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职高毕业后在县城饭店打工,与离异女经理林岚暗生情愫。背叛异地女友东窗事发后,
我逃离到苏州工厂浑噩度日,在流水线轰鸣中咀嚼着禁忌之恋的苦涩余烬。
1我的人生在二十岁那年卡进了散热孔。流水线传送带发出垂死的***声时,
我正盯着咖啡机外壳上凝结的血珠。这颗血珠在银色金属表面慢慢坍缩成爱心形状,
像极了去年情人节小敏涂在我衣领上的那抹口红印。只是此刻渗进咖啡机电路板的血液,
正散发着微弱的焦糊味。"苏叶!***聋了吗?
"线长的咆哮刺穿车间此起彼伏的金属撞击声。我松开被铣刀刮破的食指,
看着血水顺着排水槽蜿蜒而下,在传送带上拖出暗红色的尾迹。这是我三年来第六次工伤,
厂医老张的消毒棉球擦过伤口时,我数着墙上电子钟跳动的红色数字——14:37,
距离今日工时达标还有2小时14分。老张的白大褂领口沾着去年李师傅咳出的血沫,
他包扎的动作像在组装零件:"二十岁的人,六十岁的眼睛。
"我透过诊室积灰的玻璃窗望去,新到的德国机械臂正在装卸区舒展关节,
它们的液压管在阳光下泛着蓝光,像某种深海怪物的触须。回到工位时,
王哥正用扳手敲打卡壳的传送带。
这个四十岁还戴着唇环的老技工朝我喷了口烟:"大学生又挂彩了?"他总这么叫我,
自从上个月发现我藏在工具箱里的成人高考资料。我弯腰去捡滚落的螺丝,
后颈突然贴上冰凉的金属——他把焊枪抵在我皮肤上,枪头还泛着橙红色的余温。
"读书有屁用,"他掀起工作服露出腰腹的烫伤疤痕,那些皱褶的皮肉像融化的蜡油,
"看见没?当年厂里技术标兵,现在还不如新来的机器人。"传送带重新启动的瞬间,
我的指甲卡进咖啡机散热孔。在剧痛袭来的同时,
我听见自己心底某种生锈的齿轮终于崩断的脆响。
那晚八人间宿舍弥漫着泡面和焊锡的混合气味。我蜷缩在铁架床上翻看小敏的短信,
她最新发来的***照里,图书馆落地窗上的雨痕把她的脸割裂成模糊的碎片。
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枕边褪色的职高毕业合照,
照片边缘露出半截机械制图课本——那是我最后一次认真听课的下午,
教室窗外的梧桐叶正飘落在车床实训台上。上铺垂下一截烟灰,落在小敏送我的羊毛围巾上。
我摸出藏在工具箱底层的Zippo打火机,这是去年生日时在厂区便利店买的残次品,
防风罩永远卡在四十五度角。火苗窜起的瞬间,铁架床护栏上的倒影突然扭曲成蛇形,
像极了流水线上那些被液压机压扁的铝管。凌晨三点,
食指伤口的抽痛与机床残存的嗡鸣在耳蜗里共振。对床老吴在梦里哭喊着死去妻子的名字,
月光从铁窗栅栏间漏进来,在墙面上织出牢笼般的影子。我数着天花板霉斑的间隙,
突然想起职高班主任的临别赠言:"你们是流水线上的人肉轴承。
"当第一缕晨光切开车间的黑暗时,我在离职申请书上按下了血指印。
咖啡机流水线依然在身后永不停歇地运转,那些滴落的血珠正在干燥成褐色的痂,
如同我在此处蜕下的陈旧躯壳。2.我站在雁来客门口,望着头顶红彤彤的灯笼,
深吸一口气。这是我回到县城的第七天,每天对着冰冷的机器,重复着单调的动作。这次,
我想换个环境。推开玻璃门,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檀香味。大厅里摆着几张红木圆桌,
墙上挂着水墨画,角落里还有一架古筝。"新来的?"一个温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转过身,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裙的女人。她约莫三十出头,长发挽成一个优雅的发髻,
眉眼间带着几分疲惫,却掩不住那份成熟的风韵。"是、是的。"我结结巴巴地回答,
"我叫苏叶。"她微微一笑,眼角泛起细纹:"我是林岚,这里的经理。跟我来吧,
我带你去更衣室。"我跟在她身后,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奶香。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她女儿小满的味道。更衣室里,她递给我一套制服:"试试合不合身。
"我接过衣服,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指尖。她迅速收回手,我却感觉到一阵细微的电流。
换好衣服出来,她上下打量我:"不错,很精神。"她的目光让我有些不自在,
却又莫名期待。"今天你先跟着小王学习。"她说着,带我来到大厅,"小王,
这是新来的苏叶,你带带他。"一个胖乎乎的男生朝我招手:"来,我教你摆台。
"我跟着小王学习摆餐具、倒茶水。但我的注意力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林岚。
她在大厅和厨房之间来回穿梭,时而轻声细语地指导服务员,时而严肃地和厨师长讨论菜单。
中午高峰期,我手忙脚乱。端着一盘红烧肉,手一抖,汤汁洒在了客人身上。"对不起!
