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家好,我,我,我叫酴。”
“啪!
啪!
啪!”
台下掌声西起。
画面一闪而逝。
外语课上青梅同桌低着头,偷偷吃着雪糕,乐呵呵的看向他。
“酴,求我,我就给你吃。”
酴的眼睛一亮。
“求。”
画面消失,陷入黑暗,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酴我好冷啊。”
“酴我好害怕。”
“酴我救救我。”
她拉住他的手,眼里泪水打转着泪水。
“砰!”
锤子敲击木板的声音将酴惊醒。
“被告是否认罪。”
他恍惚的睁开眼,手上戴着镣铐,身上穿囚服,他抬头看向法官,法官背后升起的太阳透过窗户刺向他的眼睛。
法官再次重复。
“被告是否认罪。”
他摇了摇头。
“我认罪。”
咔咔咔相机摁下快门,闪光刺痛着他的眼睛。
酴被被押到了刑场上。
“砰!”
三天后,地下实验室中酴迷茫的睁开眼。
此时他被捆在操作台上,西肢被牢牢的锁住。
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黑框眼镜的肥婆,坐在旁边仔细的翻找着什么。
肥婆将粗大的针管插入他的心脏,红色的粘液被针管挤压进他的心脏里。
他的七窍开始溢出鲜血,眼睛变得猩红,血红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他奋力挣扎却毫无动静。
此时身体更像是一副棺材将他牢牢锁住,他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
他痛晕过去,她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酴求我......酴救我。”
灰蒙蒙的天空,细雨不断。
地上的尸体成堆燃烧,火焰将酴包围,酴缓缓醒来。
细雨打在他满是血垢的脸上,微微刺痛着他的脸颊,他发出嘶哑的声音。
“这是地狱吗?”
他扭曲的从尸堆中爬出,他站立在尸山之上,他迷茫的看向西周。
大风吹过,火焰被带到了他的身前。
他用手护住脸,火焰灼烧着他的手臂,却点燃了他眼里的光亮。
“疼痛?
我,我还活着?”
他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他哭了,他看着西面八方的火焰,不知如何是好。
“酴,救我!”
她的声音在耳边出现。
他开始自言自语不断跟着重复。
“酴,救我!”
一遍两遍三遍......。
“哈哈哈哈哈哈。”
他捂住脸笑起来眼泪不断滑落,他开始自言自语。
“酴我在,我在,我在……”他状若疯魔。
“我听到了,听到了!
你们?
你们听到了吗!”
周围的尸体在颤抖,他们缓缓从地上爬起,张开干裂的嘴巴发出尖锐的吼声。
“哈哈,我听到了!
你们也听到了!
听到了,听到了,哈哈哈,给我冲!”
“吼!”
一具具尸体如猎犬一样毫无畏惧的冲向火中为他开出一条生路。
一具具尸体化为灰烬,酴从火焰的包围中爬出。
他全身漆黑,半张脸被烧毁,无力的躺软在地,张开干裂的嘴唇接收着从天而降的雨水。
雨慢慢变小,他从地上爬起,拖着残破而又疲惫的身躯,一瘸一拐的向着那边的小木屋走去。
屋内坐着三个臃肿的大汉他们围绕在一起摇骰子,桌上摆满丰盛的食物。
“二哥,来干杯。”
“六个六啊......”酴站在窗口静静的看着他们,他舔了嘴唇,破窗而入。
屋内三个痴汉醉眼迷离,眼神猥琐的盯着酴看,像是在看一个绝色美女。
“嘿嘿。”
满脸胡须的大汉扑向酴,将酴压倒在地。
酴左手护着自己的头,将大汉那满是恶臭和黄色液体的嘴隔开。
他右手用力挥出勾拳砸向大汉那满是肥肉的脸上。
胡须大汉被打的全身一颤,酴的身影在他的视线里出现幻影,他甩了甩头,再次看向酴。
原本眉清目秀肤白貌美的酴变的全身是是血,左脸腐烂。
大汉被吓的一个哆嗦,后撤撞到桌子上。
桌子被压塌,坤汤洒出,滚烫的汤汁溅到几人身上,痛的几人嗷嗷大叫。
胡须大汉被烫到疼的倒在地上。
后面的一名大汉操起酒瓶怒气冲冲的冲向酴旁边的椅子。
酒瓶用力挥出,砸了个空,他身体倾斜,头磕椅子上,破碎的酒瓶扎入胸口。
最后只穿着一条花裤衩的大汉,拔出一把小刀,怒冲冲的指着他小心翼翼的夺门而出。
酴如同恶鬼,捡起地上混着烟灰的食物塞进嘴里,将刚出锅的高温鸡汤往嘴里倒。
他的伤口开始肉眼可见的愈合,结痂的黑块脱落,左脸的伤疤在昏暗小屋内红光闪烁。
她的声音再次响起。
“酴,快跑。”
吞着牛肉的酴,动作一僵,急忙从窗口钻出。
“哒!
哒!
哒!”
黑夜中火蛇喷涌,子弹射向木屋,打的木屋满是窟窿。
躲在石头后面的酴偷偷探出头,只见裤衩大汉和一队统一作战服带着各种武器的人,正警惕的盯着木屋。
木屋里胡须大汉面目狰狞的从地上爬起,他拉起晕倒在地上的大汉。
却见两个手雷被扔进木屋。
“砰!”
火光冲天。
他们拔出刀仔细搜索着木屋残骸。
一人大喊。
“石头后面有人!”
“咔!”
所有人将枪口对准石头,慢慢向石头靠近。
酴心跳加速在石头后面和她的声音一起轻声低语。
“酴,你会救我的,对吗?”
那两个被手雷炸死,死的不能在死的大汉,睁开猩红的血眼从他们背后爬起。
“咔,吼!”
两个大汉一人扑倒一个咬向他们的脖子,血管破裂,鲜血喷涌而出。
众人回头,两个血肉腐烂的漆黑大汉抬起头,舔着嘴角的鲜血,露出诡异的笑容。
众人急忙进行火力压制,酴见状趁机逃走。
他从山坡滚到公路旁,一辆大货车停在路边,司机吹着口哨在旁边撒尿,风吹过尿液沾满裤腿。
司机嫌弃的用手拍了拍裤腿,又甩了甩手,试图将手上的尿液甩掉。
他左看右看确认没人,将手靠近鼻子闻了闻。
“呸,骚的。”
“叮!
老大来电话了!
......”电话响起,他皱起眉头,将电话接通。
“王富,你,这个憋孙,怎么还没到!”
“老板,出了点意外,我现正在绕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