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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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暴雨中的青铜铃铛江城的梅雨总带着某种诡异的粘稠感。2025年2月那个凌晨,

雨水砸在圣玛利亚教堂尖顶上的声音,像无数人在用指甲刮擦铜器。

刑侦队长陆明远站在警戒线外,看着法医将裹尸袋抬上黑色厢车,

青铜铃铛从死者苍白的手指间滑落,在泥水里溅起细小的涟漪。那是他第三次见到这枚铃铛。

第一次是在三个月前的旧货市场。褪色的红绸系着铃铛,

卖家说是教堂修缮时挖出来的"废铁"。

明远只扫了一眼就放下了——铃舌内侧刻着拉丁文"Exaudi nos"倾听我们,

边缘却有道新鲜的锉痕,像是有人想抹去什么。第二次是在上周的命案现场。

死者是个流浪汉,扭曲的尸体卡在下水道口,左手同样攥着青铜铃铛。

法医在胃里发现未消化的安眠药,但真正让陆明远后颈发凉的是死者耳后的针孔,

细如发丝的针头扎入皮肤,针管残留物检测出氰化钾。此刻警戒灯在雨幕中明明灭灭,

陆明远的视线突然被教堂彩窗映出的光斑晃动。那些斑斓的玻璃碎片上,

圣母像的面容正对着他所在的方向。当他抬头时,暴雨恰好冲刷掉了玻璃上的泥浆,

露出底下暗红色的血迹——那颜色像是干涸了很久。"陆队!"技术员小周举着相机冲过来,

"穹顶壁画!"雨水顺着彩绘天使的羽毛往下淌,在斑驳的金粉上冲刷出奇异的纹路。

陆明远蹲下身,手电筒的光圈里浮现出几个重叠的人形阴影。最靠近穹顶的那个,

穿着二十年前流行的喇叭裤,脖子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手掌向上托举,

仿佛在接住从天而降的什么东西。他的瞳孔微微收缩。十年前整理老档案时,

那张集体***的照片突然从记忆深处浮了上来。1998年平安夜,

十二个信徒在圣玛利亚教堂自焚,焦黑的尸体保持着拥抱的姿态,

就像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火灾调查报告说是有人故意纵火,

但现场始终没找到纵火犯的痕迹。"死者手上还有东西。"痕检员林小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戴着白手套的手举起一个铁盒,生锈的盒盖内侧刻着"1987-2000",

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乐谱,五线谱上潦草地画着无数个旋涡状的符号。陆明远伸手去拿,

突然瞥见盒底边缘有个极小的刻痕。那是枚残缺的指纹,食指第二关节处的箕型纹清晰可见。

十年前纵火案卷宗里的照片在他脑海中闪过——当年被烧伤毁容的幸存者中,

有个男人的右手食指就有这样的指纹。雨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第一章 血色倒影江面的雾气比往日更浓,货轮汽笛声穿透薄雾时,

