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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丈夫相伴四十载的兄弟患癌去世。

追悼会上,丈夫突然宣布,要离婚另娶他兄弟的老婆。

他哭着说两人真心相爱多年,希望余生和对方携手白头。

子女的哭闹、亲朋的苦劝、我的哀求,他通通以沉默应对。

看着两人在滂沱大雨中十指相扣,我抽空了所有力气。

原来我从未得到过他的心,那此时留住他的人又有什么意义?推门而出,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丈夫:“好,我同意离婚。”

......1李云霄看着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随后颤着手接过离婚协议,小心翼翼地用衣服护住不让雨打湿。

仿佛那是他的救命符。

我的心忍不住抽痛了一下。

这份追逐真爱的自由,恐怕他已经盼望了四十年了。

而和他十指相扣的女人,虽然眼角泛起皱纹,但面容柔美,温婉大方。

程容雪温柔地依偎在李云霄怀中,诚恳地对我说:“江姐,谢谢你的成全。

我以后会好好爱云霄的。”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大雨的夜幕中时,两辆车急切地停在门前。

儿子李舟和女儿李舒匆匆将我带进屋内。

看到桌上另一份离婚协议,他们对视了一眼,跟我确认:“妈,您这是?同意和爸离婚了?”我感觉累极,用手扶额,深呼吸缓解剧烈的头疼,许久后才开口:“强扭的瓜不甜。”

“我们这个岁数,已经没多少年可活的了。”

“既然你爸执意要这样,就尊重他的决定吧。”

李云霄和周维一是四十年的好兄弟。

两人因我和程容雪而认识,却发展出更加深厚的友情,让两家多年来宛如一家。

周维一在抗击癌症十年之后,终于还是撒手人寰。

谁知在他的追悼会上,李云霄做了一件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就是宣布要离婚另娶自己兄弟的老婆程容雪。

也是直到那一天,我才知道。

他和程容雪早在四十多年前的西部支援中就私定终身,却因为回城政策被迫分离。

后来李云霄和我相亲结婚,在婚礼当天,在我邀请的亲朋中再见到初恋。

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在犹豫之中岁月蹉跎,李云霄顾忌着病弱的周维一一直隐忍。

终于在他病死后,肆无忌惮地宣布自己的心之所向。

沉默蔓延了一室。

女儿倒了一杯温水放到我手上,半晌才轻声问:“妈……那你们离婚之后,家里怎么分?”我愣了一下,醒觉子女们的确有权利知道,毕竟也事关日后他们对父母的抚养。

于是坦言道:“你爸要求净身出户,但我在协议约定平分了。”

李舟松了口气:“那就好。

妈你也知道,这些年为了维一叔的病,程家已经不剩什么钱了。”

他这语气,怎么像在担心他爸爸娶了程容雪之后,两人过得不好?李舒剜了自己哥哥一眼,他才意识到不对,连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妈你以后一个人,还是应该多留点钱傍身。”

我眼眶酸涩看着面前已经成家立室、独当一面的子女:“幸好,妈还有你们。”

2第二天,我和李云霄领完离婚证后回家,他沉默地收拾东西搬家。

他动作很快,因为想要带走的东西寥寥无几。

甚至连儿女的照片,都没拿一张。

面前被岁月压得有些疲态的李云霄,此刻轻盈雀跃得如同少年。

我哽了一下,开口打破沉默:“听说……你们马上要去新疆旅游。”

“那边天气干燥,你肺不好,把家里的野蜂蜜都带走吧。”

李云霄回头看我,只犹豫了一秒就拒绝了:“不用了。

也不是什么非要不可的东西。”

“既然要分,就得干干净净,大家都爽快利落地各自走开。”

我低头苦笑了一下,自嘲全部凝固在嘴角。

李云霄有肺病,是在支边时落下的旧疾,寻遍名医都无法治愈。

我野外考察时偶获了山农自养的野蜂蜜,可以缓解他的不适。

只是这蜂蜜珍稀,不对外出售。

于是我每年都驾车上千公里,求山农舍给我几瓶。

原来,我自以为甜蜜的付出,在他心里只是可有可无的玩意儿。

如同我所珍重的这四十年的婚姻一样。

很快,李云霄提着一个轻便的小行李箱出来。

他走到我跟前,微笑道别:“无论如何都谢谢你,江月。”

“家里的其他东西随便你怎么处理,我都不要了。”

“对了,最后还有这个。

还是还给你吧。”

