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说,我是裴晋花钱包养的金丝雀,是他白月光梁雯的廉价替身。
他们等着看我被正主归来的梁雯碾碎,被裴家扫地出门。梁雯也这么觉得。
所以在慈善拍卖会上,她次次针对我,恶意抬价,想让我当众出糗。最后,
她指着那只号称孤品,实则有致命暗伤的汝窑笔洗,把价格抬到了九千万。
她笃定我会为了面子,吞下这个血亏。他们都不知道。裴晋的公司,是我给的。裴家的财富,
是我赚的。我不是什么替身娇妻。我是裴晋真正的老板。而这场拍卖会,
只是我为她精心准备的断头台。1.她的战书,我的请帖“俞静,梁雯回来了。”手机那头,
我的“闺蜜”周琦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兴奋。我正坐在花园的躺椅上,
看着园丁修剪一株价格七位数的德系玫瑰。阳光很好,花香也恰到好处。
我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用脸颊蹭了蹭冰凉的真丝靠枕。“哦,回来了啊。
”我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晚饭吃什么。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周琦似乎对我这种反应很不满意。“你就一点不担心?圈子里都传遍了,
说裴总对她旧情难忘,这次她回来,你这个裴太太的位置,可就悬了。”担心?
我为什么要担心一个活在我剧本里的人。三年前,我收购了濒临破产的裴氏集团,
把它从泥潭里捞出来,重新包装上市。为了方便在幕后操作,我需要一个台前的代理人。
我选中了裴家的独子,裴晋。他有能力,有野心,最重要的是,他足够聪明,
懂得谁才是真正的老板。作为回报,我给了他集团总裁的头衔,和一张可以无限透支的黑卡。
当然,还有一纸婚姻协议。我需要一个“裴太太”的身份,来掩盖我真正的实力,
也方便我打入这个圈子,观察我的下一个猎物。裴晋演得很好。在外人眼里,
他是不近女色的冷峻总裁,而我,是那个幸运地飞上枝头,却始终得不到他心的“替身”。
梁雯,就是那个所谓的“正主”。裴晋的大学同学,他们口中的“白月光”。
当年她为了前途,甩了还是个穷小子的裴晋,出了国。现在,大概是听说裴晋发达了,
又想回来摘桃子。“周琦,这个周末的慈善拍卖会,你会去吧?”我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
“当然去啊,那种场合谁不想去露个脸。听说梁雯也会去,她家刚拿下城东那块地,
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估计是要去显摆一下。”“那就好。”我坐起身,端起旁边的小银盘,
捏起一颗刚剥好的荔枝放进嘴里。很甜。“帮我放个消息出去。”“什么消息?
”周琦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我慢条斯理地咽下果肉,看着远处那丛开得正盛的玫瑰,笑了。
“就说,我看上了这次拍卖会的压轴品,那只宋代的汝窑笔洗,志在必得。
”周琦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天,俞静你疯了?那玩意儿起拍价就三千万!
你这是要跟梁雯正面刚啊!”我没疯。我只是在给我的猎物,发一张华丽的请帖。请她登上,
我为她准备好的刑场。毕竟,好戏开场,总得有个响亮的由头。而那只笔洗,
就是我点的第一挂鞭炮。那只汝窑笔洗,是假的。更准确地说,是清代的顶级仿品,
行内叫“高仿”。外面一层釉是真的宋代老釉,但内胎是清三代的。工艺很高,
高到能骗过市面上九成九的专家。但它有个致命的伤。在笔洗底部,
有一道用特殊工艺掩盖住的冲线,也就是裂痕。寻常光线下根本看不出来,
但在特定角度的强光下,会隐隐反光。这个秘密,是我花了一百万,
从一个缺钱的古董贩子手里买来的。现在,我准备用它,钓一条又肥又蠢的鱼。
2.猎物入场,眼神像刀慈善拍卖会的现场,水晶吊灯的光芒像揉碎的钻石,
洒在每一个精心打扮的宾客身上。空气里浮动着名贵香水和金钱混合的香气。
我挽着裴晋的手臂走进会场时,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黏了过来。有同情,有好奇,
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裴晋依旧是那副冷峻的表情,只是在没人注意的角度,
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我的手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备受惊吓的宠物。我心里觉得好笑。
我的这位“忠犬”先生,演技是越来越精湛了。梁雯就站在不远处,
穿着一身火红色的高定礼服,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她身边围着一群人,众星捧月。
我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她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直直地扎过来,
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敌意。我回了她一个温婉得体的微笑。就像一个被主人牵着,
出来见世面的金丝雀,无害,又有点怯生生。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转过头,
不再看我。周琦端着香槟凑了过来。“看见没,她那眼神,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
”“可能是我今天的裙子比她的好看。”我整了整裙摆,随口说道。
我今天穿的是一条月白色的长裙,设计很简单,但面料是顶级的云锦,
灯光下流淌着一层柔和的光晕。低调,但昂贵。周琦被我噎了一下,翻了个白眼。“心真大。
