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戒指是周延之在她 25 岁生日时，亲手从蒂芙尼蓝丝绒盒里取出的 —— 那时他说，要把她宠成童话里的公主。
"现在，请新郎宣读誓词。
" 司仪的燕尾服沾着香槟渍，在追光灯下泛着诡异的虹彩。
顾梓菡忽然闻到一缕雪松香水味，混着若有若无的铁锈腥，像极了 2018 年平安夜的洲际酒店。
周延之转身时，袖扣划过她手背。
那是她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蒂凡尼六爪钻戒同款设计。
男人俊朗的眉目在白光里扭曲，从西装内袋掏出的不是羊皮纸，而是一叠拍立得照片。
镁光灯炸亮的瞬间，顾梓菡听见自己颈间翡翠锁骨链的轻响。
照片里的她赤着脚跪在酒红色地毯上，白衬衫纽扣错得离谱，正把张沐轩的袖扣系进自己领口。
背景里的落地窗外，跨年烟火正炸开靛蓝色夜空。
"顾小姐，这是你婚前 72 小时，和张氏总裁的床照。
" 周延之的声音通过话筒扩散，震得她耳膜生疼，"或者说，七年前你就该明白，你不过是我送给沐轩的投名状。
"后排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顾梓菡踉跄着扶住香槟塔，冰凉的液体顺着指缝流进袖口，混着婚纱内衬的蕾丝，勒得她呼吸困难。
她忽然想起 2018 年冬夜，张沐轩浑身湿透闯进她阁楼时，西装袖口也是这样的碎钻反光 —— 那时他刚从车祸现场赶来，怀里抱着染血的翡翠镯子。
"菡菡，跟我走。
" 他当时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周延之要拿你换顾氏股权。
"而现在，周延之的皮鞋声正在逼近。
顾梓菡盯着他胸袋里的蓝玫瑰，突然发现那是她上周亲手设计的永生花 —— 用母亲留下的翡翠原石磨成的花瓣，每片都刻着 "延之" 的缩写。
"为什么？
" 她的声音轻得像飘在香槟气泡里，"顾氏明明已经...""因为张沐轩想要的从来不是顾氏。
" 周延之忽然掐住她下巴，婚戒的碎钻划破她耳垂，"他要的是你，带着念念（前女友）印记的你。
"礼堂大门轰然洞开。
穿驼色风衣的男人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