打捞工人的钩子突然绷直了。尸体在淤泥里翻了个身,青灰色的指节死死扣住半截青铜铃铛,

暗红色的血丝顺着金属纹路蜿蜒,在晨光中像条苏醒的赤链蛇。"打捞队注意,

把尸体固定好。"陆明远踩着齐膝深的泥水靠近,警戒线外传来法医小周的高跟鞋声。

这个总是把解剖刀别在耳后的姑娘今天戴了顶渔夫帽,发梢还沾着水珠。

铃铛被装进证物袋时发出细微的响动,陆明远注意到内壁有处极浅的锉痕。

这让他想起三个月前在旧货市场见过的那枚——同样的暗绿色铜锈,

红绸绳结还是用麻绳打的死扣。"死者左手腕有勒痕。"小周掀开尸体的衣袖,

皮肤下隐约可见针孔状淤青,"像是被细铁丝缠绕过,但..."她突然噤声,

指尖微微发抖。陆明远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尸体后颈赫然印着五道平行的针孔,

比发丝粗不了多少。陈卫国蹲下来点燃烟斗,铜制烟锅在晨雾里泛着冷光。

"跟去年化工厂失踪案手法一样。"老刑警吐出一口烟圈,

"凶手先用安眠药让受害者失去反抗能力,再用淬毒银针封穴。"他忽然压低声音,

"知道为什么死者要攥着铃铛吗?"江风卷起警戒线旁的塑料袋,

一张泛黄的报纸碎片贴在了泥地上。陆明远捡起来,

头版标题《十二信徒平安夜自焚之谜》的字样让他瞳孔骤缩。

照片上焦黑扭曲的人形依稀能辨出拥抱的姿态,就像此刻尸***缠的手臂。

"死者右手虎口有处月牙形伤疤。"林小满突然举起物证袋,

里面装着从铃铛绳结上摘下的皮屑,"和教堂忏悔室墙纸花纹完全吻合。

"她调出平板电脑里的现场照片,陆明远看到那些波浪状的暗纹在紫外灯下泛着幽蓝的光。

陈卫国的烟斗在地面敲出清脆的声响:"当年纵火案调查时,

我在忏悔室地板缝里找到过同样的墙纸样本。"他满是皱纹的手指划过屏幕,

"第十一位死者蜷缩在圣坛后面,手里攥着半页乐谱。

"第二章 暗夜追凶电子屏蓝光在陈卫国布满血丝的眼球上跳动,

监控画面里那辆黑色帕萨特正拐进江滨西路。陆明远把脸贴在屏幕前,

冷汗顺着鼻尖滴在操作台上。"车牌号湘A3CQ76,

发动机号LJ471Q1E0254321。"技术员小周的声音有些发紧,

"四小时前从城南建材市场出来,副驾驶座放着个银色保温箱。

"陆明远抓起对讲机:"特警三组封锁前方路口,查证车主信息。

"他转头看向正在分析弹道数据的林小满,

"去年化工厂失踪案的针孔和这个案件用的同型号针头,

但..."他指着屏幕上放大十倍的针孔特写,"角度不同,这次是从后颈斜刺入脑干。

"教堂后巷的阴沟里积着厚厚的黑冰,陆明远踩着碎冰向前摸排。

月光透过断枝在水泥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突然有道寒光掠过眼角。他猛地拔枪对准阴影处,

却听见金属坠地的轻响——保温箱滚落在枯叶堆里,半枚指纹黏在箱体把手上。"陈队!

"小周举着证物袋冲过来,"和纵火案卷宗里的指纹匹配度97.3%!

"老刑警用烟斗柄在地上敲出三短三长的摩尔斯电码,暗处立即传来金属摩擦声。

陆明远突然意识到什么,抓起强光手电照向墙面——数十个弹孔呈扇形分布,

最密集的区域正好覆盖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教堂彩窗突然爆裂,玻璃碴雨中纷飞。

陆明远感觉后颈一凉,低头看见银针在月光下泛着幽蓝。他本能地向左翻滚,

针尖擦着耳际钉入身后的松木桩。陈卫国撞开扑来的黑影,

烟斗在黑暗中划出火星:"带麻醉剂的箭弩!"混乱中有人影从地窖入口逃窜,

陆明远追到台阶时,只看到消失在拱门外的荧光绿运动鞋。林小满突然蹲下身,

在碎玻璃渣里找到半枚带体温的指纹:"和保温箱上的不是同一人,

但..."她举起证物袋,

"这枚指纹属于十年前纵火案唯一幸存的..."话音被刺耳的警报声打断。

教堂方向腾起浓烟,陆明远看到火光映亮穹顶壁画上十二个拥抱的身影。

陈卫国抹去脸上的血,沙哑地说:"跟我来,忏悔室有东西要你们看。

"第三章 错位人生忏悔室的门锁被撬开时,陆明远闻到了混合着松香和血腥的气味。

陈卫国举着强光手电筒,光束扫过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

那些波浪形的纹路在紫外线照射下泛着诡异的蓝光。“这是摩斯电码。

“林小满的声音有些颤颤,她将笔记本电脑贴在冰凉的石墙上,

“复复出现的'SOS'和'1987'。“屏幕上跳动的红色光点勾勒出求救信号的轨迹,

陆明远注意到其中夹杂着类似乐谱的螺旋符号。突然有碎玻璃的声响从头顶传来。

三人抬头望去,彩色玻璃拼成的圣母像不知何时裂开蛛网状缝隙,

月光透过裂缝在地面投射出扭曲的十字架阴影。

陈卫国烟斗里的烟雾在静止的空气中缓缓盘旋:“十年前纵火案现场,也有类似情况。

“教堂地窖的铁门被暴力撞开时,

陆明远听到了夏医生手术刀般锋利的声音:“欢迎来到夏家的秘密花园。

“这个始终带着消毒水味的男人站在满墙梵高画作前,白大褂下摆沾着新鲜血迹。

他脚边躺着昏迷的护士长,后颈针孔与死者如出一辙。“你父亲没教过你,

医院的太平间可不是藏尸房吗?“陆明远按住腰间配枪,

余光扫过墙角暗格里露出的半截婚纱。林小满突然惊叫:“这枚订婚戒指!

内圈刻着'CYX1987',和五年前护士长失踪时戴的一模一样!

“夏医生的笑声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夏雨欣女士三年前就死了。

“他从白大褂口袋掏出DNA报告,“而这位才是真正的新娘。“被麻醉的护士长缓缓睁眼,

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她无名指上的钻戒与夏医生胸牌上的姓名完全一致。

当青铜铃铛的机关被触发的瞬间,陆明远终于明白那些螺旋符号的含义。

整面墙的油画突然翻转,露出后面布满铜管的暗室。

陈卫国用身体挡住喷涌而出的氰化钾气体时,

陆明远看到夏医生脖子上摇晃的青铜吊坠——那枚缺失的铃舌,

此刻正在毒雾中发出高频蜂鸣。第四章 地下迷宫氰化钾气体喷涌的刹那,

陈卫国扯下防毒面具扣在陆明远脸上。老刑警布满老年斑的手掌拍在暗室铜管交汇处,

三根紫铜管突然发出刺耳的震颤声。“跟着声波走!“他嘶吼着撞向绘有《星空》的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