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厂督之我的公主殿下第3章 本宫背后是齐朝在线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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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给夫人请安。”娇娇糯糯的声音,我这才得以抬眼细细打量她:生得一派温婉清和的模样,人如其名。我心下略有几分好感,晾她那两刻钟功夫,见她也守得安分。

我深知顾景承养着她们,一来是做给左青那边看,二来也是得以消遣。与我而言,猫儿狗儿只要足够听话,养着倒也无妨。

“本应是夫人入府第二日就该来,只前几日督主都在妾那听曲,听得晚些,又怜惜妾身,又嘱妾身多将休息,不必早起。一拖再拖,便到了今日,还望夫人莫怪。”

一席话出口,听得我好感尽消,这是在给我威风试探我呢!我总要还她个下马威,让她知道,让她背后的人知道,我也不是个被人挑拣的软柿子。“督主可给过你名分?”我没来由地一句,惹得她一惊,片刻,怯懦道,“未曾。”

“那便是奴才,你该自称奴婢才是。”我轻轻地摆弄着面前的山茶,红得热烈,给这料峭的天气添了一抹亮色,“不算得侧室,也不算得侍妾,充其量顶个通房丫头。你今日以什么由头给我请这安?既是奴才,得我唤你才是。”

被我这一通说教,我瞧她眼里已有些不甘与恨意,也是,我没来之前,她在这府中下人面前怕是有些许分量的,怪不得先前那俩丫头要紧赶着去她那伺候。

“夫人何必说这刺话?督主那素日来妾也是这样自称,也没见督主有何不满?况妾今日来,虽迟了些,也是事出有因,是那嬷嬷说夫人进府,应当来拜见请安的,怎到夫人这,便是妾的错处?”

她是有些演技在身上的,不一会儿,这便带上了哭腔,若顾景承这时瞅见,定会是以为我在欺负她,可的确我是在“欺负”她。

“本宫与你说过了,既无名分,就是婢,你抬高自己作甚?也无需一口一个督主地来压我,他许你这个妾,是赏左相面子,你往自己脸上贴金做甚?我与督主既不同心一意,也无需看左相脸色,在我这,就得是奴才。”我剪了支山茶下来,一点一点地拨弄、整理。

我心里知道她为何今日来,不过是昨日顾景承到了我处,她到底要过来探探我的虚实。她是怕,怕我夺了她的宠爱,也怕她再无利用价值,这两年,前前后后,怕是从她口左青那老家伙也得知了不少顾景承的事。

我想得到的,顾景承肯定也想得到,毕竟,他还是比我狡猾上几分。

“你可自去告状,督主那也好,左相那也罢,但凡有一人为你这婢子撑腰,驳了本宫颜面,也算上你一介女子的本事。毕竟……”我将山茶缀于她鬓间,“皇帝尚在,本宫身后便是整个齐朝。”

我向来喜欢用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唬人,对于狐假虎威的人屡试不爽。她被我回得无言,娇唇也被咬得轻红,半晌,心不甘情不愿地冒出一句,“奴婢知道了。”

脸上的笑意绽开,说实话,我与那狐假虎威的人没啥两样,我无权无势,只有这虚空的公主名头,往后怕是还要借用顾景承的厂督身份和一点小小的纵容。想到这,我腹诽,还是和那家伙要亲近点,树倒猢狲散,我得熬到二十岁,看看那卜卦可准,我的人生如何。

“督主喜欢懂事的,本宫也喜欢知趣的,这上面,我和督主是同心一体的。”我挥了辉手,叫她进屋说,“外面风凉,若着了凉气,今日不能弹琴唱曲,督主可真要怪罪我了。”

我递给知夏一眼色,她识趣,不多久,便寻了把琵琶出来。“赐座吧,本宫今日也想听听,是什么样的仙乐仙曲能勾得督主三月不知肉味,夜夜前往。”

说话间,知夏已将琵琶塞与她手中,“婉清姑娘不必拘泥,督主面前弹什么唱什么,本宫面前一样。”

顾景承上朝还未回来,她不好发作,只好拨了琴弦,开了口,软哝得唱了起来。我斜倚在梨花案上,眯眸听着。好说不说,顾景承这人是真的享福气,换上我,不说三日,三十日我也愿去。

我没去看她面上的羞愤,心里盘算着赏些什么东西给她好,也显得我这人宽容有度、不计前嫌,有当家主母的范式。

“公主殿下。”安公公小跑着进来,见到此景,稍许讶异却又马上恢复如常,“督主已下了朝,他遣我来问问您,午膳可有什么喜欢菜色,好让奴才知会小厨房预备下。”

安公公的声音不重但也不轻,虽有唱曲声,可我知道婉清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笑意盈盈,“准备些督主喜欢便好。”我是做给婉清看的,好彰显我和顾景承颇为恩爱。

待安公公走后,我方叫了停,“姑娘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听着听着,本宫倒把正事忘了,大清早督主便来话说一道用午膳,本宫得再准备准备,便不多留姑娘了。”

“至于这琵琶,赠予姑娘。好教姑娘知道,做好本分,咱俩可相安无虞。”我凑近了她,轻轻地说与她听,“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和你,都是棋子而已,何必鹬蚌相争呢?”

她面色如常,也不知是否听出话中深意,只行礼道谢,便匆匆离开。

进了里屋,灵秋上前来替我揉着肩,“公主与她置气不值当。”灵秋是顾景承派来贴身照顾我的大姑姑,很是趁我心意,可因着从小遭诸多冷落,养成了我猜忌的性格,我还是觉着她也是监视我的一员。

“我不治治她,左相府要爬到皇宫头上了。”我含着轻柔的笑,除此之外,不过也是为了让自己在这多一分底气,站稳脚跟。

即使顾景承已给了我相当多的底气:厂督府的下人们皆唤我公主,他也是,无一人改口夫人,甚至他在我面前亦是自称奴才,如昔日般小心翼翼地维护着我身为齐朝公主的尊贵。

“替我宽衣,本宫想歇会儿。”

我只觉得累,架子的背后是我的如履薄冰,我并不在乎我这条性命,只是执念,对于那卜卦的执念,以及我与顾景承的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