我可听说了,你放出话想拍那个笔洗之后,梁雯也放出话了,说她对那件东西也很有兴趣。
”“是吗?那可真巧。”我脸上的笑容不变。鱼儿不仅上了钩,还生怕我看不见,
自己使劲地扑腾着水花。拍卖会很快开始。前面的几件拍品,都是些珠宝字画,中规中矩。
我举了几次牌,但每次价格一被抬高,我就立刻收手,一副财力不济又不想丢脸的模样。
那些东西,自然都落入了梁雯和她身边那群人的手里。每当这时,
梁w就会朝我投来一个胜利者的眼神。我则恰到好处地低下头,露出一个委屈又失落的表情,
紧紧抓住裴晋的衣袖。裴晋会“不着痕迹”地拍拍我的手,然后冷着脸,看都不看梁雯一眼。
这套组合拳打下来,周围人看我的眼神更同情了。“唉,替身就是替身,
裴总心里还是只有梁小姐啊。”“你看她那可怜样,想买个东西都买不起,
裴总也不帮她出头。”“梁家现在势头正盛,裴总也不好得罪吧。”我听着这些议论,
差点笑出声。我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在别人看来,是我委屈得在哭。实际上,
我是憋笑憋得快内伤了。裴晋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夫人,
收敛点,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我掐了他腰间的软肉一下。他闷哼一声,表情更冷了。好戏,
就快要登场了。3.天价的陷阱,为你而设“下面这件拍品,
是本次拍卖会的压轴之作——宋代汝窑天青釉笔洗!”主持人的声音高亢而富有感染力。
灯光聚焦在舞台中央,丝绒托盘上,那只笔洗静静地躺着。釉色温润如玉,
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青光,确实美得惊心动魄。全场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叹声。“这件藏品,
经由多位专家鉴定,确认为北宋汝窑的精品,传世稀少,极具收藏价值!起拍价,三千万!
”我的心跳,一点都没有加速。我只是抬起眼,看向斜对面的梁雯。她的眼睛里,
燃烧着势在必得的火焰。那不是对艺术品的渴望,而是对碾压我的渴望。很好。
我举起了号牌。“三千一百万。”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在我俩之间来回扫视。好戏开始了。梁雯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举牌。
“四千万!”她直接加了九百万,带着一股势在必得的傲慢。现场响起一片抽气声。
我微微蹙起眉头,像是在犹豫,又像是在赌气。几秒后,我再次举牌。“四千一百万。
”我加得很勉强,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Gas的颤抖。梁雯笑了,笑得志得意满。
她甚至没举牌,只是对着主持人,红唇轻启:“五千万。”她身边的朋友们开始起哄。
“雯雯就是霸气!”“跟她争?真是自不量力。”我“气”得脸都白了,紧紧咬着下唇,
胸口剧烈起伏。我转头看向裴晋,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一副求助的模样。
“阿晋……”裴晋眉头紧锁,表情凝重,最终,他像是下定了决心,对我点了点头。
得到了“鼓励”的我,像是瞬间充满了勇气。我猛地举起号牌,
报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数字。“六千万!”这一次,轮到梁雯那边安静了。
她似乎没想到,我这条“咸鱼”,居然还敢反抗。她的脸色沉了下来。
她身边的朋友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大概是劝她收手。
毕竟六千万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件东西的正常估值。但梁雯是什么人?
被我这个“替身”当众挑衅,她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她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的狠厉几乎要化为实质。她要的,不是这只笔洗。她要的,是我的脸面,
是被我踩在脚下,当众羞辱。可惜了。她想踩的,根本不是我的脸。而是我亲手为她挖好的,
万丈深渊。她深吸一口气,再次举牌。“七千万!”声音尖锐,带着破釜沉舟的疯狂。
我看着她,缓缓地,第三次举起了我的号牌。“七千一百万。”我依然只加一百万。
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做着绝望的挣扎。这种感觉,一定让她很爽吧。
看着我,就像看着一只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蝼蚁。4.微笑收手,请君入瓮“八千万!
”梁雯几乎是吼出了这个数字。整个会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场疯狂的竞价惊呆了。
八千万,买一个笔洗?就算是真的宋代汝窑,这个价格也溢出太多了。所有人都看着我,
等着我做最后的挣扎。他们大概以为,我会报出“八千零一万”这样可笑的数字,
然后被梁雯用九千万或者一个亿,彻底碾压。梁雯也这么想。她双臂环胸,下巴高高扬起,
像一只斗胜了的公鸡,等着接受我的惨败和所有人的膜拜。裴晋在我身边,
适时地握住了我举着号牌的手,对我“摇了摇头”。他的表情“沉痛”,
像是在说:“别争了,我们输了。”这一幕落在众人眼里,更是坐实了我们的“窘迫”。
我看着他,眼里的“泪水”终于滑落。然后,我顺从地,放下了手中的号牌。全场一片死寂。
梁雯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她似乎没反应过来,这剧本怎么不按她想的演。主持人等了几秒,
开始走流程。“八千万一次!”梁雯的脸色开始变了。“八千万两次!
