气急败坏地吼道。我头也不回。回到公寓，
我立刻打开电脑，敲下了辞职信。没有一句废话，
直接发送到了公司人事和我自己的工作邮箱。然后，我开始收拾东西。
这间公寓是顾言洲提供给我的，方便我这个首席秘书二十四小时待命。我在这里住了三年，
里面却没什么属于我自己的东西。除了几件衣服，
就是数不清的关于顾言洲的资料和工作文件。我将所有工作文件粉碎，
把属于他的东西全部打包，堆在门口。做完这一切，天已经亮了。手机响了，
是顾言洲的助理打来的。“许秘书，顾总今天上午九点的董事会，您准备好资料了吗？
”我靠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语气平淡。“我已经辞职了。”“什么？！
”对方的声音充满了震惊。“辞职信在人事邮箱。另外，告诉顾总，他的一切，
都与我无关了。”挂掉电话，我拉黑了顾言洲和公司所有人的联系方式。我换掉手机卡，
走出这间住了三年的牢笼。清晨的阳光照在身上，我从所未有地感到轻松。叮。
一条短信进来，是个陌生号码。“许念，别闹了。给你三天时间冷静，然后滚回来上班。
”是顾言洲。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施舍般的语气。他笃定我离不开他。
他以为我所有的工作能力、社会关系，都是依附他而存在的。离开了他，我一无是处。
我冷笑着删掉了短信。顾言洲，你很快就会知道，到底是谁离不开谁。也很快就会知道，
一个为你工作了三年的全能秘书，一旦成为你的敌人，会有多可怕。
我打车去了全市最贵的写字楼。用我这三年攒下的全部积蓄和奖金，
租下了一间最小的办公室。然后，我注册了一家公司。——“念舟咨询”。我的念，他的舟。
顾言洲，你不是喜欢坐船吗？这一世，我就亲手把你的船，凿沉。3公司开起来的第一件事，
就是抢顾言洲的生意。我当了他三年秘书，
对他公司的运作模式、客户习惯、甚至是每一次竞标的底价策略，都了如指掌。我打开电脑，
调出了一份我早就备份在自己私人云盘里的客户资料。第一个目标，
我选了城西的“星光广场”项目。这个项目不大，利润也就在几百万，
对顾氏集团来说只是个开胃小菜。但顾言洲很看重，因为这是他和林清清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他想拿下后，把商场命名为“清清广场”，作为送给即将回国的白月光的礼物。上一世，
我为了帮他拿下这个项目，熬了好几个通宵，做的方案被他夸赞完美。真是可笑。
我拨通了星光广场负责人李总的电话。“李总，您好，我是念舟咨询的许念。”“念舟咨询？
没听过。”对方的语气有些敷衍。我笑了笑。“李总，
您是不是正在为商场东侧的消防通道改造方案发愁？顾氏的方案虽然华丽，但施工周期长，
且会影响一楼奢侈品店的正常营业。”电话那头沉默了。我继续说：“我这里有一份新方案，
可以在不影响一楼营业的情况下，将工期缩短一半，并且，总报价，比顾氏低百分之十。
”“许小姐，你在哪里？我们见一面！”李总的声音立刻变得急切。半小时后，
我在李总的办公室里，将一份全新的方案递到他面前。这份方案，
是我在上一世方案的基础上，进行的反向优化。我太清楚顾言洲那个方案的痛点了。
李总越看眼睛越亮，当场拍板。“就用许小姐你的方案！顾氏那边，我会去回绝。
”“合作愉快。”走出星光广场，我心情舒畅。这只是第一步。顾言洲，
我为你熬过的每一个夜，都会变成插向你的刀。很快，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林清清。“念念姐，你真的从言洲的公司辞职啦？”她的语气听似关心，
实则充满了幸灾乐祸。“我听说了，你还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哎呀，创业很辛苦的，
你一个女孩子家，何必呢？”“言洲他只是脾气不好，你别跟他计较了，我帮你劝劝他，
你回来上班好不好？”她一口一个“为我好”，句句都在炫耀她女主人的身份。
我懒得跟她废话。“林清清，有时间在这里演戏，不如去查查你订的回国机票。
”“什么意思？”“没什么，只是提醒你，天气多变，航班容易取消。”说完，
我直接挂了电话。我知道，林清清为了给顾言洲一个惊喜，特意订了今晚的红眼航班，
准备提前回国。而我也知道，她乘坐的那个航班，会因为突发的雷暴天气，
延误整整二十四个小时。上一世，顾言洲为了去机场接她，把我一个人丢在公司，
处理一个烂尾的合同，我忙到胃出血被送进医院。他却只是发了条短信：知道了，
好好休息。而他自己，因为航班延误，在机场酒店陪了林清清整整一天一夜。这一世，
我不会再让他这么舒坦。我打开电脑，匿名给本市最爱爆料的娱乐狗仔发了一封邮件。
爆料：顾氏集团总裁顾言洲，与其女友林清清，今晚将在机场上演合体大戏。配图，
是林清清的航班信息。做完这一切，我靠在椅子上，等着看好戏。顾言洲，
你以为我只是抢你一个项目那么简单吗？这才刚刚开始。4第二天一早，
顾言洲和林清清的名字就爆了热搜。#顾氏总裁夜等白月光，
机场苦守情深意重#新闻配图里，顾言洲一脸焦急地等在VIP通道，
林清清则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标题把两人的“神仙爱情”吹上了天。评论区却翻了车。
“不是说顾总求婚了吗？求婚对象不是这位林小姐吧？”“我朋友在现场，听说求婚被拒了，
还被泼了红酒，笑死。”“所以这位林小姐是小三？刚回国就这么迫不及待？
”“楼上别乱说，林清清才是正牌女友，那个许秘书才是想上位的吧！
”网络上的骂战一触即发。我看得津津有味。顾氏集团的公关部快疯了，电话被打爆，
股价也出现了小幅波动。顾言洲肯定想不到，他期待中的“爱人归来，惊喜重逢”，
会变成一场全民吃瓜的闹剧。而这一切，只是因为我动了动手指。很快，
我的新公司就接到了第二个电话，来自一家叫“宏远科技”的公司。他们的老板，
正是顾言洲最大的竞争对手之一，陆泽。不对，在上一世，他最后成了顾言洲的死对头。
