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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混着陈年石灰的味道刺入鼻腔,我站在护士站前核对交班清单,白炽灯管在头顶发出轻微的嗡鸣。

这座建成于1992年的住院部正在等待拆迁,墙皮剥落处露出深褐色的霉斑,像极了尸体解剖图上标注的坏死组织。

"血压计要斜45度卡进袖带,别像上次那样把汞柱摔了。

"林晓娟护士长把老式血压计推到我面前,钥匙串在她腰间叮当作响。

这位从业二十年的前辈始终保持着九十年代护士的装束,连燕尾帽边缘的浆硬褶皱都分毫不差。

我低头记录急救车物资,突然注意到她右手尾指有道扭曲的疤痕,从指甲盖一直蜿蜒到腕关节,像条僵死的蜈蚣。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视线,她猛地抽回正在清点药品的手。

"七楼东区的呼叫铃..."她的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走廊尽头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

我们同时转头,只见一辆无人推动的轮椅正缓缓滑过护士站,橡胶轮在瓷砖上碾出暗红色拖痕。

"管道漏水而已。

"林晓娟抓起记录本快步走向电梯,白大褂下摆扫过那滩液体时,我分明闻到铁锈般的腥味。

电梯门闭合前,她突然探出半张苍白的脸:"记住,凌晨三点之后不要回应任何呼叫铃。

"电子钟显示20:17,整个六层病房只剩下三间亮着灯。

我按照流程开始首轮巡房,手电筒光束扫过安全出口标识时,绿光突然诡异地闪烁起来。

这种老式应急灯早该淘汰了,我安慰自己,却听见背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36床需要止痛泵。

"沙哑的男声在耳后炸响,我差点摔了巡房记录板。

转身看见个佝偻着背的护工,他的口罩拉到下巴位置,露出布满烫伤的脖颈。

"现在不是探视时间..."我后退半步,手电筒照出他胸牌上的"王建国"三个字。

这个在太平间工作了三十年的老人摆摆手,推着运尸车消失在消防通道,橡胶轮在地面留下与刚才如出一辙的暗红痕迹。

凌晨1:03,我在治疗室配药时听到持续不断的滴水声。

循着声音推开处置间,发现天花板渗水形成的水洼里,漂浮着几缕灰白色毛发。

正要联系后勤部,头顶的呼叫铃突然集体炸响,楼层显示屏上猩红的"7"字疯狂跳动。

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