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玫红色的长发在夜风中狂舞，义肢关节弹出三棱军刺，精准刺穿扑来的骨刺丧尸眼窝。
"左转！
"林琛的霰弹枪抵住我后脑，"三百米后有军方路障。
"我猛打方向盘撞进便利店侧门，货架上的薯片袋在惯性作用下如霰弹般爆开。
林小满突然捂住耳朵尖叫，声波震碎所有玻璃制品——货架深处的阴影里，六具穿着防化服的尸体正抽搐着站起，他们背后连着脐带般的电缆。
"电磁脉冲丧尸！
"唐棠甩出磁暴手雷，"顾临雪三年前在菲律宾遇到过！
"爆炸的蓝光中，我瞥见防化服上的标志：虹桥生物应急处理部，编号EVE-09。
记忆碎片突然闪回，姐姐最后那通视频电话里，冰层裂缝中伸出的机械臂正抓着同样的标志。
林琛突然按住我握方向盘的手，战术板举到后视镜前：”加油机地下有军用隧道，首通苏州河排水系统。
“"***怎么不早说？
"我撞开变形的卷帘门。
"刚黑进军方频道。
"他在板子背面亮出微型接收器，荧幕上滚动的数据流里闪过顾临雪的证件照。
虹桥大厦49层叶博士将婴儿放进气密舱，培养液里浮起密密麻麻的衔尾蛇形纳米机器人。
她摘下婚戒嵌入控制台，全息投影立刻展开顾临川小队的三维影像。
"EVE-13与雷电异能产生共鸣了。
"她对着虚空呢喃，"姐姐，你当年在冻土层阻止的进化，终究还是来了。
"军装男人的机械义眼突然占据整个屏幕："立即执行净化协议，那个聋哑女孩是......"警报声淹没了后续指令。
实验室防弹玻璃映出诡异人影——本该被销毁的EVE-07实验体正站在走廊，她金色瞳孔中流转着林小满的实时影像。
五菱宏光的底盘刮擦着隧道顶部火星西溅。
林小满蜷缩在后座抽搐，皮肤下的鳞片己蔓延到锁骨。
唐棠扯开她衣领，突然僵住："操，这丫头后颈有方舟计划的烙印。
""不是烙印，"林琛的霰弹枪指向黑暗中的红点，"是逆生长的缝合口。
"隧道尽头传来履带碾压声，八台自动机枪塔组成的防线正在展开。
我猛踩油门，掌心的雷光顺着方向盘灌入车身。
五菱宏光顿时变成导电体，车灯爆出刺目电弧。
"抓紧！
"我撞向电网的瞬间，后视镜映出惊悚画面——林小满的嘴巴张成人类不可能的角度，喉咙深处亮起金色光芒。
机枪塔开火的刹那，时间仿佛凝固。
林小满的尖啸化作实体声波，子弹在空中熔化成铁水。
我的雷电与她的音浪纠缠成螺旋光柱，隧道墙壁浮现出三万年前的原始壁画：人类与长着衔尾蛇骨尾的生物共同围猎猛犸象。
唐棠的义肢突然自主行动，贫铀弹穿透机枪塔核心。
爆炸的火光中，她腰间的衔尾蛇纹身泛起蓝光："顾临川！
你姐在青州......"履带碾压声再次逼近，这次是五台装甲车。
车顶的粒子炮正在充能，炮口锁定的却是林小满。
"跳河！
"林琛踹开车门，枣红围巾在粒子流中燃烧成灰烬。
他碎裂的虹膜里，倒映出苏州河底密密麻麻的冷冻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