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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盯着电梯楼层显示屏上跳动的红色数字，第九次整理西装袖口的褶皱。这个习惯从他三年前升任市场部A组组长时就养成了，每当重要提案前，袖扣与腕表碰撞的细微声响总能让他平静下来。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林默刚要抬脚，就被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截断去路。程曦抱着一摞摇摇欲坠的文件夹冲进来，薄荷绿的丝质衬衫在晨光里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今天涂了枫叶色的口红，林默不合时宜地注意到。

"林组长早啊。"程曦用肩膀抵住即将关闭的电梯门，文件堆最上方的咖啡杯危险地倾斜着，"能帮忙按一下17层吗？"

林默的指尖在按钮上方停顿半秒，转而按下关门键："程组长，这是高管专用梯。"

"所以呢？"程曦终于把咖啡杯抢救到左手，腾出右手去戳楼层按键，"市场部双雄竞争总监的戏码都演了三个月了，林组长还计较这点规矩？"

电梯突然剧烈震动，程曦的咖啡在空中划出完美的抛物线。林默条件反射般伸手去接，温热的液体却尽数泼在他熨烫妥帖的白衬衫上。警报声刺耳响起，显示屏定格在15层。

"最新款蓝山咖啡，68度，PH值5.5。"林默抽出西装内袋的丝帕，动作机械得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程组长知道这件衬衫要送去专业干洗吗？"

程曦看着对方领口蔓延的咖啡渍，突然笑出声来。她从文件堆里抽出一支记号笔，在林默惊愕的目光中，沿着污渍边缘画了朵盛放的木槿花："现在它是高定艺术品了，比干洗费贵十倍。"

逼仄的空间里，茉莉香与雪松香微妙地交织。林默看着眼前女人睫毛投下的扇形阴影，突然想起上周五的部门例会——她也是这样随手在会议记录上画满涂鸦，却精准指出他方案里千分位的计算错误。

"其实你没必要用这种方式引起我的注意。"林默解开第一粒纽扣，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毕竟这次智慧园区项目的竞标，赢家已经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