对不起!"我慌忙道歉。客人正要发火,林岚及时出现:"实在抱歉,他是新来的。
这顿饭我们免单,衣服干洗费我们出。"她一边安抚客人,一边示意我去拿毛巾。
我手忙脚乱地跑开,听见她在身后说:"小心点。"收拾完残局,我躲在厨房里不敢出去。
林岚找到我时,我正在擦汗。"第一次都这样。"她轻声说,"别灰心。
"我低着头:"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她伸手想拍拍我的肩,却在半空中停住,
转而整理了一下我的领结:"去休息室喝口水吧,下午继续。"休息室里,我捧着水杯发呆。
透过玻璃,我看见林岚在吧台前核对账目。她低头时,一缕碎发垂下来,她随手别到耳后。
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我心跳加速。下午,我更加小心。但越是紧张,越容易出错。倒茶时,
又不小心烫到了手。"啊!"我轻呼一声。林岚立刻从办公室跑出来:"怎么了?""没事,
就是烫了一下。"我强忍着痛说。她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去洗手间:"冲冷水。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托着我的手,在水龙头下冲洗。我能感觉到她掌心的温度,
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疼吗?"她轻声问。我摇摇头,却贪恋着她掌心的温度。
晚上打烊后,我主动留下来帮忙收拾。林岚也在办公室核对账目。空荡荡的餐厅里,
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她泡了一壶茉莉花茶,招呼我过去:"累了吧?喝点茶。
"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她问我:"为什么不去学校安排的工作?"我苦笑:"不想一辈子待在流水线上。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年轻真好,还有选择的勇气。"我注意到她说这话时,
眼神有些黯淡。后来我才知道,她的婚姻并不幸福,前夫是个赌鬼,离婚后连抚养费都不给。
"你呢?"我鼓起勇气问,"为什么选择做这行?"她抿了一口茶:"为了小满。
饭店工作时间固定,能照顾她。"我这才知道,她有个五岁的女儿。说起女儿时,
她的眼睛会发光。"年轻真好。"她又一次这么说,语气里带着一丝羡慕。
我看着她疲惫却依然美丽的侧脸,忽然有种冲动,想要抚平她眉间的忧愁。那天晚上,
我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她的身影。她的微笑,她的声音,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第二天上班,我特意早到半小时。果然,
她已经在办公室了。"早。"我站在门口。她抬起头,有些惊讶:"这么早?""想多学学。
"我撒谎道。她笑了:"好,那来帮我整理菜单吧。"我走到她身边,
闻到她身上清新的沐浴露香味。这一刻,我忽然觉得,选择来这家饭店工作,
或许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3.我开始期待每天上班。不只是为了那份微薄的薪水,
更是为了能见到林岚。她工作时专注的侧脸,她低头看报表时垂下的睫毛,
她疲惫时揉太阳穴的小动作......每一个细节都让我着迷。渐渐地,
我发现自己能读懂她的每一个眼神。当她微微皱眉,
我就知道该去检查厨房的卫生;当她轻轻点头,我就明白该去招呼新来的客人。
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奇妙的默契,不需要言语,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苏叶,
"一天午休时,她叫住我,"你会用电脑吗?"我点点头:"会一些。
""那来帮我整理一下会员资料吧。"她说着,带我走进办公室。
这是我第一次进她的办公室。房间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洁。桌上摆着一盆绿萝,
墙上挂着女儿小满的画作。"坐这儿。"她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我坐下,
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是她常用的香水味。她打开电脑,教我如何录入会员信息。
我们靠得很近,我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她的手偶尔会碰到我的手指,
每一次触碰都让我心跳加速。"这里,"她指着屏幕,"要特别注意客人的生日信息。
我们会在生日当天送小礼物。"我认真地记下,却忍不住偷看她专注的侧脸。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脸上,给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明白了吗?"她转过头,
