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婚礼,也能替?章
“而那些不像淑妃的女子,皇上自然不喜欢,所以……”莲心看向姜沉鱼,不由得替她担心了起来。
小姐与那淑妃,没有一丝丝相似的地方,进宫恐怕得不到皇上的宠爱,还很有可能被厌弃。
这新婚之夜,恐怕要不安宁了。
慈宁宫内。
听闻今日姜府里发生的事,太后神色淡然的对身边伺候的嬷嬷说:“去年的宫宴,我见过那姜飞燕,当时觉得她的性子太过柔和,恐怕担不起这皇后之位。”
“今日这事倒是新鲜了,她竟然当众反驳了薛贵妃。”
“这个姜飞燕,可真是让哀家刮目相看啊!”
容嬷嬷可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宫中的爱恨纠葛她可是看的太多了,这件事上,她与太后的观点不同,不认为皇后的本事会大过了薛贵妃去。
“奴婢看,依着皇帝对薛贵妃的宠爱,皇后娘娘只怕是再聪慧大胆,也是难以与薛贵妃去抗衡的,今夜啊,蔷薇宫那位只怕是不会安生的。”
太后听了,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你说的没错,哀家还记得,婉容进宫那日,皇帝本来是翻了她的牌子,要去宠幸她的,谁成想,那薛贵妃从中作梗,将人从婉容身边生生抢走了。”
“可怜了婉容那孩子,自小也是金尊玉贵的养着,哀家这个姑母也没能帮的上她。”
容嬷嬷一边给太后摘下头饰,一边叹息了一声。
“皇上一向是爱憎分明的,如今更是将薛贵妃宠到了天上去,放眼这后宫,哪里有人能与薛贵妃争宠,即便是身为皇后娘娘,今夜只怕也是要独守空房的。”
太后其实也是这样想的。
当今的皇上并非她亲生,但却也是她一手带大的,他的执念,她再清楚不过了。
他对己故的淑妃执念太深,便把所有的亏欠和遗憾都放到了薛贵妃的身上,说到底,薛贵妃也不过是个替身而己。
如果皇上不是顾忌着先皇留下的遗诏,南国的皇后只能是姜家女,只怕这后位早就给了薛贵妃了。
……吉时己到,姜沉鱼身披红妆,头戴凤冠,身后跟着的是十里红妆,走在玉石板铺成的路面上。
这条路的尽头,是高耸的玉石台阶。
姜沉鱼盖着红盖头,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被婢女们扶着上了台阶。
站定后,开始行礼。
到了太监喊出夫妻对拜时,一阵风吹过,掀起了她盖头的一角,她看到了暴君的脸。
眉目清秀,白皙俊朗,甚至……有一丝温和与善意,不似传说中的那个活阎王转世的模样。
姜沉鱼脸色没有任何波澜,平静如水,心中有些犯了合计。
这阵微风,皇帝也瞧了她一眼,但转瞬便把目光移开了,竟是个守礼的人。
南国的帝后大婚,礼节很是繁琐,不只是要像寻常百姓家里那般的拜天地,还要祭祖。
几个时辰下来,姜沉鱼还撑得住,毕竟她是军营中长大的,可莲心的腿都麻木了。
姜沉鱼被送进了新房。
其他宫人奴婢都退到了喜房外,莲心迫不及待的同姜沉鱼说:“小姐,皇上看起来还算和善,也不似外边传闻的那般凶神恶煞的嘛!”
莲心这个小丫头还以为,皇帝必是满嘴的络腮胡,凶神恶煞的模样,看谁都凶狠毒辣呢!
莲心的话音刚落,一名老嬷嬷正巧走进来,她听见莲心说的话,一脸严肃的更正。
“小丫头别乱说话,小心治了你的罪!
今日拜堂的那位是果郡王,是替皇上行礼的。
“什么!
这也可以代替?”
莲心顿时哑口无言。
不是她理解错了吧,这可是堂堂南国帝后成婚啊!
这也能叫人替代?
姜沉鱼听了也是觉得荒唐至极。
莲心沉不住气了,急急的问嬷嬷:“怎么今日是果郡王代行礼,皇上人呢?”
那嬷嬷将房间里的喜烛点燃,没好气的说:“今日是淑妃娘娘的忌日,皇上前去祭拜了。”
说完,嬷嬷关上了门,离开了喜房。
莲心的脑袋瞬间嗡嗡的响,仿佛爆炸了一般。
“小姐……这皇上……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忌日每年都可以去祭拜,可是帝后大婚,一辈子却只有一次啊!
而且,南国皇帝大婚,是如此大的事,满朝的文武百官没有劝谏的吗?
相比于莲心的愤愤不平,姜沉鱼却表现的很是平淡。
姜沉鱼是被迫才嫁入这皇宫之中,为了保住姜家的荣耀和几百口人的性命,也为了给姐姐姜飞燕报仇。
至于这皇帝会如何对待她,她根本不在意。
姜沉鱼淡淡的说:“今夜皇上不回来了,我们早早洗漱安歇了吧。”
“是,小姐。”
莲心帮姜沉鱼换下繁琐的喜服,摘下头顶上沉重的凤冠,可这时,有宫人来传话。
“皇后娘娘,皇上回来了,马上就会来您这里了。”
姜沉鱼顿时眉头紧锁,她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凤冠霞帔,难不成还要重新再装回去?
这暴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然赶去祭拜,为什么不多陪陪己故的亡人,多待一夜。
算准了这个时间回来,急着赶回来圆房吗?
知道暴君要来,姜沉鱼只能让莲心急匆匆的把凤冠霞帔戴回去,可出于对暴君的恐惧,莲心的手抖得很厉害。
既然手抖,就难免出错。
在扯下姜沉鱼第七根头发时,姜沉鱼实在忍不了了。
她冷声说:“你退下吧,我自己来。”
姜沉鱼在军中时学了各种易容术,梳起发髻更是易如反掌。
姜沉鱼只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将发髻梳得与之前一模一样,莲心在一旁发出惊叹!
“娘娘,您的手竟如此的巧!”
她们这边终于手忙脚乱的准备好要迎接皇上了,门外的太监又来传话了。
“娘娘,薛贵妃身子不适,皇上正在赶往蔷薇宫。”
莲心满脸的怒气,又敢怒不敢言。
谁都知道,这薛贵妃一定是装病,怎么偏偏在帝后大婚之日病了,哪有那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