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黎宴清晰地闻到了房间中的香气,边进门,黎宴边说着“顾叔叔,您办公室的薰香清雅悠然,不知是什么牌子,哪里可以买到,我给师父也带些回去”。
说到这里顾博士才反应过来,他之前闻到的淡淡香气今天似乎格外浓郁。
顾博士微微一笑:“恐怕,不是什么熏香,你先坐”。
顾博士示意黎宴在他的办公桌对面坐下,自己则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打量着眼前的黎宴。
黎宴有些纳闷,但自身的教养还是让他听从顾博士的安排。
顾博士开口,没有提及香气,而是先和顾宴闲谈,“一晃,你己经离开黔西20年了,当初老钱与你投缘,拿到调令第一件事,就是办理好领养手续,就算家人强烈反对,也硬要收养你”。
“是啊,师父就像我的父亲一样,待我如亲生”。
“20年前,你突然出现,即便我和老钱找了黔西所有的人脉资源,也没打听到你父母的一丁点消息,你当时什么都记不起,只知道自己叫黎宴,现在可想起些什么”?
“并没有”。
“唉”顾建国默默叹息,对黎宴感到心疼的同时,也对他在文字学领域的造诣感到欣慰,或许就像老钱说的,他对文字的研究之所以还是华国第一,只是这小子对老钱的敬重,别人或许不信,但是他顾建国相信,这些年他也一首关注着这小子的消息。
20年前,他和钱卫林在同一研究所工作,对于黔西这片神秘的土地,他们充满了无限的好奇,刚进入研究所那两年他们没日没夜的研究各种古物,想通过这些文物来揭开黔西的秘密——黔灵古国为何突然消失。
发现黎宴的那一天,他们刚好在研究一幅古画,那画上似乎是一位将军,画中人像是女子,但他们翻遍了当时所有的典籍也没有找到黔灵古国任何对于女将军的记载,顾建国不免怀疑这是一位身量小巧的男生,可钱卫林依旧坚定“就是女子”,就在两人毫无头绪时,下了一天的小雨突然像天上破了口子——倾盆而下。
一道闪电忽然划破天际,电光闪过古画时,画中人竟眨了下眼,两人下意识看向对方,谁也没有说话,但两人都确定——他们都看到了。
顾建国拿过刚刚点燃的煤油灯,将古画再次照亮,这次,他们似乎闻到了淡淡的香味,钱卫林大着胆子将煤油灯拿的更近些,果然,让画的温度升高一点,香味也更重一点。
此时顾建国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钱卫林斜眼看去,果然看到了顾建国贱兮兮的表情。
钱卫林收起古画,放入保险柜,感觉此时的雨小了点,两人决定今天先下班,穿好雨衣、雨鞋,两人走出了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