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自己下个咒怎么了我曾对自己下了个咒在线免费阅读
“后来呢?”
“后来,这个咒只成功了一半。”
“哪一半?”有人问。
“往后余生。”
“……。”
你这哪是成功了一半,你这只成功了一个开头好吧!
“所以我才说,我只是个半吊子的咒师啊!!!”月莓莓一边疯狂跑路一边奔溃呐喊。
身后是炮火连天将周边建筑炸成的废墟,空中碎石乱飞,一个不小心注意躲避就会被乱石砸成血肉沫。
月莓莓灵活向右闪,躲过一块从天而降的乱石,死命提升速度想要跑出这块战乱圈。
噫呜呜噫——!!!
“以前我一直以为我这个咒术已经废了,但是现在我觉得它好像成功了!”
莫名有些兴奋。
“这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嘛?你看看自己现在啥情况啊!大兄弟!!!”
“这说明我以后就不是半吊子了啊!我的咒术也是有过完整成功的!”
“……你成功过几次?”
“……。”这个问题问的好,月莓莓有点不好意思回答。“这是第一次。”
“……。”
身为一个咒术师,只有一次成功,还是在自己身上应验,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嘛!!?
你醒醒啊!大兄弟!我们现在危在旦夕啊!!!
不过,话说回来。
“你为什么要对自己下咒?”
月莓莓支支吾吾道:“这不是想试试被下咒是什么感觉嘛,我就……嗯嗯……那样了……。”
“……。”
“砰——!”身后的炮火声轰然炸响,强有力的冲击力向四周扩散而去。
月莓莓只感到一股无法抵抗的推背感,将她向前推去,狠狠地扑倒在地,磕到了头,磕得整个人一片懵,大脑被动触发保护机制,眼睛一黑,整个人趴那儿断片了。
……
是夜。
杂乱废墟被清理出一块空地,同一制式的帐篷驻扎在空地上,中间围着几堆篝火。
火光交映,人影流窜,忙忙碌碌,来来***路过篝火。
何阳临近火堆坐着,面无表情,头隐隐作痛,视线落在橘色火焰上,眼神放空涣散,思绪不知飘远何处。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李睢扬单手拿起水瓶朝他抛去,何阳抬手接住,也不喝,就这么拿着。
“唉呀!总算可以歇会儿了。”一***挨着人坐下,李睢扬晃了晃头,倒吸一口凉气,“嘶——。”
“真是见了鬼了。”他说,“头还是这么痛,你好点没有?”
没听见身边人回答,李睢扬放下揉按太阳穴的手,疑惑转头。
对方跟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想啥呢?这么半天了,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啊?”
何阳保持没动。
李睢扬:“???”
怎么个事?
在眼前挥了挥手,没反应,直接一巴掌拍在背上。
“回神啦!”
何阳半个身子往前扑去,面朝下直接磕地上。
李睢扬一惊:“何阳!!!”
兄弟!你怎么啦!
手忙脚乱地把人扶坐起来,将脸上的泥灰沙砾拍拍干净。
何阳缓慢回神:“嗯?你说什么?”
李睢扬“……”
完了,磕傻了。
何阳忍着针扎似的疼痛,用力摁了摁眉心,费了好大一股意志力才压下去;脸也疼,像是被人摁在地上摩擦,***辣地。
“你刚打我脸了?”
李睢扬心虚地转移话题,“你怎么回事,跟你说话不搭理我,想什么呢你,这么入神。”
何阳闭了闭眼,“头疼得厉害,你刚是不是打我脸了!”
“我没有!”李睢扬大声辩驳,他顶多轻轻拍了下后背,脸是你自己磕下去的。
“……没有就没有,你这么大声做什么?”
