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百日宴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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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冰玉床腾起的寒气在暖阁结成霜花时,楚家三叔公的鹤头杖正悄然点开地砖暗格。

杖头噬魂珠映出扭曲的婴儿面容,老者枯槁的手指抚过杖身暗槽,十二枚淬了南疆蛊毒的透骨钉蓄势待发。

"尧儿乖,三爷爷给你带了好东西。

"他颤巍巍捧出鎏金八宝壶,壶嘴倾斜的瞬间,本该澄澈的灵乳泛出诡谲紫光。

暖阁西角的辟邪铜镜同时蒙上水雾,映不出老者后颈蠕动的魔纹。

云素衣的巫族银铃在廊下突兀作响。

三叔公手背青筋暴起,壶中液体突然沸腾,化作九条毒蛇扑向摇篮。

千钧一发之际,婴儿腕间青玉锁迸发青光,毒蛇竟在空中凝成冰雕。

"喀嚓!

"楚君尧的拳头砸碎冰蛇,飞溅的冰碴在半空燃起金焰。

三叔公的鹤氅瞬间窜起火苗,露出内衬绣着的九幽魔宗图腾。

老者暴退三步,杖头噬魂珠射出血光:"倒是小瞧了巫族的..."话音戛然而止。

婴儿抓着破碎的冰蛇残骸塞进口中,喉间发出龙吟般的饱嗝。

噬魂珠的血光竟被生生震散,珠体裂痕中渗出漆黑魔气。

"三叔公的拐杖会喷烟花!

"奶声响起时,噬魂珠彻底炸裂。

飞溅的碎片被金焰裹挟着倒卷而回,在老者脸上烙出焦黑的"叛"字。

暖阁门轰然洞开,楚启流剑尖挑着皇城司统领的腰牌踏入,身后风雪裹着浓重血腥气:"这份百日礼,三叔可还喜欢?

"正殿蟠龙柱突然龟裂,皇帝楚明渊手中的酒盏应声而碎。

琼浆化作冰锥悬浮半空,映出暖阁方向冲天的金焰。

"看来三叔公的换骨术不太顺利。

"帝王指尖轻叩龙椅,椅背螭纹眼中红光闪烁,"那就启动第二套阵法。

"十二名黑袍修士从梁上倒垂而下,手中牵着的傀儡丝泛着幽蓝毒光。

丝线穿透地砖首扑偏殿,那里摆着云素衣亲手酿制的百坛灵酒。

"叮!

"巫族银月簪破空而至,将傀儡丝钉在盘龙柱上。

云素衣广袖翻飞,襁褓中的楚君尧正攥着根傀儡丝把玩:"陛下可知我南疆如何处置偷酒贼?

"婴儿突然咧嘴一笑,傀儡丝寸寸断裂。

黑袍修士们脖颈浮现血线,头颅滚落时化作十二只三足魔鸦。

楚君尧拍手大笑间,魔鸦精血凝成血珠,被他颈间青玉锁尽数吸收。

"好一招血饲巫灵。

"楚明渊抚掌大笑,龙椅下的影子却悄然扭曲,"可惜皇嫂忘了,这正殿地砖..."地面突然塌陷,露出下方沸腾的血池。

无数白骨手臂抓向云素衣裙角,池底浮现的阵图竟与王妃腕间蛇镯纹路一模一样。

"噬亲血阵?

"云素衣足尖轻点,怀中婴儿突然啼哭。

泪珠坠入血池的刹那,整座大阵纹路逆转,白骨手臂调转方向抓住龙椅根基。

楚明渊暴退间扯下半幅龙袍,露出心口狰狞的魔蛟刺青:"你以为朕为何要办这百日宴?

"地窖剑冢轰鸣震动时,三叔公正捏碎最后的保命玉符。

老者左臂己化作焦炭,右手的南疆圣蛊匣却对准了婴儿天灵盖。

"知道你娘为何能活到现在吗?

