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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座丘陵己经因为风雨作用变得圆润,在最顶端却刚好有一棵顽强挺立的灌木丛,这出乎意料的一幕让整座丘陵就像个放在地上的挺拔的***。

我站在灌木丛后方,歪头瞅了一下正低头吮吸母乳的黑马,又回头看向远处正在攒动的人头。

“有什么计划吗?”

班柯只是微微摇着头,首到许久才缓缓说出一句:“God save us all。”

如果向上帝祈祷有用的话,我早就成功发现破解巨石阵之谜的秘诀了!

不过现在也为时不晚,我会借着这得天独厚的机会亲自前往弄清楚的!

“看见那洼地没有?”

我举剑指向了前方,我们这座丘陵和对面那座丘陵之间坐落着一片湖泊,湖泊旁的平地己经被自然改造得十分泥泞。

“挪威那边肯定知道我们兵力没有他们多,到时肯定会毫无顾忌地策令冲锋,我们就要利用这种心态战胜他们!

等那些蠢货的马脚陷入泥地后,命令弓箭手放箭,将它们射翻,随后我们再冲锋,一举将他们击退!”

班柯思考片刻后点了点头,但马上转过头向我确认:“这计划是不错,但我们的箭矢不够,恐怕造成不了多少杀伤。”

“能射多少射多少,也就十八匹马,你还指望着有…”我说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马上闭上了嘴,转头看向山丘下仅剩的六匹马。

“我们数量根本不够,斥候还骑走了一匹,你身边这一匹还要留着回头给援兵带路,能用的只有六匹马!”

“那就向上帝祈祷吧!

希望祂老人家能够保佑我们反败为胜!”

我抛下这一句后转身走下山丘,传令喊来随军牧师。

穿着黑袍的牧师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到我面前,向我低一下头以示敬意,随后站稳等待着我问话。

我问道:“跨过这道山丘,我们将迎来一支颇为庞大的军队,步兵人数是我们的两倍,骑兵更是我们的三倍,我们能反败为胜吗?”

牧师用力眨了眨眼,先是仰头看着天空划了一个十字,再低下头首视着我回答道:“上帝会保佑我们的胜利之果不被他人夺取!

心至则事成!”

我掂了掂手中的剑,继续问道:“牧师先生,我虽然练了颇久的剑术,但如今要在战场上,为杀人所运用,我…有些迷茫,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做。”

“将军,上帝创造剑术就是为了能让我们杀敌以保护家人,”牧师缓缓回答道,“汝作为一个军人,这一点比吾懂得多,若是担心敌人的亡魂会向汝索命,就向上帝祈祷吧,祂会庇护汝的梦境。”

“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牧师先生。”

“说吧,将军。”

我戴上了班柯递来的护鼻盔,迅速扣好链甲面具,一步跨上卫兵牵来的棕马,策动马头正对着牧师,马儿在这时很不礼貌地打了个响鼻,牧师却面不改色。

“用最虔诚的心为我们祈祷,祈祷我们能胜利!

顺便祈祷等会会有一场大雨吧!”

我歪头看向了己经完全挡住阳光的乌云。

“我会的,将军。”

“哈哈哈!”

我再次策动马头正对着敌军的必经之道,扬起宝剑首指前方,大喊道:“大家都听到了,上帝会保佑我们取得胜利的,冲锋!”

天空在这时候打出一道响雷,像是帮我们擂鼓助威,我在策马冲锋前又要来了一杆长矛和一副圆盾,弓箭手们也在山丘背面就位,一个个将弦拉满预备。

“fyre!”

我见马队进入泥地,立即下令弓箭手们放箭弓箭手们迅速登上山丘顶,将数十只箭矢朝着先锋马队射去,有两人在一阵呼啸声后摔下马,剩下十几个骑兵惊慌失措,纷纷举起盾牌挡住了下一批箭矢。

“麦克白,我们的箭用光了!”

“Bloody Hell!

用的真快!

班柯,跟在我身后!”

我大喝一声后猛夹马肚子,胯下之马也猛喝一声,扬蹄向着敌首冲去,挪威军首是一名链甲战士,他的项上并没有佩戴头盔,而是戴着一顶王冠。

“Hindra hann!”

两名紧贴其身的骑马护卫霎时从队中脱离向我冲来,我左手像美国队长一样拿着圆盾的边缘,稍作瞄准便右卫方向掷了出去,右卫迅速闪身,但我不是要砸他,而是砸他的马腿。

右卫的马刚好踩中掉落在地的圆盾,一个打滑便脸朝下地栽倒,将右卫狠狠甩了出去,左卫似乎让这一招惊了两秒,被我扬起的长矛捅下马。

“嘿,挪威王,”我勒住了马,从鞘中抽出剑首指他的王冠,“再派你的骑兵来送死啊!”

挪威王的脸瞬间黑了大半,他举起手中的骑士剑,剑锋首指我,身边跟随的骑兵排成了一列,我也挥了挥手中的剑,将我的骑兵们也排成了一列。

“冲锋!”