“哦。”
“你头还疼吗?”何阳放下紧摁眉头的手,偏头问。
“要老命的疼,白天那会儿我人差点没了。”
李睢扬深吸口气,说来也奇怪,这疼痛感来的突然。
在这乱世,危机四伏,战场上瞬息万变,一点点小的事件都能引发巨大变化。
他们这一支队伍十几人,每个人分工不同,分散在四处。
白天敌对时,一伙十几个人个个身残志坚,随时做好殉身的准备;毫无预兆地,在那一刻,大脑空白一瞬,紧接着针扎般地剧烈疼痛排山倒海而来,整个脑子快要炸裂开来,所有人***倒地不起,剧痛使人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以为中了敌方的圈套。
哪成想对方也跟他们一样,抱着头,面容扭曲狰狞在地上翻滚挣扎,一边痛呼一边大骂他们阴险卑鄙***。
大伙都以为要嘎在这儿了,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捡了条命回来。
就是这条命后劲有点大。
“战后盘点出来了吗?”
“应该出来了,等会儿去老钱那儿看看。”李睢扬手拿树枝扒拉火堆,火星子‘吡啵’炸开,“我过来的时候路过老钱的帐篷,听见他在里面骂骂咧咧,估计损失挺重的。”
……
静夜虫鸣,抬头望,寒星点缀深空,星子眨巴眨巴,俯视地上与自己同样发亮的生灵,相互之间无声传递。
夜风拂过,吹散遮盖星子的浓云,似是得到了回应,暗淡的星子霎那间闪耀非常。
接收完此世信息,原本欲裂的脑子因为信息过度更加炸裂。
月莓莓抬手抚头,摸到缠了一圈的纱布,手背扎了针吊水,眼前模糊不清,还有点想吐;她艰难地起身坐起,简单几个动作让人贼特么的疼,不会磕成脑震荡了吧!
头痛,晕眩昏沉,有点想吐,再加上耳边全方位环绕着高低起伏的痛苦***。
肉体折磨不算完,还要来个精神摧残吗?
要老命了!
强压下一系列不适,月莓莓分出一丝心神环视四周。
这是一个简易帐篷,空间不大,放置了几张铁架床和医疗器械,床上的人在睡梦中发出痛苦的***,血腥气萦绕鼻尖,难闻。
有人进进出出,从掀开的门帘缝中瞅外面,一片昏暗。
天黑了,现在是晚上,肚子饿了,是时候该吃晚饭了。
李邕壹例行检查完病人,给人打一针麻药减少疼痛,转身瞅见了刚坐起来的月莓莓,快步走过去。
“别起来,快躺下,你有点轻微脑震荡,需要多休息。”
月莓莓无语,还真把自己磕成脑震荡。
“除了头痛,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李邕壹翻着他的病历记录夹,找到月莓莓那一页。
“我想吐,眼花,还饿。”月莓莓回答。
最重要的是饿,她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李邕壹闻言一愣,“饿?”
月莓莓想点头,才一动就开始痛,只好肯定道,“饿!”
李邕壹低头瞧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凌晨12点36分。
不知不觉已经这么晚了吗?
想到什么,他叫来候在一旁的助手,两人低声嘀咕着,没一会儿助手出去了。
挨个帐篷通知让大家休息,轮流值班例行检查病人情况,那些情况严重的紧急的优先治疗并安排人时刻观察。
所有医疗人员听到通知,紧绷地神经稍微放松下来。一天了,伤残患者多,恨不得一个人掰开三份。
都忙,整个人忙出了残影,脚底板跑得冒火星子。
李邕壹快速记录上月莓莓的情况,“你现在暂时吃不了东西,需要多少再观察,饿得话等会儿给你输营养液,如果明早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吃东西了,不过只能吃点清淡的……。”
……
何阳问,“白天捡到的那个人醒了吗?”
“醒了。”李睢扬说,“庸医说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脑袋磕破了,有些脑症荡。”
“嗯。”
“已经安排人盯着她了,放心吧,今晚先好好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明早再去找她。”
一个陌生女人,突然出现在这废弃之地,不管是好是坏,都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