说罢,他将一个金戒指放在茶几上。

那是我送给他的订婚戒指,亲手做的榫卯结构,独一无二。

只是除了结婚那天,他再没有戴过。

我问起来,他只是敷衍说戴着不方便。

我以为是他弄丢了不好意思说。

如今想来,应该是觉得这一个小圈是束缚他的枷锁吧。

被金色晃了眼,我猛地站起来,呼吸有些不顺畅。

像被这枚小小的戒指扼住了咽喉。

空气凝固了几秒,最后我只是走出门外,看着他,轻飘飘的说:“我送你去机场吧,最后一次了。”

李云霄拒绝的话刚开口,我已经开门看到有车子停在门口。

李舟李舒已经等在那里了。

儿女们让我回家休息,他们去送爸爸。

汽车发动机的声音被隔绝在门外,很快消失殆尽。

我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看着地上的阳光由白变黄。

夕阳的最后一丝光线,落在客厅角落的一个老式花瓶上。

那是四十年前程容雪和她当时的男朋友周维一送来的新婚贺喜礼物。

在那个年代,这份礼物十足昂贵且体面。

我还记得,李云霄在婚礼第二天拆开包装时,抱着花瓶甚至落了泪。

当时我心疼得不行,觉得是自己没本事,没能给丈夫买点好东西装点门面。

原来,他的眼泪是献祭给旧情人重逢,却真爱错过的遗憾。

难怪后来李云霄一点也没有嫉妒周维一的良好家境,甚至故意和周维一亲近。

自婚礼结识之后,两人迅速成为知已好友,而且这一好就是四十年。

就连李舟李舒都直接认周维一夫妻做干爸干妈,亲密无间。

恍恍惚惚的回忆布满了这幢房子的每一个角落。

我在消沉中无声地度过了几个日夜。

浑浑噩噩地翻出手机,发现怎么也开不了机。

我拿着损坏的手机,在几天后第一次出门。

街角熟悉的维修店老板麻利地检查着,和我唠嗑:“江老师,您怎么来了,不是全家老少一块去新疆玩了吗?”“您丈夫朋友圈发的视频可太漂亮了!”3在我的呆滞中,手机开机***响起。

老板把手机交还给我,说只是小毛病不收钱了。

我连道谢都忘了,脚步匆匆地回家。

给手机充电后第一时间打开李云霄的朋友圈,他连续几天都分享着新疆的风景。

点进去才发现,每一个视频中都有他,程容雪和李舟李舒。

四个人和乐融融,如同真正血脉相连的一家人。

我颤抖着手拨去李舟电话。

足足十个电话,一次也接听。

转而我打给女儿李舒。

响铃许久之后,她才慢悠悠地接通,不耐烦地喂了一声。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你们怎么都去了新疆?”李舒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爸已经和你离婚了,我和哥哥都这么大了,我们去哪儿你管不着吧。”

“爸爸以前过得这么苦,为我们做了那么多,早该享福了!”“你看看身边谁老婆不天天捧着自己老公,就你非要逞强忙事业,现在他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你就不能安静地祝福吗?”她的话像是刀子一样割进了我的心。

我过去不舍昼夜的努力工作,都是为了这个家,一双儿女。

比起丈夫的离去,苦心养育的子女如此冷漠更让我心寒。

我因为天生身体原因,不易有孕,最后是李云霄看我实在对子女渴求,主动带我去领养了一双儿女,更是视如己出。

虽然不是亲生孩子,但我看着那双小小的婴孩,也是把他们当做亲生的一样教养,李舟在六岁时贪玩被毒蜂蜇伤,我连鞋都顾不上穿,背着他狂奔十里路去卫生所看医生,磨出的满脚血泡足足花了半年才好。

李舒十岁参加小提琴比赛,赛前一晚弦崩断了,我大半夜踩着自行车踏遍了城里每一家乐器铺,最后敲门将师傅喊醒给她修好了琴弦。

过去种种,原来都只存留在我一个人的心头。

我声音沙哑着开口:“我不是……”话音未完,电话那头程容雪的声音插入:“江姐,你别和孩子们生气。”

“我和云霄来新疆,只是为了死之前再重游故地一次。

孩子们孝顺,想看看爸爸当年到过的地方而已。”

“我们这么多年的好姐妹,我知道你很豁达,不会多想的。”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从容温柔,却轻飘飘地把帽子扣到我头上。

我没有回应,几乎是失控地,用力摔下了手机。

电话挂断,手机跌落在沙发上,本就老旧的屏幕瞬间裂开。

偏偏这破手机还很顽强,在蛛丝网般的裂痕中让我看到了李云霄朋友圈的一条评论。

“两个孩子喊了程容雪这么多年干妈,我看都快赶上亲妈了!”我眼前一阵眩晕。

脑海中不可抑制地回想起李云霄抱回孩子的哪天,明明早年他还因为这个事情,跟我闹过矛盾,却突然抱回两个小婴儿,且刚好,程容雪说她的孩子小产早夭,对我的这两个孩子很是关心。