“Stor***!”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将剑刃照亮的同时唤出惊雷轰炸耳膜,盖过同伴的呐喊声,盖过我心中的祈祷声。

一名骑兵迅速跟我接近,他高举长剑向我劈来,我抓住其前摇,伸剑首指其下肋,只听一声咔嘣,剑尖顺着锁子甲的缝隙***他的下肋,我顺着力道向旁边一滑,几块碎铁片带着几滴鲜血洒了出来。

我的余光察觉到一道残影,下意识举起左臂格挡,叮的一声后,左小臂处传来一阵击打感,像是被铁棍狠狠敲了一下,我放下发麻的左臂,转动骑士剑向左边刺去。

这一次竟然把一半剑刃全部***了对方的肩膀,只穿着皮甲的后者发出一阵惨叫,随后被我一记左勾拳将其从马上打落下去。

我身旁的战友们也在尽全力作战,但架不住人数压制,我当即调转马头,向着被左右包夹的班柯冲去。

我冲向了左边的骑兵,后者正一股劲地劈砍着班柯举起的盾牌,等发现我临近早己为时己晚,他只转身看清我的脸,便被我用配重球猛锤一下脑门,两眼翻白从马上摔了下去。

班柯有了作战空间,调转盾牌将右骑兵的剑打落,随即举剑,一个刺击将后者捅翻。

“谢了,麦克白,”班柯大喘两口气,用剑尖指向后方,“我们的步兵到位了,援兵似乎也近在咫尺了。”

我方步兵们举着长矛,一边呐喊着一边冲上来,将剩下数名想要包围我和班柯的挪威骑兵吓退,而挪威的步兵们也在这时逼了上来,将双方骑兵夹在中间。

见鬼,我的马脚也陷进泥里了,一不做二不休,我首接从马上跳了下来,捡起地上一面鸢形盾就顶在身前。

挪威骑兵们也从马上跳了下来,举着他们的维京圆盾组成了盾墙。

双方迅速逼近,一杆长矛从盾牌缝隙中向我刺来,我在前进的同时将手中鸢形盾侧挡,矛头擦着盾边与身体错开,我见状高举宝剑,只一击就将矛杆砍断。

抓住换武器的空挡,我举着盾奋力向盾墙左右间隙撞去,盾墙在泥地上有些站不稳,瞬间垮了一下,只是短短的几秒,盾后的士兵只觉一阵寒光闪过,一把剑便***了他面前上下盾牌的空隙中。

我还没来得及向伟大的杠杆定理致敬就奋力将剑柄下压,上盾牌被我成功挤开了一下,借此空隙,我迅速把整个身体压在了配重球上,只觉受到如刺入软物的阻力,一阵惨叫就在我耳边响起。

“班柯,你抓左边,我抓右边,把盾牌扯开!”

帮手迅速冲了上来,和我一起将那面圆盾扯开,盾后的那名士兵还在一边惨叫,一边扯出脸上的剑,他首到看见我和班柯才意识到要后退换人,班柯眼疾手快,抢先用剑刺入士兵胸口。

持上盾者想要换位防守却被我撑住盾沿,班柯借机挑剑刺入持上盾者的下巴,再接一个正蹬将其踹翻,而我顺势夺过圆盾,并一个闪身来在班柯身前,挡下了两把剑和一把斧头的攻击。

我顶着三把武器的压力奋力将圆盾推开,随即挥出宝剑,将一枚雨滴拦腰斩断的同时挡住一把向我劈来的剑,持剑者见状,迅速变线向我脸颊刺去。

刹那间,时间如静止一般,只感觉一阵风向我袭来,我微微侧头,剑刃蹭着链甲面具而过,一团火花在眼边绽放。

我强压耳鸣,抬手抓住了士兵的持剑手腕,右手高举骑士剑,用剑身狠狠拍向士兵的侧脸,趁他懵逼时迅速用配重球重砸其肘窝,士兵小臂一震,手松了松,我顺势抓住其手腕反拧完成缴械。

“援兵来了!”

这一道响彻天际的喊声成功引来了一阵倾盆大雨。

敌军阵型开始有些松散,也许他们才意识到自己只是援兵,挪威王也意识到了,他稳住座下骚动的白马,用力将脸上的雨水抹去,微倾着身子冲我大喊:“Hva…t…na…?”大雨倾盆,将挪威王的话语打碎,也许是见我许久没有回答,他又冲我大喊,这次我听清了:“Hvað er þitt nafn?!”

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大笑了两声,大声回答道:“Mitt navn er Macbeth!”

大脑真神奇,竟然将古诺尔斯语自动翻译为现代挪威语,只不过我回话用的是现代挪威语,就不知道古人能不能听懂了。

不过挪威王似乎听懂了,他在勒马回奔之际又丢下了一句:“Við sjáumst aftur!”

当然了,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