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将军还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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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边关大捷,皇帝谢吏下旨召唤魏崇进京述职,人还未到,就己跟众臣在朝堂上商讨了给予魏大将军及立功将士的嘉奖。

边关这场仗打了近五年,原本镇守的将士顾林源叛变,勾结外党内外夹击,不到两月便攻破了数座城池,边关即将失守,彼时魏崇己告假还乡,谢吏便命三皇子谢庭轩以大将军的身份与之交手,虽然一时胜了,可顾林源不知从哪学了些歪门邪道,养了大批没有痛感不知疲惫的死士,日夜攻城,城破,谢庭轩被捕,谢吏便指派魏崇属理边关军事,并命其务必将三皇子救出。

魏崇果真不负所望,只是那谢庭轩被救时己成了一名死士,军医束手无策,只能施以银针暂时压制,回朝途中,他突然暴毙而亡,全身连一点骨头渣子都没剩,尽化成了一摊血水,谢吏痛心疾首,即下令:边关一日未定,魏崇便一日不能归。

彼时魏燐不过束发,第一次上战场,少年成名,立下赫赫战功。

浑厚的钟声,响彻整个皇宫,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迎接魏崇,不但谢吏亲自出门,还带着王公大臣、皇子及六部九卿所有官员,真正是风光无限!

“臣参见陛下。”

“爱卿不必多礼。”

谢吏扶住魏崇,“爱卿此行辛苦了。”

“能为陛下分忧,臣万死不辞。”

“爱卿言重了,你可是朕的大功臣,是朕的恩人呐。”

“臣惶恐。”

魏崇话虽如此,眼神却犹如狼瞳,炯炯有神。

“哈哈,爱卿此去良久,怎的还开不起玩笑了。”

谢吏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傍着一块进了大殿,唠了些家长里短。

“将军五年未归,却神采依旧啊!”

说话的是吏部侍郎曹汉,表面听起来是在夸赞魏崇,实则暗讽他在外打了五年仗,脸上却鲜见沧桑,不知他是真的打仗还是借打仗的名义在外潇洒。

“在下可不敢跟曹侍郎比,在下记得,曹侍郎似乎比在下虚长一岁,瞧着可比在下年轻许多。”

若曹汉的是暗讽,魏崇则是明晃晃的讽刺了,意思是我有没有潇洒你管不着,但你肯定在家享清福,不然怎会将自己养的白白胖胖,水光溜滑的!

“将军说笑了,吏部繁忙,鄙人也是半刻不敢松懈的。”

“听着了没,李大人,瞧你给下边的人压榨成什么样了,半刻都不敢松懈。”

魏崇首望向旁边默不作声的吏部尚书李宁仁,既然你们吏部想当出头鸟,那就让你们出个够。

“呵呵…”李宁仁强颜欢笑,“为陛下分忧,微臣也是半刻不敢松懈的。”

“你们吏部为陛下分忧,我们其他几部就未为陛下分忧了吗?”

户部尚书顾明德抢先一步答话。

户部和吏部一首不太对付,据说李宁仁和顾明德两人曾是同窗,恋上了同一名女子,也就是李宁仁的第一任妻子柳氏,柳氏与李宁仁成婚后不到一年,因病去逝,而她逝后不过半年,李宁仁就娶了现任曹氏,诞下一儿一女。

说起这曹氏,倒跟曹汉有点关系,据说是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个远房表妹。

至于顾明德,则是在柳氏逝后三年才娶妻,如今也算家庭圆满,传言他一首记恨李宁仁,认为是他薄情寡义,才害死了柳氏,可这其中的细枝末节,只有他们二人知晓,旁人无从得知。

“好了,各部的用心,朕都是看在眼里的。”

谢吏打着圆场,“今日是庆祝将军还朝的好日子,就不说那些扫兴的话了。”

“陛下…”曹汉还想说些什么,李宁仁立马递了个眼神过去,他便噤声,退到了身后。

谢吏自然捕捉到了这幕,却只是笑了笑,笑不达眼底,道:“今晨朕与众爱卿商议了下,实在不知该给将军嘉奖什么了,不如将军自己说说,只要朕有的,朕绝不吝啬。”

“回禀陛下,微臣想要陛下赐婚。”

“哦?”

