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世界1:开局先跳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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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无染始终想不明白,大学生活第一个寒假的第一天。

这个时间她应该在去往冰雪大世界的飞机上,可为何如今她会站在这万丈深渊旁边?在认真思考要不要往下跳。

她苟苟祟祟探了探头,这不禁让她想起曾经刷视频看到过的舍身崖。

话举并非寻死,而是大概留下来也是个死。

往这一跳,说不好能赶上飞机,再不济能得一个好死。

她也不是要舍身,准备给大家表演个跳崖。只是因为面前那两行字明晃晃,晃得人眼睛疼。

无论她朝哪个方位去,目之所及的地方都会出现两行写得非常好看,且是毛笔写的行书。

第一行是“你是否愿意从这里跳下去?”

第二行是“Yes or No”

“中文就中文,英文就英文,还杂烩。”她当然还没有选,单纯蛐蛐两句。

看着虚飘在对面山头的60秒倒计时,她只是扫了扫,然后果断转身走人,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心事。

倒计时结束的时候,她又站在那深渊边,还是刚刚的场景。

对的,卡bug了。别担心,记忆还在。

这一次,还没等倒计时走到59,她果断,用了十分力道戳了戳“No”。

“对不起,话选项仅仅为了美观,请重新选择。”一行冷冰冰黑漆漆的字洋洋洒洒飘在了半空。

她双手抓了一把空气,握成两个小拳头,无能狂怒,捶着空气。

她原本近视没错,但这些字真没必要这么高清,这么大个。而且她来到这里之后也不近视了。

“or”,用小拳拳捶了一把那个选项。

“Yes”嘛,只要她看不到就不存在。

“对不起,话选项仅仅为了美观,请重新选择。”

一行冷冰冰黑漆漆的字擦除又重现,还是洋洋洒洒飘在了半空。

不知道为何,卿无染从字里行间还能看到些许委屈巴巴,真是见了鬼了。

“……”

于是她又转身走了,这次心事都写在了脸上,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但是从表情看得出来,骂得挺脏的。

她不喜欢那个“Yes”,婉拒了。

来回拉扯,只要她不选,那么等倒计时结束,无论她带着多明显的心事,多不爽的表情转身走开。

最后,她都会像话刻一般,以开局的姿势站在这悬崖边。

反复了拉扯了不知道多少次,疑似失去所有勇气和力气,就在她认为大不了就这样僵持下去的时候。

一股不明力量送了她一程。

文字已经不足以表达她话刻的心情了,就跳都跳了,给大家表演个跳崖吧。

还真别说,害怕是真害怕,无助也是真无助。

许是寒风太过刺骨,她突然清晰记起了昨晚做过的梦。

她梦见自己着一身木兰色红衣跌落深渊。

其实在梦里并未看清那红衣女子的脸,只是这件衣服目前只有一件。

在她的世界,她喜欢传统服饰,那一身红衣是她自己设计的神明少女系列之一,名曰“来世”。

这也是为什么她在这里醒来之后一眼就挑中这件衣服的原因。

若是早知道,她会选择旁边的月白色。

“来世”不应该叫来世,现在看来好像是不太吉利的样子。这会她怕真的是要来世了。

算了,也许大概没准可能还真别说这就是她的命,怪不了那么好看的“来世”。

衣服有什么错,它那么好看,只是正好叫来世罢了。

也不知道这原来是谁的地盘,漫山的木兰色红花 ,送了自己一场红红火火,真的很像行为艺术,很抽象。

她恍恍惚惚睁开眼,任寒风刮在脸上也不疼,手中抓了一片那随风飘落的花瓣。

太红了,飞花把这山谷的浓雾都变成了红雾,若是有误入的人,这看起来就像是小说里那种毒性很强的血雾禁地。

人家葬花,这下子花要把她葬了。

卿无染回想起自己的一生,其实也没有特别伤心。虽然她才17岁,但有记忆以来就孑然一身。

唯一遗憾的是还没找到自己的来处,来处寻不着,现在倒是先找到自己的归处了。

身体坠落得很快,就在快触底的时候,无意间抓了一团软乎乎的东西,是棉花的触感。

看着从手中溜走的棉花,卿无染以五体投地的姿势扑在了那一大团棉花上。

她呸呸呸掉了口中的棉花,抬眼就看到一张布满沟壑的脸。吓得平时做不起俯卧撑的人都撑着弹开了。

“你终于来了,我可终于等到你了。”

她还没站定,那老者就飞扑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就要来扑她。

这哪里是稳重的老家伙,简直小孩子行径。

无论这是谁,丑拒了哈。

她虽然刚落地,但是身体还是十分灵活的,一下子就弹开了,在那人扑过来之前。

瞬息之后,那满是岁月的脸变得俊朗十分,还带了几分清冷孤傲。前提是他不笑嘻嘻对着她的。

一个嘻嘻跟一个不嘻嘻就这么站在了九重山的山门。

“所以都是你干的?”卿无染算是反应过来了。

就是说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可能不死?

“也不全是。”

好嘛,日上三竿,遇上疯子,算她倒霉。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手一挥,一张小方桌、茶水、两个蒲团就这么水灵灵地出现了。

轻咳了一声,指着她面前的蒲团,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

终于是走入正题了,这是她来到这里之后遇到的第一个NPC。

其实卿无染大概知道自己是穿越了,不过她的脑海中并未出现什么其他人的记忆,所以应该不是什么重生。

而关于这个身体她也看过了,除了比她小两岁,这就是她的身体。

就连耳朵上的耳钉 ,也都是她的,那是她有记忆以来的戴着的,不会错的。

如今有满脑子的问号,站也站累了。

“我叫水流萤,你以后叫我流萤就可以了。”

水流萤边说边帮卿无染添茶水,还自然地将长得格外可口的糕点推到了她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水流萤顶着一张帅脸,眉眼中带着慈祥,水灵灵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什么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