”她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里透出一丝慌乱。她看向我,似乎希望我再举一次牌,
哪怕只加一块钱。可惜,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脸上,还带着那副“委屈又无助”的表情。
“八千万三次!”“砰!”拍卖槌落下,声音清脆,像死神的丧钟。“成交!恭喜梁雯女士,
以八千万的价格,拍得这件宋代汝窑笔洗!”主持人激动的声音响彻全场。梁雯的脸,
一瞬间变得惨白。我站了起来。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我抬起手,用力地鼓掌。“啪,啪,
啪。”掌声在寂静的会场里,显得格外响亮。我脸上挂着最温婉、最真诚的微笑,
看着脸色煞白的梁雯。“恭喜梁小姐。”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真没想到,梁小姐对慈善事业这么热心。”“八千万,说捐就捐了,这份魄力,
真是让我自愧不如。”“我代表所有受到慈善基金帮助的人,谢谢梁小姐的慷慨。”说完,
我对着她,深深地鞠了一躬。我的动作优雅,姿态谦卑。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地烫在梁雯的脸上。她想让我出糗。结果,我把她架到了“慈善家”的神坛上。八千万。
她现在要是敢反悔,丢的就不是钱了。是整个梁家的脸。全场死寂了几秒后,
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所有人都在为“慷慨”的梁雯小姐鼓掌。那些掌声,
听在我的耳朵里,是胜利的凯歌。听在梁雯的耳朵里,恐怕,是催命的符咒。
她的身体摇摇欲坠,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挽着裴晋的胳臂,
在他冰冷的目光和全场“同情”的注视下,像一只打了败仗却强撑体面的小鹌鹑,
默默地离场。只是在转身的瞬间,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无人察觉的弧度。游戏,
才刚刚开始。5.致命的冲线,真相大白拍卖会后的酒会,气氛有些诡异。
大家都在讨论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竞拍,看向梁雯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探究和玩味。
梁雯强撑着笑脸,应付着上来恭维她“为人大方”的人,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她像一个被扎破了的气球,之前那股嚣张气焰,荡然无存。我则找了个安静的角落,
小口地吃着甜点,一副受了委屈,只能靠食物安慰自己的可怜模样。周琦端着两杯酒过来,
递给我一杯。“行啊你,俞静,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演?”她压低声音,
眼睛里全是兴奋的光。“刚才梁雯那张脸,跟吞了苍蝇一样,太精彩了!
”我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黑森林蛋糕,没说话。“不过,八千万啊,
梁家这次可真是大出血了。我听说他们家为了拿城东那块地,资金链本来就紧张,
这一下……”她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刻。我放下叉子,
看着不远处被人群包围的梁雯,轻声说:“出血?恐怕,不止是出血那么简单。”就在这时,
酒会的主办方,王总,端着酒杯走上了台。王总是国内顶尖的收藏家,
也是这次拍卖会的鉴定顾问之一。他满脸红光地走到梁雯面前。“梁小姐,真是年少有为,
魄力非凡啊!这只汝窑笔洗,能落在您这样的青年才俊手里,也算是得其所哉!
”梁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王总过奖了。”王总哈哈大笑,
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白手套戴上,小心翼翼地捧起了那只笔洗。“来来来,这么难得的珍品,
让我们大家再一同欣赏一下。”他举起笔洗,对着头顶明亮的水晶灯,
似乎想让大家看清楚釉面的“开片”。就在他转动笔洗的那个瞬间。一道极其细微的光,
从笔洗的底部,一闪而过。很微弱,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但王总,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动作猛地顿住。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把笔洗凑到眼前,对着灯光,翻来覆去地看。
周围的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议论声渐渐小了下去。王总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他额头上开始冒汗。足足过了一分钟,他才缓缓地放下笔洗,摘下手套,
眼神复杂地看着梁雯。“梁小姐……”他欲言又止。梁雯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王总,
有什么问题吗?”她声音干涩地问。王总叹了口气,拿起旁边桌上的一支高倍手电,
对着笔洗底部照了过去。他把光束聚焦在一个点上。然后,他请梁雯过去看。
在强光的照射下,那道被完美掩盖的冲线,清晰地暴露了出来。像一道丑陋的疤痕,
趴在这件“完美”的艺术品上。“这是……冲线?”人群里,一个懂行的人失声叫了出来。
“一件瓷器,一旦有了冲线,价值……可就要大打折扣了啊。”“何止是大打折扣,
简直是一落千丈!这种品相,市场价能有五百万就顶天了!”“八千万……买了个残次品?
”“天哪……”所有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梁雯惨无人色的脸上。嘲笑,怜悯,鄙夷。
如果说,之前花八千万买个真品,大家只是觉得她冲动、愚蠢。那现在,花八千万买个次品,
她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一个被当成“水鱼”宰了的,天大的笑话。她的身体晃了晃,
几乎要站立不稳。我适时地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用手帕捂住了嘴。眼睛里,
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演戏,就要演全套。6.谁是猎人,
谁是猎物梁雯是怎么离开酒会的,我没看清。我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