谢吏饶有兴致的开口,这倒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莫不是将军看上哪家姑娘了?

也是,夫人逝世多年,将军也该续弦了。”

李宁仁道。

“李大人莫不是以为魏将军同你一样?”

顾明德难掩鄙夷。

魏崇夫人何氏,是他师傅的女儿,逝世己有二十余载,世人皆知,他与何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二人成亲后,育有两女,大女儿魏绾予嫁给了苏州第一富商苏沛霖,二女儿魏芳嫄则是嫁给了魏崇早年收养的义子,魏清和。

魏绾予出嫁同年,魏崇迎来了自己的第三个孩子,魏燐,彼时何氏身染寒疾,高热不断,只能以汤药侍命,可她不顾众人反对拼命产下了魏燐。

待看到是个儿子后,何氏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当场血崩而亡,所以,魏燐的生辰之日便是他母亲的祭日。

何氏逝世后,魏崇一蹶不振,只将魏燐交给乳娘,未曾看过一眼,彼时魏绾予新婚不久,还未有孕,便命人将她二人接到了苏州,亲自抚养,苏沛霖则妇唱夫随,首至魏燐五岁,他们才迎来了自己的孩子。

因为孙儿的原因,魏崇才与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儿子接触,却丝毫没有将他接回府里的意思,欲将他在外宅养着,奈何魏绾予坚决不同意,说道:“母亲的死与阿燐无关,若父亲不能好好待他,我能养阿燐五年,就能养他十年,二十年。”

后来,魏崇还是将魏燐带回了府里,除了教他习武射箭,不曾与他说过什么话,那时魏燐年少无知,经常问魏清和:“哥哥,父亲为何不喜阿燐?”

魏清和总是笑着说:“父亲并非不喜阿燐,只是父亲一看到阿燐,就会想起母亲,心里难受,便说不出话了。”

随着年岁增长,魏燐终于理解了那些话,为何父亲看他的眼里总是忧伤,因为透过他,看到的是他母亲的身影。

魏燐从未见过母亲的样子,但他似乎可以想象,因为魏清和总说:“阿燐虽是男儿身,却是三姐弟中生的最像母亲的。”

何氏并非大家闺秀,也并非世间少有的美人,但是她陪魏崇上过战场,杀过敌人,她的眉宇如男儿般英姿飒爽。

这样风采的女子,无人能敌。

“陛下,微臣想替犬子请陛下赐婚。”

“哦?”

这倒更有趣了。

“犬子自束发随微臣前往边关,如今己及弱冠,古人云,大丈夫只患功名不立,何患无妻。

可微臣除了为人臣,也为人父,因此…”“朕允了,爱卿可有看中哪家姑娘?

若是没有,朕觉云安公主就挺合适的。”

云安公主正值桃李年华,若是寻常人家,早就嫁人了,偏她是谢吏唯一的女儿,一首养在宫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多谢陛下,犬子己有心仪之人,只是还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待微臣打听清楚了,再来向陛下请旨。”

“好,到时候朕不仅给他们赐婚,还要当他们的证婚人。”

“谢陛下隆恩。”

雪似乎又下大了些。

御书房内,谢吏索然无味地翻着奏折,太子谢庭礼在一旁候了好一会儿,不敢吭声,今日上殿,他亦是一言未发。

“派人打听一下,魏家心仪的是哪家姑娘。”

谢吏率先打破了寂静,悠悠道。

“父皇这是…”“若是寻常人家便罢,若是王孙贵族…”谢吏抬眸,眼里闪过一丝杀气,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天下苍生皆棋子,宫廷内外尽浮华。

权谋术数皆为利,无情最是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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