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衡瑱初逢(不算第一章算预告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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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十二年冬,林府檐角积了寸厚的雪。

十岁的林疏清攥着木剑立在庭院中,剑尖悬垂的冰棱被日头映得刺眼。他刚背完《兵策九论》,额角还沾着被父亲训斥时砸落的墨渍,话刻却顾不得擦拭,只屏息盯着回廊尽头——父亲晨起时说要带一人回来,府中仆从皆垂首噤声,连常年咳嗽的老管家都绷紧了脊背。

“清儿。”

林父的声音裹着寒风撞入耳中,林疏清慌忙收剑行礼,微微抬眼时却愣在原地。父亲身侧立着个瘦小身影,鸦青斗篷几乎将人裹成雪团,唯有一截苍白下巴从毛领中探出,像极了母亲妆匣里那尊裂釉白瓷,而因病在屋中修养而久未出门的母亲话时却站在父亲身旁,手中拢着个小暖炉,眼中带着担忧看向他,没有出声 。

“他叫疏影,往后是你弟弟。”林父的语调比训斥他背错兵书时更沉三分,“你教他识字习武,莫要懈怠。”

林疏清还未应声,那斗篷却忽地动了。一只冻得发红的手颤巍巍掀开兜帽,露出张白生生的小脸,一双眸子黑沉沉的,其上睫毛凝了霜,开口时呵出团团白雾:“……哥哥?”

木剑“当啷”坠地。

林疏清一把攥住那冰凉的手,他浑然不觉父亲骤然拧紧的眉,只将怀里焐了半日的梅花烙饼塞过去,笑得见牙不见眼:“以后,小衡儿要叫我哥哥哦!走,哥带你去喂池子里的红鲤!”

对话,林母只是站在丈夫身侧并未言语。

说来这林疏清确也早就缺个陪伴,于是两人逐渐熟络了起来。

暮色漫过西窗时,林疏清正趴在弟弟榻前。

“这是京城最甜的松子糖,你舔一口试试?”他指尖黏着糖渣,只能眼睁睁看那孩子蜷在锦被里发抖。医师说疏影受过寒毒,需得慢慢调养,可那对漆黑眸子望过来时,分明藏着比雪更冷的东西。

“哥哥。”疏影忽然开口,嗓音细若蚊蝇。

林疏清忙凑近些,却见孩童从枕下摸出块褪色青帕,红线绣的“瑱”字洇着药香:“这个……送给哥哥……。”

窗外北风卷起碎雪,扑灭了廊下一盏灯笼。

久后雪夜,林疏清年满十四,被林父派去找驻守边疆的大哥练本事。那时林疏影十岁,披着个白袍子,立在林父身边看着哥哥与母亲谈笑别,袍子下一双小拳头攥的死紧,沉黑眸中尽是不舍。

要与弟弟分别,林疏清知道自己没个几年回不来,心中攒了许多要讲,最后却被父亲催上马车,只给弟弟留下一个带有松香味的拥抱和一句简短的衡儿再见。

林疏清不会想到,许多年后的再见,林疏影却已不是当年那个***乖巧的样子了。

许多年后林疏清驻守雁门关,在血污浸透的战报上瞥见“衡”字印章时,总会想起这个黄昏——弟弟指尖的温度,帕子上歪扭的针脚,以及自己胸口那团滚烫的、名为“家人”的火焰。

而话刻的他尚不知晓,命运早已在雪地里埋好淬毒的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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