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发现，自从她说完那句话之后，许知似乎在躲着她。
虽然一周的观察下来，许知对谁都这样冷淡，但是她就是感觉，许知在刻意地躲自己。
于是，她试探性地扔了个纸团过去。
许知抿着唇，把她纸团又扔了回去，转过头，用唇语警告她，“好好听课。”
“那么说到这啊，我就想到了十几年前，我和我的爱人在……”听到这，冯清不禁笑了出来，朝许知挑了挑眉，“听得好认真啊，许大学霸。”
“连老师讲自己恋爱的事都听得那么认真。”
许知的眼神又开始躲闪，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笔。
怎么一紧张就不敢看她的毛病还是没改。
见状，冯清也没有继续逗他，随便拿出了一只笔，在课本上画画。
刚画没两下，许知就用笔戳了戳旁边的人，“你……”“什么？”
冯清没有听清，往他身边靠了靠。
好闻的香气涌进他的胸腔，大脑在那一瞬间空白，让他忘了他准备要说什么。
似乎是她洗发水的味道。
淡淡的花香，不浓，却经久不散。
“你要和我说什么？”
见许知没有说话，冯清又问了一遍。
“你那天说的话，什么意思？”
“哪句？”
冯清不解地抬头看他。
“就是那句，你……”许知低下头，不去看她，“你说，你是为我而来。”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冯清却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把许知的脑袋转过来首视她，“就是……”“许知！
冯清！
你们给我站到外面去听课！”
语文老师的声音一出来，在教室的所有人都朝角落里那两个人看去。
此时两人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感受到众人的视线，冯清这才把她的手收回来，随后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好的老师。”
许知也起身朝门口走去，可能是感觉有点丢脸，头都快埋地上了，脚下的步伐比平时都要快。
站在走廊上，许知以为冯清终于会安份点，结果她又学着他刚刚的样子，在那不停戳他，“你不是好奇答案吗？
你凑过来，我就和你说。”
许知冷着脸看她，脸上十分不情愿，一副别想再搞我的神情。
他不凑过来，冯清也不急，就干脆在那玩自己的手指甲。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她看到许知朝她这挪了两步。
“说。”
走廊上，两道身影靠得很近，远远地看，就像一对小情侣在讲悄悄话。
“当然就是……字面意思了。”
“许大学霸，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重逢。”
“站在外面还不老实是吧！
等下明天每人交一份一千字的检讨上来！”
许知:……冯清:……一下课，许知和冯清就平等地被语文老师瞪了一眼。
许知选择性忽视，而冯清则冲着语文老师笑了一下，眼神还特别无辜。
语文老师更心梗了。
眼不见，心不烦……她给自己顺了口气，抱着课本就走了。
再不走，她感觉自己真的会被气死。
“牛啊清清，一来就敢惹灭绝师太。”
语文老师刚走，程橘立马转过头给冯清点赞，冯清则是摆了摆手，“灭绝师太？
她吗？”
“对啊，你不知道吗？
她可是我们这最严的老师了，基本上上她的课就没人敢聊天的。”
“对对对，她老严了。
如果被她发现你在讲话，那么这几个月她都要点你了。
清清，不得不说，你是这个，一来就聊天，还两次都被她抓到。”
听到这，陆知月也转过来。
“真的啊，那我怎么办啊，橙橙。”
冯清一下子就趴在桌子上，一脸生无可恋。
程橘用手托着自己脑袋，“嗯……我给你想了个办法。”
“什么什么？
细说。”
冯清唰地一下从桌上弹了起来。
“就是你先……嗯……”程橘故作深沉，一脸严肃地拍了拍冯清的肩膀，“你先请三西个月的假，然后灭绝师太就不记得你了。”
“滚啊你，这算什么办法。”
陆知月笑着撞了下程橘，又转头看向冯清，“我和你说清清，你就应该去斗罗大陆去学个无敌金身或者虚无，无法命中懂吧。”
“哇塞你比她还损啊陆知月。”
冯清伸出手，虚虚掐住陆知月的脖子，笑骂道。
三个人的打闹，丝毫没有影响到一旁的许知，他低着头，继续写自己的题。
就像以前那样。
只不过，他的眼底，多了一层笑意。
但下一刻，不知道他想起什么，那层笑意就消失殆尽，只剩一地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