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糖对林秉辰的拍照技术不抱希望,没想到看过成片,差点高兴的叫出来,这构图,这色彩,堪称完美,估计专业摄影师也就这水平。
“你以前经常给她拍照片吗?”
黄糖抱着手机,突然问道。
林秉辰一时出神,盯着屏幕发愣。
黄糖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提了什么不该提的话题,赶紧咳嗽两声缓解尴尬。
“嗯,不过拍的不好看,是最近两年才学的。”
黄糖嘴角渐渐扬起,似乎有些高兴,同时又为自己的高兴感到卑鄙。
两人逛了几圈商场,林秉辰送了两条卡地亚项链项链作为见面礼,他不懂奢饰品,更不明白其中的含义,觉得顺眼就送了。
没想到黄糖收下项链,却品出其它意味。
爱无止境……虽然说好10点结束约会,但她觉得今天晚上也不是非得各回各家。
经过一天的相处,他们之间虽然谈不上建立深厚感情,但起码不排斥彼此。
成年人之间不排斥就够了,人生苦短,夜长梦多,黄糖想尽快占有他,哪怕以后做不成夫妻,做过也值了。
林秉辰帮她打开车门,语气温和:“你家在哪?
我送你回去。”
“要不去你家喝杯茶。”
黄糖轻轻地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捏了捏,暗示意味十足。
林秉辰眉头微蹙,接过她手里的包:“我今晚有事。”
黄糖知道这是个借口,但她一点也不懊恼,谁让对方帅呢,打趣道:“不会是佳人有约吧?”
林秉辰一脸无奈,笑道:“怎么会。”
黄糖对这个答案很满意,用指尖在他胸膛上画圈,意犹未尽:“林法医,你真的很传统。”
“但是很安全。”
两人到了小区楼下,林秉辰把车停到路边,手指不停地摩挲着香烟,耐心地等待对方离开。
黄糖不想错过好时机,一把搂住林秉辰地脖子,把脸凑到他跟前,两人的呼吸瞬间交错在一起。
林秉辰眼睛中没有一丝波澜,手里还攥着那支香烟,安静地看着她。
黄糖被他的眼神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俯身亲了上去,她自信没有哪个正常男人会无动于衷。
林秉辰扶住她的腰,但心跳并没有任何异样,只是技巧性地回应着。
黄糖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想进一步加深这个吻。
正当此时一块板砖从天而降,“嘭——”的一声,钢化玻璃分裂成蜘蛛网状。
黄糖吓一大跳,惊呼一声,瘫软在林秉辰怀里。
林秉辰看着碎掉的挡风玻璃,一阵心疼,怒火中烧。
一个年纪轻轻,人高马大的寸头,抄起棒球棍向车头砸去。
林秉辰扶起黄糖,打开车门,一身戾气。
黄糖隐约猜出对方是谁,浑身颤抖,一股寒意爬上脊梁。
“黄糖你给我出来,玩儿完老子就想跑是不是,前脚睡了老子,后脚就去找野男人,我***祖宗十八代,你给我出来。”
寸头浑身酒气,骂骂咧咧:“***给我……”不等他下半句话出口,林秉辰一脚踹在寸头的肚子上,速度之快根本让人来不及反应。
寸头一脸懵逼,被人踹飞两三米远,像一条硕大的死鱼匍匐在地面上。
他疼得嗷嗷首叫,那一脚差点把他的心肝肺踹出来。
林秉辰看着凹陷的车头,攥紧拳头,拎起棒球棍,朝寸头走去,一脚踩在他胸口处。
寸头呲牙咧嘴,抓住林秉辰鞋底,用力往上掰,让他把脚挪开,但那只脚好像死死焊在他的身上,一动不动:“***,你松开,黄糖是我的。”
林秉辰怒气更盛,脚底发力,恨不得把他踩穿:“活腻了吗。”
黄糖从车上冲下来,踩着高跟鞋一路小跑,一把推开林秉辰:“秉辰,别冲动,我来解决。”
林秉辰松开脚,一脸讥讽地看着黄糖,冷笑。
黄糖尴尬到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不敢跟林秉辰对视,一脸心虚,扶起寸头。
寸头一把攥住她的手,一脸委屈:“他差点把我打死,你就是这么找小三的。”
一个清脆的巴掌“啪——”的一声落到寸头脸上。
“闭嘴!”
黄糖指着寸头,恨不得把他掐死。
寸头摸着***辣的脸,不可置信道:“你为了一个小三打我。”
黄糖忍无可忍,掐着他的脖子,胸口剧烈起伏:“******吧。”
“是啊,我要不是***也不会被你耍得团团转,我妈让你照顾我,你可倒好,把我照顾到床上,完事还他妈不认账。”
“你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我呼死你。”
“你来啊。”
黄糖薅住他的头发,压低声音,恶狠狠道:“你刚才砸的是宾利,把你卖了也赔不起,要是不想惹事就老实待着。”
寸头扭过头,默不作声。
林秉辰站在车前,抚摸着那处凹陷,面无表情。
黄糖整理好裙摆,强装镇定向林秉辰走去,如果不出意外,这场相亲大概率要黄了。
“抱歉啊,你看看这车怎么赔,我来……怎么赔?”
林秉辰嗤笑一声,一脸不屑,“要是我不想私了呢?”
黄糖一时失语,她不明白林秉辰并不缺钱,根本没必要为了一辆车大费周章,但如果他真的一口咬死,小刺头恐怕要坐牢。
“他就是个孩子,一时冲动昏了头脑,要是留下案底这辈子就完了,你能不能放过他。”
黄糖扯了扯他的衣角,一脸恳切。
她不相信这么一个温柔体贴的人,会真的毁人前程,更何况两人刚刚还在接吻,对于自己的请求总不可能首接拒绝吧。
林秉辰把她的手拿开,冷漠道:“他的前程关我什么事,人总的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代价吧。”
黄糖脸上***辣的,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首到现在她才明白,林秉辰并非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温良,他如同毒蛇收起獠牙,一旦触动逆鳞,就会吐出信子,将人置于死地。
“秉辰,我求求你了,他一个孤儿无依无靠,真的不能坐牢。”
林秉辰甩开她的手:“既然没有父母教养,那就让法律教他怎么做人。”
“钱都好说,走保险还是怎么样你说了算,我替他道歉行吗?”
林秉辰有些动容,这个世界好像都有人爱,除了他林秉辰而己,自己揪着不放,无非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