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循声望去,木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木轴转得有些涩。
走进来的老者梳着髻,白发用一根木簪挽着,垂在肩头的发丝沾着点细碎的草屑,身上穿的灰布袍角也磨出了毛边,可走过来时,步子轻得没声息。
他手里端着个木盒,盒面被摸得发亮,边缘还留着经年累月的包浆,一看就用了好些年。
“老夫再给你上最后一副膏药。”
他走到床边,把木盒放在床头的小几上,开盖时 “咔嗒” 一声轻响,里面铺着层油纸,放着块暗绿色的膏药,凑近了能闻到薄荷混着松香的味道。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疼,还没等问出话,老者己经拿起膏药,指尖带着点微凉的温度:“还好你被发现得及时,不然你这五脏六腑,早就被雷火燎成灰咯。”
“我父母呢?”
这话几乎是冲口而出的。
我撑着身子想坐起来,手死死攥着被褥,指节都泛了白。
胸口的痛好像突然被压了下去,只剩下心里的慌,像有只手在使劲揪着,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我盯着老者的眼睛,盼着他能说出 “他们也在” 这样的话。
老者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向我时,眼神软了些,语气也放得更缓:“云溪把你带回来的时候,就只有你一个人。
她没说,看到过你父母。”
“就我一个人?”
我重复了一遍,声音发颤。
明明在雨里摔下去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妈推我的力气,还能看见爸趴在方向盘上的样子,怎么就只剩我一个了?
脑子里像有团乱麻,车祸的巨响、雨水的冷、惊雷劈在眉心的麻,还有妈涌着血沫的嘴,混在一起翻涌。
我盯着老者的脸,还想再问,想从他嘴里抠出另一个答案 —— 哪怕是骗我的也好。
“这里是三重天。”
老者没等我追问,己经把膏药轻轻贴在我胸口,指腹按了按边缘,让它贴得更牢,“云溪说,是在净月河边发现的你。
具体的,你之后可以问问她。”
话音落,他就收起木盒,转身往外走。
木门再一次 “吱呀” 合上时,我才感觉到胸口的暖意慢慢渗进来 —— 不是膏药的凉,是一股温温的气流,像细流似的从皮肤往肉里钻,顺着血管往西肢走。
之前疼得麻木的五脏六腑,像是被温水泡着,那种紧绷的痛感一点点散开来,连呼吸都变得顺畅了些。
可心里的疑问却越来越重。
三重天,净月河…… 这些只在仙侠小说里见过的词,一下子出现在了我的世界里。
可爸妈呢?
他们留在那个暴雨夜里了吗?
我攥着被褥的手,又紧了紧。
…………………………………………………不知不觉一点了,刚开了个头,感觉还不错,后面的剧情我明天再构思构思,明天下班后早点开始写,争取能更新10章,有看到的读者麻烦加一下书架,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