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漫画意外走红那天，编辑发现了最后一页的空白。
十年前，我和她在美术教室相遇，她教我折纸星星，说等到第一百颗时告诉我答案。
现在我终于走红了，可她的答案，永远停在了第九十九颗星星里。
1
“连载漫画的结局会跟单行本一样吗？老师？”
我抬起头，看到林美玲正捧着一摞样刊站在我的工作台前。她穿着那件标志性的藏蓝色西装外套，一如既往地干练。作为一个编辑，她的专业性从来不需要质疑，但现在她脸上的表情让我有点不安。
“啊...这个...”我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一个心虚的老毛病。
“陈诚老师，”她微微皱眉，“单行本的截稿日期就在下周了。”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空白的画板，光标在那里一闪一闪，仿佛在嘲笑我的无能。这是《纸星星》最终卷的最后一页，本该完成却迟迟画不出的一页。
“抱歉，我需要再想想。”
林美玲叹了口气，将样刊放在我桌上：“你知道现在网上都在讨论什么吗？”
我摇摇头。自从《纸星星》连载以来，我就刻意回避着网上的评论。倒不是怕被骂，而是...太多人说故事写实得不像漫画。
“读者们说，”林美玲拿起一本翻开，“主角小夏和小白之间的互动，美得不像是虚构的。”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画板上的线条。确实不是虚构的，这些情节里的每个瞬间，都像是被刻在记忆里的风景。两人在夕阳下依偎的背影，画室里飞舞的彩带，还有那个装满纸星星的玻璃瓶...
“比如这一话，”林美玲指着其中一页，“小夏教小白画画的场景。小白非说自己手笨，小夏就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画地教。然后小白突然转过头，两个人的距离近得...”
“停！”我急忙打断她，“那个...那个是艺术加工...”
“是吗？”林美玲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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