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又黑又冷,角落里堆着干枯的玉米秆,散发着霉味。
她的手腕被麻绳勒得生疼,粗糙的绳结磨破了皮肤,渗出血丝。
门外传来养父王德贵粗重的脚步声,还有他骂骂咧咧的声音:"小兔崽子,还敢跑?
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她蜷缩在角落里,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五岁那年,她在公园里玩滑梯,一个陌生阿姨给了她一颗糖,说带她去找妈妈。
等她醒来时,已经在这个偏僻的山村里了。
王德贵是个酒鬼,喝醉了就打她。
养母早些年就跑了,家里就剩下她和王德贵。
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喂猪、做饭、下地干活,稍有不顺心就会挨打。
她的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新伤叠着旧伤。
柴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刺眼的光线照进来。
王德贵手里拿着藤条,满脸通红,显然是又喝多了。
小雨下意识地往后缩,但身后就是墙,无处可逃。
"我供你吃供你穿,你还想跑?
"王德贵挥舞着藤条,"啪"的一声抽在她腿上。
剧烈的疼痛让她尖叫出声,但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还敢叫?
"又是一鞭子抽下来。
小雨蜷缩成一团,脑海里浮现出妈妈的样子。
妈妈总是温柔地笑着,给她扎漂亮的辫子,带她去公园玩。
她记得妈妈身上有淡淡的茉莉花香,记得爸爸把她举高高时爽朗的笑声。
"我要回家......"她喃喃地说。
"回家?
"王德贵冷笑一声,"这就是你家!
你爹娘早就不要你了,把你卖给我了!
""你骗人!
"小雨突然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倔强的光,"我爸爸妈妈一定会来找我的!
"王德贵被她的眼神激怒了,藤条雨点般落下。
小雨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她知道,哭喊只会让他打得更狠。
不知过了多久,王德贵打累了,扔下藤条走了。
柴房的门再次被锁上。
小雨艰难地挪动身子,摸到墙角的一块碎瓦片。
这是她上次被关进来时藏的。
她开始用瓦片磨绳子。
粗糙的瓦片边缘割破了手指,但她顾不上疼。
月光从柴房的缝隙里漏进来,照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
终于,绳子断了。
小雨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
门是从外面锁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