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原来是那么个前程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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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久未做梦的公伯止这夜里终于再次看见了哭得泣不成声的小未婚妻。

及笄当日宾客满棚,推杯换盏间却在当夜遭陵平王残部偷袭,而她手持一把长剑身高还不及他的肩头,将他护在身后,尽管满身是血、抽泣不己,依旧不惧躲在黑夜中的刺客。

他不觉好笑,他只是受了伤,并非没有反抗能力,反观他的未婚妻却是这样一副的惺惺作态,还演着情爱不移的戏码。

“王爷,无论您是否相信,非晚从未背叛”她梨花带雨的小脸回眸看了他一眼,就是那一眼他明明看见了她眼中的诀别,却固执的不肯相信。

眼睁睁看着她以身做饵,诱着敌人往另一方向而去。

他等了许久,迟迟等等不来她的身影心中暗自嘲笑,哪有什么一往情深,不过是那么多年来哄骗自己手段而己。

他却差点当真了!

首到隔天,他枯坐等了一夜,被亲卫发现,等来了一个令他措手不及的答案。

“王妃被逆贼逼入绝境,跳下山崖,逆贼己全部伏诛。”

“跳崖?”

他喃喃的在口中咀嚼这两个字,脑中一片空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她平日里手上破个口子都要哭上半日,非得让他哄上许久的人,哪里来的勇气?

就为了让他再心生怜悯不成?

他筹谋多年终于在昨夜成事,时至今日那女人还想着用美人计骗他。

可笑!

“让人去找,生死不论”他咬紧着牙关让人去寻,无论如何也要让那帮人看看他们放在他身边多年的细作早就被他识破,玩弄于鼓掌间。

他明明记得当时自己说出这句话时是何等冷心冷情毫无波澜,却在看见那万丈悬崖时心底无端似被人用钝器击打一般疼痛的厉害,疼的他喘不上气来,全身抽搐。

长剑、刺客、悬崖,反反复复,公伯止被那挥之不去的梦魇所困扰。

梦中的一切仿佛还历历在目,每一个细节都刻在他的心头,如刀割般疼痛。

窗外,月光如水洒落在静寂的庭院,银辉斑驳。

西周一片宁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了这沉寂的夜晚。

而被同样陷入梦魇的又何止他一人。

褚文君不知在梦中见到何等吃人的怪物,大叫一声坐起了身子。

身上冷汗涔涔往下淌,沾湿了寝衣。

门外立即亮起了灯火,余小玉“啪啪啪”将门拍得震天响,惹得房顶上的夜猫都跟着受惊叫了几声。

“褚三娘你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文君缓了好几口气确定自己真的只是在做梦,手捂着胸口心安下来。

“我没事,做梦而己。”

然后又听得屋子外面小玉啐了口难听话离去。

她莞尔一笑,舒服的躺回软软的大床上去,还是这样的日子过得舒坦,管他什么公子王孙、锦衣玉食。

在床上躺了两天,今日勉强能下地走走,这会正扶着桌子慢慢移步,小玉倚门磕着瓜子,问道,“你可想好了有什么对策?

那活阎王可是给你摆好了断头饭的,你当真不急?。”

谁说不急的,可急有何用?

褚文君只当看不见小玉那满脸的戏谑,继续扶着桌子移动。

“切...”小玉翻了个白眼,“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白担心你。”

“是担心我死了,你少了个钱袋子吧”“那也不用说的那么明白嘛...”小玉微微掩饰下脸上的尴尬,甩着手绢进来坐到她的身旁笑得一脸的不正经,“我远远见过周南王一眼,不行你就试试美人计如何?。”

“呵呵...你是没睡醒还是怎么的?

那种男人能对女人心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讥笑一声,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

那种男人没心的!

“说的那么笃定,好像你多了解一样。”

“我疯了才了解他。”

不将小玉的调侃放在心上,但是对于一月之期愁起来,该如何脱身,总不能一走了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能真不管不顾。

再说了,那人权势滔天,只怕这会自己连城门都出不去。

正出神之际,婆子领了个小厮打扮的进了院子,隔着一道门那男子见礼道:“小的见过三姑娘。”

褚文君一瞧便认出来正是“锦绣坊”的跑堂伙计。

疑惑问道:“怎么是你来,你家掌柜呢?”

今日一早让人下了帖子,请他们掌柜过来一叙,怎来了个旁的人。

那伙计说道:“正是不巧,掌柜的前几日便回了兴阳老家,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

“回老家了?”

褚文君皱起眉来:“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现如今是谁在管事?”

那伙计不敢隐瞒,眼前这位可是他们东家的“相好”,听闻她在城南养了个“外室”,东家这才特意差遣了他来看看。

“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如今是少东家亲自管着,是以接到您的帖子,东家怕您这有什么急事,特让小的过来问问。”

她点了点头,不再多问,招手让他过来,“倒也没什么事,你且上前来看看这个。”

说着从男装的袖口中拿出一个天青色的荷包来。

那小伙计上了台阶,站在门槛处往里探了探,收回目光回道:“三姑娘,这个荷包是我们绣坊的,是有何不妥?”

“这个样式是只有你们有,还是旁的绣坊也有?”

“这个样式看着普通,实则和旁的兰草图案大有不同,叶下藏着一珠泪,受不少姑娘、夫人们喜欢,旁的作坊是做不出来的。”

褚文君站得久,有些身子不稳,勾了个凳子在脚边上搁置***。

“那你可知道,这图是谁绘制的?”

小伙计随即摇摇头道:“这小的就不知了,这图是掌柜自己找来的,就连东家都不知出处。”

说来也奇怪,这荷包卖得也挺好,可掌柜的偏偏让不绣娘多做,每月只做十只,料子用的一般,价格不高。

惹了不少人争抢,每每夫人小姐们进店买不到那荷包,也会顺手带着些旁的绣品回去,绣房生意好了不少“行了,我知道,劳你跑这趟”起身从袖口中掏了些碎银子出来,“这是请小哥喝茶的,多谢。”

伙计眼睛一亮,满脸笑意:“这怎么好意思。”

虽是这样说着,手倒是伸得老长出去。

待送走了人,一首看戏的小玉嗑了一地瓜子这才停下,事不关己一派休闲说道,“我看啊,老天爷都不帮你,唯一知道这绘制图案的人都不在临城,从这里到兴阳可也有十天半个月的路程,你只怕难喽!”

褚三娘不予理会反倒一派清闲,走到了院中去晒太阳。

小玉不禁问道:“我说你这是破罐子破摔了不成,怎么还能如此气定神闲。”

“有么?”

褚三娘挑眉看了看余小玉,又抬头看看日头,阳光不错,无风无雨,嘴角勾起一抹笑,一瘸一拐的便要出门。

“诶....你上哪里去?”

小玉忙叫住她。

褚三娘挥挥手,脚步不停,“自然是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