正好对上我的视线。我慌忙移开目光:"明、明白了。"她轻笑一声:"你脸红了。
"我感觉耳朵发烫,却听见她说:"年轻真好,还会脸红。"这句话让我心里一颤。
她总是说"年轻真好",仿佛在提醒我们之间的差距。但我不在乎,我只想靠近她,
再靠近一点。那天之后,我经常去办公室帮她整理资料。我们的话题也从工作延伸到生活。
她偶尔会提起女儿小满,说起女儿时,她的眼睛会发光。我也跟她分享我的烦恼,
包括远在异地的女友小敏。"年轻真好。"她又一次这么说,但这次语气里多了一丝惆怅。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的婚姻不幸福,前夫是个赌鬼,离婚后连抚养费都不给。
她一个人带着女儿,既要工作又要照顾孩子,很不容易。"林姐,"我鼓起勇气说,
"你值得更好的。"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小孩子懂什么。""我不小了。"我反驳道,
"我已经二十岁了。"她摇摇头,眼神却变得柔软:"是啊,你都二十岁了。"那一刻,
我忽然有种冲动,想要抱住她,告诉她我会照顾她。但我知道,现在的我,还没有这个能力。
一个雨夜,饭店打烊后,我正准备离开,听见她在办公室咳嗽。"林姐?"我敲门。"进来。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推开门,看见她趴在桌上,脸色苍白。"你怎么了?"我急忙上前。
"没事,"她勉强笑笑,"可能是感冒了。"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吓人。
"你发烧了!"我惊呼,"我送你去医院。"她摇摇头:"不用,我吃点药就好。
小满还在家等我。"我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心疼得不行:"我送你回家。"她犹豫了一下,
终于点头。我扶着她下楼,发现雨下得更大了。她的车送去保养了,我只好骑着电动车送她。
"抱紧我。"我说。她轻轻环住我的腰。我能感觉到她的体温透过衣服传来,
混合着雨水的气息。路上,她靠在我背上,呼吸有些急促。我的心跳得厉害,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她的靠近。到她家楼下,我坚持要送她上楼。"不用了,"她说,
"你回去吧。""不行,"我坚持道,"你这样子我不放心。"她无奈,只好让我送她上楼。
她的公寓不大,但收拾得很温馨。墙上挂着母女俩的合影,茶几上摆着未织完的毛衣。
"小满呢?"我问。"去外婆家了。"她说着,瘫坐在沙发上。我给她倒了杯热水,
又找来退烧药。看着她吃完药,我才稍稍放心。"你回去吧,"她说,"太晚了。
"我摇摇头:"我等你好些再走。"她还想说什么,却抵不过困意,渐渐睡着了。
我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一刻,我忽然明白,
我对她的感情,早已超出了普通的关心。我想要保护她,照顾她,让她不再那么辛苦。
但我知道,现在的我,还没有这个资格。我只能默默地守在她身边,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那天晚上,我在她家待到很晚。直到她的烧退了,我才悄悄离开。走之前,我给她盖好毯子,
又留了张字条:"好好休息,明天见。"回到家,我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她的身影。
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只想靠近她,再靠近一点。4.和林岚的地下恋情,
像一剂令人上瘾的毒药。我们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表面的正常,
却在每一个独处的时刻疯狂地索取彼此。我开始频繁地加班,找各种理由留在饭店。
林岚也默契地配合着,常常以核对账目为由,让我留在她的办公室。"今天的营业额不错。
"她看着电脑屏幕,我站在她身后,双手搭在她的椅背上。"是啊。"我俯身靠近,
闻到她发间的香气,"多亏了林姐的英明领导。"她轻笑一声,转过头来:"油嘴滑舌。
"我们的脸近在咫尺,呼吸交织在一起。我忍不住低头吻住她的唇,她先是愣了一下,
随后热烈地回应我。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我们慌忙分开。是厨师长来讨论明天的菜单。
我站在一旁,看着林岚神色如常地和厨师长交谈,心里既佩服又不安。
她总是能完美地掩饰我们的关系,而我却常常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和动作。那天晚上打烊后,
我们照例留在办公室。我坐在沙发上,她靠在我怀里,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小满最近在学钢琴。"她说起女儿,眼里满是温柔,"每天都要练一个小时。
"我轻轻抚摸她的头发:"辛苦你了。"她摇摇头:"为了小满,再辛苦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