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活着,累得要死,可我还是活着。
我不明白,为什么基因将我死死地绑在这个世界上,像一根无形的锁链,让我无法挣脱。
为什么生命要进行对熵增的无意义抵抗?
明明宇宙的终点是热寂,明明一切终将归于虚无,可我们却还在拼命地活着,拼命地繁衍,拼命地维持秩序。
我思考着,试图找到一个答案。
但越是思考,越是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最终,我得出一个结论:生命的存在只是为了活着。
再细分一下,就是吃、睡、繁衍,总结起来,就是为了让基因延续下去。
这个结论让我豁然开朗,却又让我感到一种荒诞的滑稽。
原来,人的意识只是附属品,像是买牛奶时送的胶带——看似有用,实则可有可无。
可问题是,这段胶带竟然开始质疑牛奶的意义了。
这是胶带的胜利,还是牛奶本身遭到了否定?
(哇咔咔,我居然这么有深度,蜗居在这小窝里真是委屈我了。
)我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或许,这种思考本身就是一种自我催眠,一种试图在无意义中寻找意义的徒劳努力。
又或者,二者并存——胶带的质疑既是它的胜利,也是牛奶的否定,而这一切只是人的自我催眠,一种为了逃避虚无而制造的幻觉。
(人类为了哄自己活下去的小把戏)我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天空,思绪飘得很远。
如果意识只是基因的副产品,那为什么它会产生如此强烈的自我意识?
为什么它会质疑生命的意义?
难道这只是基因的一个错误,一个意外的bug?
还是说,意识本身才是真正的意义,而基因只是它的载体?
我想象自己是一段胶带,被随意地贴在牛奶盒上。
我的存在似乎毫无意义,但我却开始思考:为什么我要被贴在这里?
为什么我要和牛奶绑在一起?
我的思考让牛奶显得更加荒诞,仿佛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也许,这便是生命的真谛所在——充满了荒诞与虚无,毫无意义可言。
然而,也正因如此,生命才显得如此弥足珍贵。
我们清楚地知晓,所有的一切最终都将化为泡影,归于虚无,但我们仍然毅然决然地选择生存,选择思考,选择对这个世界提出疑问。
我的思考,恰似西西弗斯永无止境地推动那块巨石一般。
这种看似毫无意义的抵抗,或许恰恰是生命最为壮丽之处。
尽管我们明知道每一次的努力都可能只是徒劳,但我们依然毫不退缩,义无反顾地去挑战命运的无常,去探索生命的奥秘。
我站起身,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牛奶。
我看了看瓶身上的胶带,突然笑了起来。
或许,胶带和牛奶的关系,就像意识和基因的关系——看似无关紧要,却又密不可分。
我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牛奶。
味道很普通,但却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满足。
或许,这就是活着的意义——不是为了追求某种宏大的目标,而是为了享受这一刻的平凡与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