但在我重生的这个时间点，他们还只是实力相当的竞争对手。电话是陆泽的助理打来的。
“许小姐，我们陆总想和您见一面，谈谈关于城南AI产业园区的项目。”我心脏猛地一跳。
城南AI产业园区。这是顾氏集团下半年的重中之重，顾言洲为了这个项目，
已经筹备了半年之久。上一世，也是我帮他做的最终竞标方案，
让他以微弱的优势险胜陆泽的宏远科技。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好，时间地点，
你们定。”见面的地点约在了一家私人会所。我推开包厢门时，陆泽正背对着我，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形挺拔，仅仅一个背影，
就透着一股迫人的气场。听到声音，他转过身。一张俊朗又熟悉的脸映入我的眼帘。就是他。
我临死前，那个唯一冲向我的人。“许小姐，请坐。”他的声音低沉悦耳，看着我的眼神，
带着一丝探究和欣赏。“我研究过你给星光广场做的方案，很精彩。”“陆总过奖。
”我平静地坐下。“许小姐快人快语，我也不绕圈子。”陆泽开门见山，“城南的项目，
顾言洲势在必得，但我宏远，也绝不放手。我知道你是顾言洲最得力的秘书，我想请你，
帮我。”我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陆泽以为我在犹豫，又加了码。“只要能拿下项目，
宏远科技愿意出让百分之五的干股，作为你公司的酬劳。”百分之五的干股。
对于一个刚刚成立的小公司来说，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但我知道，陆泽看重的，
是我脑子里关于顾言洲的一切。我笑了。“陆总，干股我不要。”陆泽有些意外。
“那许小姐想要什么？”“我要的，是顾氏的死期。”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声音冰冷。陆泽愣住了，随即，他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好。”他只说了一个字。“合作愉快。”和陆泽的合作，
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
我将顾言洲为城南项目准备的所有后手、他用来压价的供应商渠道、他方案里的隐藏缺陷，
毫无保留地全部告诉了陆泽。陆泽的团队在此基础上，
迅速制定了全新的、无懈可击的竞标方案。竞标会那天，我没有去现场。但我知道，
顾言洲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当晚，我的公寓门被擂得震天响。我打开门，
浑身酒气的顾言洲冲了进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他的眼睛布满血丝，死死地瞪着我。
“许念，是你！是你把方案泄露给了陆泽！”“是你干的，对不对！”5他的手像铁钳一样，
捏得我手腕生疼。酒气和怒气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试图挣脱，但他的力气大得惊人。“不知道？”顾言洲冷笑，猩红的眼睛里满是疯狂，
“我的方案，天衣无缝！除了你，没人知道里面的每一个细节！陆泽凭什么能赢我？！
”“许念，我真是小看你了！你为了报复我，居然联合我的对手！”他嘶吼着，
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我看着他失态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冷漠。“顾总，
竞标输了，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来我这里发疯？”“商场如战场，技不如人，就要认。
”我的冷静彻底激怒了他。“技不如人？”他猛地把我推到墙上，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
“许念，你别忘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的能力，你的人脉，
哪一样不是靠着我顾言洲的名头？”“现在翅膀硬了，就反过来咬我一口？”他俯下身，
滚烫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解散你那个破公司，回到我身边。
”他的声音压低，带着一丝威胁，又有一丝不易察elen的挽回。
“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甚至，我之前提的婚约，依然有效。”我简直要笑出声。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是这副高高在上的施舍姿态。
他以为他还是那个能掌控我一切的顾言洲吗？“顾总，”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疯狂的眼睛，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白月光已经回来了？”“提婚约，你问过林清清的意见吗？
”提到林清清，顾言洲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柔弱的女声。“言洲？
你在这里吗？”林清清找来了。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画着精致的淡妆，站在门口，
看到我们贴在一起的姿态，眼圈立刻就红了。“言洲……你们……”她泫然欲泣，
一副被全世界背叛的模样。顾言洲立刻松开我，转身去扶她。“清清，你别误会，
我只是来问她几句话。”“问话需要这样吗？”林清清指着我们，声音都在发抖，“言洲，
