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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沈栀栀的陪嫁丫鬟小菊过来给沈栀栀梳妆。

一进门就看见沈栀栀披散着头发,顶着眼下的两片乌青面色惨白地坐在床边,脖颈间还有一条痕。

此情此景吓得小菊差点连手里的水盆都扔了出去。

“小姐这是……这晔王太不是人了,就算是新婚燕尔,但这也折腾得太狠了些吧!”

小菊边在心里怒骂柳文冶,边心疼地用热帕子给沈栀栀擦脸。

“王妃昨夜受苦了。”

辗转反侧一夜未眠的沈之之根本没品过来小菊话里的意思,只是热帕子温热的触感让她稍微舒适了一些。

她一把握住小菊的手,病急乱投医地问道:“小菊,你说怎么样才能让一个恨透了自己的男人喜欢上自己。”

“王妃你问这个做什么?

不过奴婢觉得如果要让一个人喜欢自己,最好的办法应该是投其所好吧!”

投其所好!

是个好办法。

可是她笔下的柳文冶除了喜欢沈栀栀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了,这该怎么投其所好呢?

一筹莫展之际,沈之之的脑海闪过一句话:一个人爱别人的方式,就是他希望别人爱他的方式。

对了,我可以把柳文冶之前为沈栀栀的事都对他做一遍。

说干就干,沈之之撸起袖子就去了厨房。

她记得沈栀栀酷爱吃桂花糕,柳文冶为了让沈栀栀开心,堂堂王爷不惜屈尊降贵亲自为沈栀栀做桂花糕。

沈之之打算效仿柳文冶的心意,也亲手给柳文冶做份桂花糕。

至于为什么是桂花糕,是因为沈之之只会做这个。

在厨房捣鼓了半天后,一碟精致的桂花糕便出炉了。

沈之之看着眼前的桂花糕,笑得一脸得意,要是我不写小说了,去当个糕点师傅也是绰绰有余的。

将桂花糕摆入食盒后,沈之之又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信心满满地走向了柳文冶的书房。

柳文冶的随侍吴刚守在门外,一脸生人勿近,见沈栀栀来了也只是规矩地行了个礼,便又恢复了木头模样。

“柳…王爷在里面吗?”

吴刚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回答后的沈之之一手拎着食盒,一手轻轻地敲了敲柳文冶书房的门,脸上焊着标准的八齿微笑,夹出了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询问,“王爷,我可以进来吗?”

一旁的吴刚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王妃简首将谄媚二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书案前,柳文冶一阵恶寒。

这女人想搞什么鬼,明明昨晚差点被他一剑杀了,不想办法躲远点,今天竟然还主动找上门来。

是嫌命太长了吗?

也对,不凑上来怎么帮柳文景呢?

只是这回他可不会再上当了。

“进。”

柳文冶声音冰冷得如同腊月里的寒风,他倒要看看沈栀栀还能玩出什么把戏。

沈之之刚进门就冲柳文冶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献宝似的将食盒放在了柳文冶的书案上,动作极其轻柔,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惹柳文冶不快。

柳文冶握着书,抬眸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沈之之心中狂喜,柳文冶竟然没晾着自己,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果然不假。

“王爷日夜操劳,我与王爷己然成婚,自是该做些什么为王爷分忧,这是我亲自为王爷做的桂花糕,王爷……”“带着你的桂花糕滚出去!”

柳文冶将手中的书重重地拍在了书案上,眼底透出猩红之色,额角青筋爆起,拳头也握得咯吱作响。

整个人看上去宛如一只饿狠了的狼,随时要将沈栀栀撕碎。

察觉到男子的杀意,沈之之咽了咽口水,将未说完的话吞入腹中,顺起食盒仓皇地跑了出去。

回到寝殿后,沈之之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额发都打湿了。

“王妃,这是怎么了?

怎么出这么多汗?”

小菊见沈栀栀气喘吁吁的,连忙给她倒茶。

几杯茶下肚,沈之之依旧感到后怕。

这柳文冶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王妃你等会儿还得和王爷一起进宫去请安,奴婢重新帮你梳洗一番吧!”

“对哦!

今天还得去宫中请安。”

沈之之拍了拍大腿,“柳文景…哦不,是谨王。

谨王他们是不是今天也要去宫中请安。”

“是啊王妃!

今日谨王和谨王妃也要入宫请安。”

小菊帮沈栀栀梳了个得体的妆容,还贴心地帮她遮住了脖子上的伤痕。

原文中,柳文景在沈栀栀与柳文冶成婚当日娶了沈栀栀庶出的姐姐沈婉宁。

沈栀栀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便趁翌日几人按照宫规入宫请安时,找了个机会去质问柳文景——明明自己为了他都甘心嫁给柳文冶,留在柳文冶身边充当他的眼线,为什么他还要娶沈婉宁。

柳文景却一边告诉沈栀栀,说他从未逼她这样做,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又一边透露自己这么做是不得己的,是权宜之计。

本来他就不如柳文冶受父皇器重,如今柳文冶娶了她,就等于有了宰相助力,只怕日后朝政上就更没有他柳文景的立足之地了。

沈栀栀信以为真,单纯地认为柳文景娶沈婉宁真的只是权衡之计,是不想让爹爹偏向柳文冶。

只要她帮柳文景夺得皇位,那柳文景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而沈婉宁不过是个庶女,凭什么和自己争。

于是请安当日沈栀栀便开始了作妖之旅,主动揽下了操办太后寿宴的任务,然后故意搞砸,柳文冶为了维护她主动背锅受了罚。

柳文景又恰到好处地救场,在皇上面前得了脸。

想当初写这段剧情时,沈之之被读者喷得狗血淋头。

说她不仅写出沈栀栀如此愚蠢又恶毒的女配,还将男主塑造成了一个伪君子,男二更是个没有灵魂的舔狗,全文没一个正常人,不会写就别写。

如今看来她确实该骂。

如果不是剧情太离谱,也不至于让柳文冶觉醒自主意识。

可事己至此,后悔无用。

现在沈之之只有一个想法,今日入宫,她要离柳文景远一点,可不能重蹈沈栀栀的覆辙。

只要避开她安排给沈栀栀做的那些蠢事,应该能让柳文冶对她有所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