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久违地空荡在铺垫金橘红斜的走廊,之后,稀疏的人群渐渐多了,有声有笑成群结队地走出校门。
“雪滴,你今天来我家玩吗?”女孩邀请盘着人鱼辫的女孩。
雪滴(笑):“抱歉,恐怕不能。”
女孩唉了一声,她注意到雪滴抱着一袋子,上前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这些东西为母亲准备的,明天母亲过生日。”
“哇哦,叫上我,我也要去。”女孩冒星星眼,眨了眨眼,生怕雪滴不同意。
雪滴给一大粟子“想什么呢,我又没说你不许去啊。”
女孩抱着头嘿嘿笑了:“记得到时候叫我。”
雪滴:“好好好,会的。”(无奈一笑)
两人互相告别,各自走自己的路。
火车站断断续续来来***一拨又一拨的人群。
雪滴等待火车,玻璃上的反光中的映影,她静静打量自己。
这女孩挽着向左的人鱼辫,明眸善眯,杏颊桃红,一身学生装配着一双黑得油亮的皮鞋。
悠长浑厚的火车鸣声从远处传来,她一抬头向声源处望去。火车从地平线逆着风由小黑点到这儿逐渐变大,缓慢地进站,车门一打开,来了人又走了人。
雪滴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去,野马挣脱缰绳般的嘶鸣从火车筒回响。
窗外的景儿鲜活般的跑起来,雪滴靠着窗外,欣赏窗外的美景。
在黄昏燃烧炽烈的晚霞下,野风在洁白的花海激起洁白的波浪,滚滚汇成一条带青竹蓝的银河,缠绵如黄昏的山野,被它们环绕一圈又一圈,好像,那才是真正的浩瀚星空,如梦如幻。
忽然传来稚嫩的声音响起。
“妈妈,那些花,很漂亮,一闪一亮 ”
“是呀,很美,你喜欢它吗?,它叫雪滴花,它象征期盼与希望,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买回去养。”
“不行啊,妈妈,它们要变成星星。”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孩子。”
“它们说过,它们要留下来,因为太黑了,就会有人找不到家了。”
“好,不买。”
雪滴听着那母子的对话,她想起被尘封的昔事。
那时候是初春,雪滴花遍地绽放,银落了一地。祖阿婆在花海中划着一小舟,她给雪滴讲一个传说。
“很久以前,有一个名叫昔忆国的国度,生活在漂移的大海龟背上。”
“祖阿婆,大海龟会潜入水里,不会淹死吗?”雪滴打断道。
“不会,它和人参长老约好了,不会沉入海里。”
“人参长老是谁?”
“国度的守护神。”祖阿婆耐心回答。见雪滴没有什么话讲。继续讲道。
“那里的国度,有很多种族,它们跟我们差不多,只是他们会变人,也可以保持原来的样貌。”
“它们为什么会变?”问题多多的雪滴差点把祖阿婆笑没了,无奈又溺爱的说。
“因为,那是另一个世界,会魔术呵。”
“什么魔术?”雪滴很想学,她想要是学会了,那不就可以变成老师怕的校长,让老师每天写报告书一千个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祖阿婆看破不说破,神秘嘘了一声,说“不能告诉你,等你大了,你就知道了。”
雪滴像花一样枯萎地低头。
雪滴想到这里不禁笑了一下,她最后隐约记得祖阿婆说了一句。
“回家的路,是雪滴花海中的长在天兰一边的路,乘着小船,就能回家了。”
雪滴没什么多想,她垂下眼皮,微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影在杂碎的阴影,斜射的晕阳染晕了她那乌黑的头发,整个人被洒下金光,好似天使用羽翼护着她,拥抱她。她失神了。
——祖阿婆去世已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