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你说这次仙人会来我们家吗?”
“小辞舒放心,这次福缘节的新弟子肯定是你,走,阿翁带你去街上玩去。”
言胜抱着言辞舒,动作干净利落,一点也没有九十多的样子。
……“哥,我饿。”
许承安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许景安侧过头看着他,咬了咬牙道:“走,出去看看有没有能吃的。”
天很冷,他俩穿着破旧的麻布衣,皮肤冻的发紫。
路两旁摆的都是糕点,糕点的香气遍布全街,这是他们从来都没见过的阵仗,许承安抱怨起来:“仙人就来这么一天,你看他们把看家本领全使出来招待了,你说仙人是怎么让他们着迷的,我也想当仙人。”
景安弹了他额头,严肃道:“不可对仙人不敬,仙人除恶扬善,还会带来福气,哪里是咱们能想的。”
“切。
我还不稀罕呢。
你说这糕点仙人又吃不完,咱们拿两块没关系吧。”
许承安刚要把手伸出去,就被他哥强行拉了回来。
“不行。”
许景***着他往东街走去,东街是些粗茶淡饭,偶尔有免费的茶水。
东街口有家馒头铺,老板娘也时不时给他们点馒头填填肚子,他们也不白吃,会帮着老板娘做些粗活。
庄里人都说老板娘是疯子,早年杀了丈夫又活埋了儿子。
承景两兄弟不知道老板娘的过去,也不想知道,管她疯子啥子,给他们饭吃的就是他们的恩人。
“哥,李娘今天没开门,但给咱留了馒头!”
承安递了一个给他。
天气凉的原因,馒头冻的梆硬,但他们己经很知足了。
……“小辞舒,这个好吃吗,给啊翁一个尝尝。”
言胜满眼宠溺的看着言辞舒。
“哼,这是辞舒的,阿翁想吃自己再买一份不就行了。”
“阿翁才不吃呢,小辞舒真小气。”
“啊!”
言辞舒被撞倒在地,肉饼也掉了,他破口大骂道:“谁啊!
你瞎啊!”
言胜把他扶起来,朝地上的人去,头摔破了,流了好多血,女人看到了流到地上的血,失控的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啊血 ,是血 ,你们要杀了我,不要杀我,啊啊啊啊血,不要杀我!”
周围很快围满了人,都是些看热闹的,有人认出了这个妇人,跟旁边的人说:“这不是东街的卖馒头的疯子吗!
原来疯起来这么可怕!”
言辞舒拍了拍身上的土,附身挑眉道:“哦?
疯子?
那肯定活的很痛苦吧,本少爷可以帮你解脱哦。”
“啊啊啊啊我不想死,孩子,孩子要吃,送去,送去啊啊啊啊对,我不能死!”
女人越说越疯,言辞舒夺过她怀里的篮子,里面装的是仙人享用的糕点。
言辞舒轻蔑一笑:“呦,还偷供给仙人的糕点,这下你不想解脱也得解脱喽。”
他挥了挥手命人把她拖走。
“哥,这前面咋这么多人啊,有啥表演吗?”
承***着景安朝前面赶,今天热闹,他也开心,脸上的笑就从来没停过。
他们挤到人群的最前面,一下便慌了心神。
“哥,那是李娘吗?”
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别冲动!”
景安刚说完承安就跑过去了,趴到那人的腿上,用力咬住,男人一疼,把他甩飞在地。
言辞舒用力的踩着地上的许承安,咬牙切齿道:“哪来的小杂种,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啊!
好疼!”
许景安焦急的从人群中冲了上去:“放开他!”
言胜拦下了他,嘲讽的笑道:“不自量力的小杂种,来送死吗?”
“辞舒啊,这个也交给你,咱言家的人,都要眼疾手快,心狠手辣才行啊。”
许景安被拖到言辞舒面前,言辞舒甩开鞭子了,朝啊翁笑到:“放心吧,我会好好教育他们的。”
“哦哟。”
言辞舒好像发现了什么。
他紧紧捏着他们两个的脸,在笑,却笑里藏刀,显得格外渗人。
“你们是双胞胎啊,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呢?
长的一样呢。
我来帮你们区分吧!”
言辞舒从腰间取出匕首,朝一个脸上划了下去,他没躲过去,刀子从嘴角划到了下颚。
“啊啊啊啊!
哥,啊啊啊,好疼!”
伤口不小,血从嘴角流到了脖子。
言辞舒失心笑道:“划错了!
我以为你是哥哥呢,不过没关系,我现在能区分你们了。”
许景安被激怒了,一头把言辞舒撞倒在地。
“小杂种!
我要杀了你们!”
言辞舒甩着辫子走向他们,许景安护在了弟弟身上。
“哼!
真是兄弟情深!”
鞭子一下一下的甩在他身上,很疼,他感觉自己快要没知觉了。
“这么热闹啊,在干什么?”
几个白衣男子从远处走来,言胜上前迎接道:“家奴犯了错,惩罚一下,您莫要见怪。”
领头男子轻轻点头。
言辞舒也扔掉鞭子,朝仙人鞠躬。
言胜赶忙介绍到:“仙人这是我孙儿,天资很不错的。”
仙人指尖点在言辞舒的额头,满意的点了点头。
言辞舒心里暗自窃喜,跟在仙人的后面。
景安抬头看着眼前的仙人,嘴里喃喃道:“仙人救救我们。”
仙人俯视着地上的两个人,摇了摇头,抬腿向前走。
一个,两个,三个……没一个为他们停留的,他们心里有怒有恨,但却没有力气说出口。
只能听见周围的声音:“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不仅能培养出天才,居然还能让仙人看上。”
“唉,这俩兄弟也是遭罪,拦不拦李娘都是被打死,还往前冲,你看看这皮开肉绽的肯定活不久,咱赶快走,回头死在咱们面前晦气。”
承安失血过多己经昏迷了,景安听着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小,视线也很模糊,悲叹道:“我要死了吗。”
……“回梦庄的回梦香果然了得!”
基重山满意的又喝了几坛。
他醉醺醺的走在街上,脚底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摔在了地上,酒也没了。
“你大爷的!
什么东西!”
他看见地上躺着俩受伤的小孩,心里带娘的骂了几句。
他俯身摸着他们的脉搏,还活着,指着他们说:“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的小仆从,今天把我的酒弄没了,以后就要好好伺候我。”
他们很轻,基重山一个咯吱窝夹一个根本不费力。
嘴里嘟囔着:“唉!
不知是好缘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