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燕翎

山间晨雾未散，柳闻筝背着的竹篓里装满刚采的苍术。

忽然一声金铁交鸣撕破寂静，他循声拨开灌木，只见绯红官服女子正与三名黑衣人缠斗。

那女子剑光如雪，却已现破绽。柳闻筝瞥见她腰间银鱼符——竟是六扇门捕头。

正要后退，女子突然踉跄跪地，左肩绽开血花。

"医者仁心..."他咬牙掷出篓中醉骨草，淡紫粉末随风飘散。

黑衣人接连栽倒时，女子剑柄支地强撑："你..."话未说完便昏厥在他臂弯。

草庐药香氤氲，柳闻筝剪开染血衣料的手微微颤抖。

伤口深可见骨，淬毒暗器泛着幽蓝。

"竟是唐门千机毒。"他取出冰玉盒中珍藏的雪魄灵芝，药杵捣碎时泛起霜色雾气。

窗外忽传来吱呀怪叫，三只赤目猿猴撞开竹帘。

为首的金毛巨猿挥掌拍翻药柜，柳闻筝举着药钵连连后退："猴爷，上月的松子酒不是赔过了？"

"吵死了。"清冷女声伴着剑鞘破空，巨猿哀嚎着窜出草庐。

重伤初醒的燕翎单手持剑，苍白的脸映着晨光："它们常来闹？"

柳闻筝苦笑着收拾满地狼藉："自从师父仙逝，这群泼猴就当我是软柿子。"

忽然愣住——女子竟用未受伤的右手帮他扶正药柜，指尖还沾着凝血。

此后半月，晨雾里总混着金铁破风之声。

燕翎将长剑换到左手，剑尖点着柳闻筝咽喉："马步虚浮，腕力不足。若再偷懒..."剑身轻颤，削落他鬓边碎发。

秋雨夜来的猝不及防。

柳闻筝抱着新采的龙胆草冲进草庐，却见燕翎长剑拄地，面前跪着个蓑衣人。

"当年漕运案余党？"他话音未落，蓑衣人袖中寒光乍现。

燕翎旋身将他护在身后，剑锋割破雨幕。

柳闻筝看着没入她腹部的短刀，猩红漫过霜白衣襟。

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