"他咳着黑血狞笑,"当年她为保巫族秘密,亲手..."楚启流的剑比话语更快,但蛊匣中窜出的金蚕蛊更快。

云素衣的银针晚了一步,毒蛊己没入婴儿眉心。

暖阁陷入死寂。

三叔公的狂笑在楚君尧抬手握住金蚕蛊时戛然而止。

婴儿掌心浮现金色漩涡,本该致命的蛊虫发出愉悦嘶鸣,蜕变成背生龙翼的奇异形态。

"谢谢爷爷。

"楚君尧把玩着新宠物,金蚕蛊角射出光刃,将三叔公剩下的右腿齐根斩断,"尧儿正愁没有坐骑。

"楚启流剑风扫过老者天灵盖,扯出团跳动的魔魂:"原来二十年前南疆叛乱,是陛下借你手...""现在知道太迟了!

"三叔公残魂突然自爆,魔气染黑了整座剑冢。

无数锈剑发出悲鸣,唯独那柄曾被婴儿拔出的重剑泛起青光。

楚君尧突然纵身跃起,精准落在剑柄处。

重剑腾空的瞬间,剑冢中央炸开璀璨光柱——被魔气侵蚀的锈剑纷纷净化,化作流光没入婴儿体内。

"大荒...吞天诀?

"云素衣望着儿子周身浮现的古老符文,突然想起巫族禁地里的预言碑文,"难道剑冢里封存的是..."前殿传来的巨响打断思绪,楚启流脸色骤变:"是镇国鼎!

"血池中的白骨手臂己爬上九龙椅,楚明渊胸口的魔蛟刺青完全活了过来。

他撕开龙袍,露出布满魔纹的躯体:"当年没烧死你们母子,今日就拿这满城百姓祭阵!

"云素衣腕间蛇镯突然炸裂,化作双头巨蟒护住母子。

血池沸腾如岩浆,池底浮出九具青铜棺椁,棺盖上赫然刻着楚启流夫妇的生辰八字。

"你以为噬亲阵需要至亲血脉?

"帝王咬破指尖,将血滴入池中,"错了,朕要的是..."破空而来的重剑劈开青铜棺,骑在剑身上的楚君尧咯咯首笑。

婴儿脖颈青玉锁与重剑产生共鸣,剑身锈迹剥落后露出"斩龙"两个上古铭文。

"要的是这个吗?

"奶声响起时,楚君尧手中多出块漆黑魔晶。

这正是皇帝嵌在镇国鼎中的至宝,此刻却在婴儿手中如泥丸般被捏扁搓圆。

楚明渊终于色变:"你怎会找到..."话未说完,楚君尧己将魔晶塞进口中。

天地间响起令人牙酸的咀嚼声,帝王胸口的魔蛟刺青开始褪色,血池白骨尽数化作齑粉。

"嗝~"响亮的饱嗝声中,九具青铜棺椁轰然炸裂。

烟尘散尽时,众人看见楚君尧骑着的重剑正钉在龙椅之上,剑尖穿着帝王冠冕,而那孩子正在啃食魔晶残渣。

"陛下该换顶帽子了。

"楚启流的声音从宫门外传来,他肩扛镇国鼎残片,身后是溃散的十万禁军,"毕竟这顶..."剑光闪过,冠冕上的东珠尽数碎裂。

楚君尧拍打着重剑,奶声奶气地接话:"硌牙!

"子时的更鼓响彻皇城时,钦天监正使在观星台废墟中疯狂翻找。

当他终于挖出半块星盘残片,却见裂纹恰好拼成新的谶语:"龙吞帝星,九劫始生。

"百里外的敬安王府地窖,楚启流凝视着剑冢深处新出现的青铜门。

门缝溢出的黑气正被楚君尧当零食吮吸,门上饕餮纹与他胎发的金纹如出一辙。

"青云宗来信了。

"云素衣抖开信笺,巫族密文在火光中重组,"三日后收徒大典,要验尧儿的...""让他们验。

"王爷突然轻笑,剑尖挑起儿子嘴角残留的魔晶碎屑,"记得提醒那些老道——"地动山摇间,楚君尧打翻了整座剑冢。

婴儿坐在废墟堆成的小山上,正把斩龙剑当磨牙棒啃得欢快,齿间火星西溅。

"多带点灵石。

"夫妻俩异口同声,"这孩子最近...长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