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泽颐今天也难得起了个大早,慢悠悠的骑着车到学校,还贴心的给他的宝贝自行车上了锁。
这回他在一班,上学期可拼了他老命了。
叶商芝一进来就西处张望,为她哥脱单的愿望,可是从上学期想到了现在。
所以很久之前她就盯上祁泽颐了,这个人从头到脚都太符合她哥的择偶标准了,这次遇见可不是好机会嘛?
至于人家喜不喜欢男的,这不重要,就凭她哥那逆天的颜值肯定能拿下。
她走上前,拍了拍祁泽颐的肩膀。
“同学你好,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叶淮安知道叶商芝在想什么,但他不想管,因为他知道他找不到同类,至少在这里是这样。
他也没期望着能把谁变成同类,他自认为孤独一生是对所有人都皆大欢喜的结局--他活不长,这是医生说的。
祁泽颐回头的时候都惊呆了,他们学校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看的女生?
还找上他了,一来还是来俩!?
尤其是那个坐轮椅的女生,真是美得她心头一颤!
叶商芝单拎出来也算很好看,但和叶淮安在一起,她就像玫瑰边上的叶子。
但祁泽颐很快就发现了问题,因为叶商芝的要求是:“你可以每天早上把我哥推到一班吗?”
推他没问题,每天早起也没问题,但叶商芝说的是“我哥”他不敢相信,现在在他面前坐着轮椅,皮肤白皙,头发乌黑的人,竟然是男的!
“可以是可以,但是……”祁泽颐走近一看,不知道他是不是没睡醒,眼睛红红的,加上眼头的那一颗小痣更惹人怜爱,感觉他随时都要哭出来。
“怎么了?”
叶商芝明知故问。
“没事,没问题!”
路上祁泽颐记住了他的名字,与市同名--叶淮安。
就是看似普通的名字,其实别有用心。
“这个孩子啊,唉,一生下来就一身的病,医生说最多活不到成年。”
说话的是叶父。
“孩子出院了吗?”
这是叶淮安的外婆,前几年出家了,一首住在山上的寺庙,号保靖。
因为外婆一首住在山上,所以从出生到死叶淮安见外婆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下午去接。
““前几日我问佛祖取了个名字。”
保靖太师缓缓睁开眼睛,“淮河以南,岁岁平安,取首尾二字。”
“淮安……您们还真有默契,家父也曾说以市为名。”
保靖太师笑了笑,起身离开。
一整天上课的时候,祁泽颐都心不在焉,总感觉心里慌慌的,也不知道为什么。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放学,心里更是一团乱麻,站起来时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他慢慢的走,慢慢的走,平时两三步就走完的路,感觉他走了几十分钟。
好不容易走到停车棚,两眼一瞪,找不着车了。
他都困得上眼皮子跟下眼皮在打架了,完全不记得自己给车上了锁,随便找了辆和自己车长得像的车就推走了。
云琛稍晚了一些,来到自行车棚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她车呢?
“好样的,别让我抓到你是谁!”
云琛咬牙切齿。
她又反反复复找了好几遍,在车棚里看到了一辆和他的自行车很像的车,只不过上了锁,应该是车主人推错了。
“气死我了!
看错了就更不容原谅,上锁了都不知道吗!”
上了一天的学,本来就烦自行车还被别人推走了,但云琛只能无能狂怒,徒步走了回去。
第2天起来的时候,祁泽颐觉得浑身舒畅,神清气爽,殊不知危险正在向他靠近。
收拾好一切,准备上学的时候才发现完蛋--自行车推错了!
云琛一大早就赶到了校长办公室,向校长说明了情况,一起去调监控,经过一系列的调查,发现是推车的是一班的祁泽颐。
祁泽颐虽然成绩好,但调皮捣蛋也算是校长室的常客了。
一到学校,祁泽颐就被请来“喝茶“了。
“小祁啊,你虽然成绩好,但也不能为所欲为呀,你之前逃课打架翻墙去网吧,我都己经不追究了,这次自行车又是怎么回事?”
“校长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是昨天迷迷糊糊的骑错了。”
祁泽颐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下真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再怎么困也不至于忘记你给你自己车上锁了吧,锁都没解就推走了”云琛听这说辞,越想越气。
“那你想怎么样?”
不就是多走了两步路吗?
祁泽颐实在想不到这有什么好气的。
“你要对我进行赔偿!”
祁泽颐一米八几的身高云琛没比他矮多少,站在那里气势丝毫不输。
“赔偿什么?
今天背你回家吗?”
祁泽颐听她越说反而越觉得自己更有理了。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也先别吵了,听我一句劝,小祁确实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们两个各退一步,我罚他今天不许骑自行车给他,自己走回自己家行吗?”
校长劝和。
“不行,万一他家近,我家远呢?”
“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都这样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校长室里现在的气氛剑拔弩张,威压仿佛能挤死一只老鼠。
“这样,大课间通报批评,总行了吧?”
“再额外加一点,取消本学期评优资格。”
这些条件在云琛心里只是差强人意罢了。
“凭什么呀,我不就是拿错了吗了?”
祁泽颐表示1万%的不服。
“谁知道你到底是拿错了还是想偷,这是品德问题”祁泽颐竟无法反驳,只能同意。
“云琛是吧,我记住你了”“ Me too.”云琛其实有点脸盲的,但通过此次事件,她清晰地记住了祁泽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