你是不是还想着她？你是不是后悔了？”一出精彩的三角戏码。我冷眼旁观。“清清，
你胡说什么！”顾言洲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放柔了声音安抚，“我跟她已经没关系了。
”他说着，回头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许念，你好自为之。
”就在他准备带着林清清离开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顾总，这么晚了，
带着你的女朋友，来骚扰我的未婚妻，不太合适吧？”陆泽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
他闲适地靠在门框上，双手插兜，目光却锐利如刀，直直射向顾言洲。
顾言洲和林清清同时僵住。“陆泽？！”顾言洲的表情像是见了鬼。陆泽没有理他，
径直走到我身边，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我的肩上，动作自然又亲昵。他低头看着我，
声音温柔。“吓到了吗？”我摇摇头。他这才转向顾言洲，眼神瞬间冷了下来。“顾总，
我再说一遍，许念，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以后，请你离她远一点。”未婚妻三个字，
像一颗炸雷，在顾言洲耳边炸响。他死死地盯着我，又看看陆泽，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你……你们……”我挽住陆泽的手臂，
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不好意思，顾总，忘了跟你正式介绍。”“我现在，
是陆总的人了。”6顾言洲的脸色，从煞白转为铁青，
最后变成一种混杂着嫉妒和不甘的扭曲。他看着我和陆泽亲密地站在一起，那眼神，
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许念，你可真行。”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
“为了钱，你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这么快就搭上了陆泽？”林清清也反应过来，
立刻帮腔。“念念姐，你怎么能这样？言洲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为了报复他，
就随随便便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她的话听起来像是在为我惋惜，
实际上却是在往我身上泼脏水，暗示我是一个水性杨花、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女人。
我还没开口，陆泽就冷笑一声。“顾总，管好你的女人。我和念念的事，
还轮不到外人来置喙。”他将我拉到身后，完全隔绝了顾言洲的视线。“至于钱？
”陆泽的语气充满了嘲讽，“我陆泽的未婚妻，需要为了钱去做什么吗？”“顾言洲，
收起你那套肮脏的揣测。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把感情当成交易。”这番话，
句句都戳在顾言洲的肺管子上。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用金钱和地位构筑的帝国，
在他眼里，一切都可以被量化和收买。陆泽的话，无疑是在全盘否定他的价值观。“好，
好得很。”顾言洲气得发抖，“陆泽，许念，你们给我等着！”他撂下狠话，
拽着还在演戏的林清清，狼狈地离开了。门关上，公寓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陆泽身上的压迫感瞬间消失，他转身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我摇摇头，将肩上的西装外套递还给他，“谢谢你，陆总。”“还叫我陆总？
”他挑了挑眉，没有接外套，反而顺势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
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刚才的情况，是我自作主张，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知道他指的是“未婚妻”的说法。“我不介意。”我看着他，“是你帮我解了围。
”他笑了，眼底像落满了星星。“那……如果不介意的话，这个身份，可以一直延续下去吗？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看着他，看着这张在我临死前唯一对我露出担忧的脸，心头一暖。
上一世，我死后，是他替我收了尸，风光大葬。也是他，在之后的一年里，步步为营，
最终搞垮了顾氏集团，为我报了仇。这些，都是我重生后，
才从一些蛛丝马迹里拼凑出来的真相。我一直以为他只是顾言洲的商业对手，却不知道，
他还为我做了这么多。这个男人，沉默地爱了我一辈子。这一世，我不想再错过。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认真地点了点头。“好。”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顾言洲像是疯了一样，
在商场上处处针对陆泽和我的公司。但他的手段，在我眼里，幼稚得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