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星际基因工程师,意外穿越到未来兽人世界。
这里的雄性基因狂暴,雌性稀少,生育率濒临崩溃。
他们把我奉为救世主,逼我研究基因修复技术。
可我偏不——我偷偷研发了基因武器,准备一举消灭所有雄性。
就在计划成功前夕,那个被我当做实验品的狼族首领突然清醒。
他捏碎了我手中的武器,在我耳边低语:
“博士,你难道没发现...你怀了我的幼崽吗?”
意识像被丢进高速离心机,疯狂旋转后重重砸落。
林予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头痛让她闷哼一声。入目是冰冷的金属天花板,线条流畅,泛着幽蓝的冷光。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难以形容的、属于野兽的燥热气息。她撑起身体,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极具未来感的房间,陈设简洁到近乎空旷,只有必要的医疗设备和一张明显用于束缚的金属椅,椅臂上残留着几道深刻的爪痕。
这不是她的基因编辑实验室。记忆断层,最后一幕是实验室爆炸的刺目白光,以及空间跳跃装置失控的尖锐警报。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纤细、苍白,却穿着一种从未见过的银白色柔性材质衣物,触感微凉,紧紧贴合着皮肤曲线。
“您醒了,林予博士。”
一个毫无波澜的电子音响起。墙壁无声滑开,走进来一个身着银灰色制服、面容冷峻的男人。他身后跟着两名体型魁梧、穿着同样制服的守卫,但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远比领头的男人更具压迫感,眼神锐利,带着未褪尽的野性,喉间甚至发出低不可闻的、带着威胁意味的咕噜声。
林予的心沉了下去。她认出了这种制服的徽标——银河联邦教科书里记载的,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兽人帝国”。一个由强大兽人统治,曾让人类闻风丧胆的文明。她不是穿越到了过去,而是…到了一个本不该存在的、兽人文明高度发达的未来时空。
“这里是‘圣所’,林予博士。”冷峻男人开口,他是狐族,林予注意到了他制服领口不易察觉的族徽纹路,以及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属于智者的精光。“我是这里的负责人,胡琏。很遗憾以这种方式将您‘请’来。根据联邦遗留的最高机密档案,您是古地球时期最杰出的基因工程师,尤其在基因链稳定与定向编辑领域有着划时代的成就。”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林予,似乎在评估她的价值,“而我们现在,正面临一场关乎帝国存亡的基因危机。”
全息屏幕在他身侧亮起,展示着触目惊心的数据图表和影像资料。三维旋转的基因链模型呈现出极不稳定的猩红色,标记为“狂暴化指数”,旁边伴随着雄性兽人力量失控、双眼赤红、摧毁一切的战斗片段;另一块屏幕上,雌性兽人的数量曲线断崖式下跌,影像中仅有的几位雌性被重重保护起来,她们的面容带着疲惫与脆弱,眼神空洞;而象征文明延续的生育率,已经低至刺眼的红色警报线以下。
“如您所见,雌性稀少,雄性基因因不明原因持续异变、狂暴化,生育能力濒临崩溃。”胡琏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重,“帝国倾尽资源,试图扭转颓势,但收效甚微。直到我们找到了您——古人类基因工程的巅峰。我们需要您的专业知识,修复雄性基因,提升雌性生育力,延续帝国血脉。”他微微前倾身体,形成一种无形的压迫,“您,将是我们的‘救世主’。”
救世主?林予垂下眼睫,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丝刺痛,帮助她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她想起了自己那个时代,人类是如何在兽人帝国的铁蹄下挣扎求存,那些被撕裂的星球,沦为奴隶和食物的同胞。历史的记载或许被时间模糊,但种族存亡的仇恨,如同烙印,刻在人类的基因里。现在,这个双手沾满她先辈鲜血的种族,这个视人类为低等生命的文明,竟然要她来拯救?
真是天大的讽刺和笑话。
再抬眼时,她脸上只剩下属于科学家的、恰到好处的凝重与一丝被委以重任的茫然,甚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惶恐。“我…明白了。但我需要了解具体情况,最详细的数据。我需要最先进的实验室和设备,以及…足够多样、具有代表性的研究样本。”她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被这巨大的责任和陌生的环境所震慑。
胡琏审视着她,狐族的敏锐让他没有立刻放松警惕,但林予的表现符合一个突然被卷入巨大危机中的“古人类科学家”的反应。他点了点头,语气稍缓:“一切都会为您备好。圣所拥有帝国最高级别的资源权限,您可以调用除了核心军事数据库外的几乎所有资料。至于样本…”他示意了一下身后两名强壮的、明显是狼族的守卫,“他们会全力配合您的前期研究。当然,后续会有更多…‘特殊’的样本送来。”
林予被带到了分配给她的实验室——“创生之间”。这里的科技水平让她这个来自“古地球”的顶尖工程师都感到心惊。分子操纵仪可以像捏橡皮泥一样重组基因片段;基因序列实时重构器能在几分钟内模拟出数千种编辑方案的后果;生物场共振模拟舱甚至能创造一个临时的、可控的体内环境,观察基因表达…每一台设备都闪耀着超越她认知的光芒,同时也让她心底那个疯狂的念头愈发清晰、坚定。
她表面上顺从地开始了“救世主”的工作。每天埋首于海量的基因数据中,分析那些狂暴化的雄性基因样本,试图找出崩溃的源头。她撰写着看似合理、逻辑严谨的修复方案报告,提出一些需要特定稀有材料的“实验需求”,这些材料有些确实用于基因研究,但另一些,则是她计划中不可或缺的“配料”。
胡琏最初派来的监视者几乎寸步不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林予表现出极高的专业素养和“合作”态度,并且她的研究也确实在初期取得了一些微不足道但符合预期的“进展”——比如暂时稳定了某个低阶实验体的情绪波动数小时。监视逐渐放松,从最初的三人轮班贴身看守,变成了实验室外的固定岗哨,以及定期的全息汇报。
暗地里,林予利用实验室的高级权限,像幽灵一样穿梭在帝国的绝密数据库网络中。她不是在寻找治愈方法,而是在浩瀚的数据海洋里,搜寻一种只在古老理论中存在的、被称为“潘多拉之吻”的基因病毒原型。传说这种病毒能诱发特定基因链的定向、不可逆崩溃。她需要找到它,改造它,让它只精准 targeting 雄性兽人 Y 染色体上那段高度保守、负责核心生命力表达的序列,制造一场悄无声息、无法逆转的种族灭绝。这是她对这段血仇的最终审判。
这是一场在刀尖上跳舞的堵伯,每一步都踏在暴露的边缘。她利用送来的各种“实验材料”,包括那些被判定为无可救药的、活体的狂暴雄性兽人,进行着秘密的武器化测试。她将微量的、不断改进的病毒原液混入常规的镇静剂或营养液中,观察记录着实验体基因链的细微变化、崩溃的临界点、以及潜伏期的表现。进展缓慢而危险,实验体的死亡和异常数据都需要小心掩饰,编造合理的“研究损耗”报告。无数个深夜,当她独自面对实验失败的数据,或者差点被智能系统察觉异常时,冷汗都会浸湿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