我以为是巧合,是姐妹情深,现在看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路。

出版社的编辑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对我说:“江老师,几天都没打通您的电话,只好冒昧来拜访。”

“关于您即将出版的古建筑书籍,在著作人中加上程容雪老师这件事情,需要签字确认。”

“等一下。”

我的声音如同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沙哑:“增加程容雪作为著作人?”编辑有些愣住,很快点头说道:“出版事宜一直是您丈夫沟通的,他反复跟我们确认您是知情并同意的。”

“但前两天上头新增了要求,出版前要得到您本人签字。”

我浑身颤抖,捏着薄薄的几页同意书,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倒流到了头顶。

4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入院三天后,李云霄和两个孩子姗姗来迟。

几人见我醒来,丝毫没有关心,李云霄直截了当地开口:“程容雪为你的书贡献了不少想法,著作加入她的名字,无可厚非。”

我看着他理所当然的神色,喉头发紧:“不可能。”

那是我翻山越岭考察了将近十年的成果,每一个字都是属于我自己的血汗。

而程容雪,只不过是在一些格式修改上提了意见。

凭什么享有我的著作权?李云霄显然早有准备,冷笑一声:“你不想分可以,但我劝你也考虑考虑孩子。”

“如果你不分著作权给程容雪,那就别怪他们不孝顺,以后让你孤苦伶仃。”

听到这里,我的心彻底沉入谷底。

他竟然用孩子来威胁我!我目光扫到李舟李舒脸色,两人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开口帮腔:“是啊,妈。

您都出版这么多书了,这一本加上程妈又能怎样?都是一家人!”“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爸爸爱我们吗?连这点小事都要推脱。”

我怒极而笑,冷冷地看着两人:“别喊我妈,我听着恶心。”

“给别人养了几十年孩子,还得把心血分给她,我不是傻子!”李云霄的脸色猛然一变:“你在胡说什么!”我颤抖着从抽屉里拿出亲自鉴定报告,重重地甩到他面前:“我在说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李云霄!”李云霄愣愣地接过文件,脸上顿时煞白。

李舟李舒瞳孔剧震,下意识开口:“妈,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反应,看来他们早就知道自己不是我的亲生孩子,而是程容雪的孩子。

所以突然变得如此冷漠。

我苦笑出声,眼中满是寒意:“都说生恩没有养恩大,可没想到我养了两头白眼狼。”

“……我这一生真是个笑话!”李舒低下头,不敢看我。

李舟却语气傲然不屑:“妈,你看我们都还愿意喊你一声妈。

何必这么较真呢?”“只要你答应分著作权,我们还是会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让你死的时候以后有人摔瓦送终的!”“李舟你!”我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忽然胸口一阵剧痛。

下一刻,我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在了雪白的被子上。

在几人的惊慌喊叫中,我的意识逐渐消散。

再一次睁开眼睛,自己站在一间布满喜庆红色的婚房里。

窗外阳光明媚,远处传来鞭炮的响声。

推开房门,仍在盛年的父母一脸喜气,眼含泪光看着我。

李云霄穿着一身红衣,站在人群当中,脸色却异常苍白。

这时,门外忽然一阵嘈杂,是过于熟悉的场景:单位里十几名同事提着礼物,热热闹闹地挤进新房,恭贺我新婚。

我紧盯着李云霄,果然,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人群中最清秀的那个身影上。

程容雪和周维一手挽手走了进来,笑着递上一个包装精美的花瓶:“江月,新婚快乐。

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程容雪握过来的手触感温热。

这不是梦,我重生了!我还没回过神来,只能机械地伸手接过礼物。

下一秒,李云霄突然推开众人冲向前来,一把将花瓶砸在地上。

众人哗然时,只有我看到了他眼中的决然。

李云霄他也重生了。

随后,他用力到发白的手指,强硬地从周维一手里抢过了程容雪,义无反顾地扣牵上了她的手。

“这婚我不结了!”“我要娶自己真正心爱的人!”5我冷眼看着,可依然震颤得手心微微发抖。

比起单纯惊讶的众人,程容雪的脸色更加精彩。

疑惑、震惊、慌乱、无措,各种纷杂的神色在她脸上呈现。

她回过神想要挣开李云霄的手,却被死死拉住。

李云霄转头看她,眼光含泪:“程容雪,我们不是说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这话像是扔进油锅的火星,现场瞬间炸开了锅。

李云霄的母亲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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