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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街的老槐树在暮色里抖落最后一片枯叶时,林小满正把熬了三个钟头的骨汤舀进青花瓷碗。

汤勺碰在碗沿发出清脆声响,惊得柜台后打盹的虎斑猫倏地竖起耳朵。

"您的阳春面。

"她将热气腾腾的面碗推到客人面前,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围裙口袋里冰凉的金属物件。

那是枚银杏叶形状的胸针,叶脉上嵌着碎钻,在掌心硌出细密的疼。

店门突然被推开,穿堂风卷着十一月的寒气扑进来。

林小满抬头要说"欢迎光临",喉咙却像被人骤然扼住。

男人黑色大衣肩头沾着未化的雪粒,眉骨那道浅疤在暖黄灯光下泛着珍珠白——和七年前图书馆顶楼渗血的伤口一模一样。

"顾..."她听见自己牙关打颤的声音,"先生几位?

"顾明远的目光扫过她胸前的铭牌,镜片后的睫毛颤了颤:"林小姐?

真巧。

"他解开羊绒围巾时,露出衬衫第二颗纽扣——本该别着银杏叶胸针的位置空空如也。

林小满把菜单拍在桌上,骨瓷杯里的陈皮茶溅出几点琥珀。

"本店打烊了。

"虎斑猫炸着毛窜上阁楼,爪子勾断垂落的千纸鹤,那只蓝色纸鹤正巧落在顾明远膝头。

"现在是晚六点零七分。

"他抬起腕表,金属表链擦过木质桌面的纹理声让林小满想起解剖课上手术刀划开皮肤的声音,"而且..."修长手指翻开菜单最后一页,"这里写着营业到凌晨两点。

"后厨传来砂锅沸腾的咕嘟声,林小满突然闻到血腥味。

七年前的深秋,她也是闻着这样的铁锈味,在顶楼天台的冷风里看见顾明远把沾血的手藏在身后。

那天他白衬衫第二颗纽扣崩开了,露出锁骨下新鲜的缝合线。

"那就来碗阳春面。

"顾明远的声音把她拽回现实。

他摘眼镜时左手中指上的戒痕清晰可见,那是他们曾在夜市地摊用易拉罐环互相套上的位置。

面端上来时,顾明远正在擦镜片。

雾气蒙上他的眉眼,让那道疤显得格外温柔。

"林小姐,"他突然开口,"面汤里..."话音未落,门外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穿碎花棉袄的老太太倒在积水的青石板路上,菜篮里滚出几个沾泥的番茄。

林小满冲出去时踩到裙摆,被顾明远扶住的手肘传来熟悉的温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