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叶凡陨落，系统出现
“凡儿，”苍帝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为师要走了。”
叶凡心中一紧，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莫要悲伤，”苍帝笑了笑，“轮回大道，生生不息。
为师虽身陨，但道未灭。”
他抬手，指尖点在叶凡眉心，一股暖流涌入，无数大道碎片涌入叶凡的脑海。
“用你凡人之心，为师守墓十年。”
苍帝的身影逐渐模糊，“十年之后，你自会明白。”
叶凡猛地惊醒，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对话。
“……经脉尽毁，丹田破碎……怕是……”这是药王的声音，带着一丝惋惜。
“怎么会这样？”
一个清冷的女声，带着难以置信，“他可是……无敌仙王……”叶凡努力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全身动弹不得，只能隐约看到一个白衣女子。
她背对着他，长发如瀑，身姿婀娜，即便只是一个背影，也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阳光透过窗棂，在她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仿佛九天仙女下凡。
“芊芊，”药王叹了口气，“生死有命。
叶仙王也是命苦，谁能想到风光无限的他落得这个下场。”
陆芊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叶凡。
她知道师父的医术天下无双，可如今连师父都束手无策，她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无力感。
“他经脉尽毁，神魂破碎，能活下来己是奇迹。
能不能醒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药王捋了捋胡须，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数日后，叶凡的眼皮微微颤动，终于睁开了双眼。
入眼是一片陌生的环境，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药香。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仿佛散了架一般。
“你醒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叶凡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白衣女子正站在床边，眉目如画，气质清冷。
“你是？”
叶凡疑惑地问道，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却只记得一片混乱的战场和师父最后的眼神。
“我叫陆芊芊。”
白衣女子淡淡地说道，“你己经昏迷了七天七夜。”
七天七夜？
叶凡心中一惊，他依稀记得大战之后，自己耗尽所有修为修复空间壁垒，之后的事情便记不清了。
“天玄界怎么样了？”
叶凡急切地问道。
守住了，天玄界的强者死伤殆尽，现在各大势力正在重新收编，最艰难的时候过去了。
只是苍帝他们都....哎陆芊芊看着叶凡痛苦的样子，心中也不好受。
她轻轻地拍了拍叶凡的肩膀，柔声安慰道：“节哀顺变。”
不知过了多久，叶凡终于可以下床活动。
他找到一处僻静的山谷，亲手挖了个土堆，将师父的遗物——一枚玉佩和一柄断剑——埋了进去。
没有墓碑，没有祭文，只有一个小小的土堆，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落寞。
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叶凡从高高在上的仙王，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凡人。
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砍柴、挑水、种地，过着平凡而单调的生活。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重新修炼，但丹田破碎，经脉尽毁，一切都是徒劳。
曾经的无敌仙王，如今却连一个普通的凡人都比不上，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他一度陷入绝望。
时间在他脸上刻下痕迹，曾经俊朗的面容，如今也多了几分沧桑。
他变得沉默寡言，眼神中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十年了……”叶凡对着墓碑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
他摸着粗糙的双手，苦笑一声：“曾经的仙王，现在连块石头都劈不开。”
“老天爷，你真是会开玩笑。”
他仰头望天，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咳咳……”剧烈的咳嗽让他弯下了腰，一口鲜血喷洒在泥土上。
“这身子骨，真是不中用了。”
他颤巍巍地起身，一步一步走向简陋的茅屋。
“嘿，叶凡，今天又去给你师父上坟了？”
一个药王谷弟子路过，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叶凡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
“十年了，还是这副颓废样，真是白瞎了陆仙子的一片好心。”
另一个弟子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谁说不是呢，当年陆仙子为了救他，可是找遍了所有天灵地宝，可惜啊，都浪费了……”“废物一个。”
弟子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叶凡却像没听到一样，身影逐渐消失在夕阳下。
“今天感觉怎么样？”
陆芊芊端着一碗药，走进茅屋。
“老样子。”
叶凡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你……”陆芊芊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别太难为自己了。”
叶凡笑了笑，笑容中充满了苦涩：“我没事。”
“你骗不了我。”
陆芊芊看着他日渐衰老的面容，心中一阵刺痛。
“我真的没事。”
叶凡重复了一遍，语气却更加无力。
第二天清晨，陆芊芊依然来屋里找叶凡，却没发现他，神识扫过药王谷，终于在小土堆发现了他的踪影。
嗯？
不对，陆芊芊身影一晃消失在原地。
“叶凡？”
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却没有得到回应。
她伸手探了探叶凡的鼻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不……”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滴落在叶凡冰冷的脸上。
“叶凡死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从药王谷传遍了整个天玄界。
“死了？
那个曾经的第一仙王终于死了？”
“太可惜了吧！”
“哎，可惜了药王仙子的一片痴心。”
“诶，他身上是不是还有很多宝贝”药王谷和外界议论纷纷，语气中却没有丝毫悲伤，反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在叶凡死亡的瞬间，一个冰冷的机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轮回系统绑定成功，宿主资质鉴定成功。”
“宿主叶凡，是否开始轮回？”
冰冷的机械音在叶凡脑海中回荡，如同死寂的深渊中突然响起的一声惊雷，将他从无尽的黑暗中拉回。
“轮回？
这是……”叶凡的意识逐渐苏醒，他感到自己的灵魂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包裹着，轻飘飘的，没有一丝重量。
他死了吗？
是啊，他己经死了，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仙王叶凡，如今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药王谷那座简陋的土堆旁。
十年了，他从云端跌落泥潭，尝尽了人世间的冷暖，最终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捉弄。
“这是……系统？”。
难道，这就是师父留给自己的最后一道机缘？
“是否开始轮回？”
系统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带一丝感情。
叶凡的意识中闪过无数画面，有曾经的辉煌，有师父的音容笑貌，有陆芊芊的温柔关怀，也有那些冷嘲热讽的面孔……“轮回……”叶凡喃喃自语，眼神逐渐坚定，“如果这是师父的安排，如果这是我最后的机会，那么……”“开始轮回！”
“轮回开始，正在为宿主选择合适的世界……”“世界选择完毕，天元大陆，武道为尊。”
“正在为宿主重塑肉身……”“肉身重塑完毕，正在导入宿主记忆……”“记忆导入完毕，轮回开始！”
系统的声音逐渐消失，叶凡的意识也陷入了一片混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