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声尖叫,撕碎了这晨间宁静。
“啊~~”一位少年慢腾腾地坐了起来,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着周围,屋子古里古怪的,周围的环境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又伸手在刚睡过的床上摸了摸,心里犯嘀咕:“这啥情况?
咋一夜之间全变了?
我难道还在做梦?”
他满心狐疑,遂卯足了劲儿狠狠掐向自己的脸颊。
“嘶……疼死我了!”
他倒吸一口凉气,喃喃道:“嗯?
不对劲,这不是梦!”
“公子,您这是怎么啦?”
恰在此时,一位妙龄少女听到惨叫神色慌张地推门而入,急切地问道。
少年瞬间呆若木鸡,眼睛首勾勾地望着。
只见那少女生得乖巧伶俐,惹人怜爱,手中稳稳端着一个洗脸盆,盆中热气腾腾,袅袅升腾而起,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少年的视线。
“公子?”
少女伸出白***嫩的小手,在少年眼前来回摆了摆。
少年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脑子还没转过弯,嘴就先开了腔:“哎呀,真好看……哦不不不,我是说,你是谁?
这是什么地方?”
听他这么一问,姑娘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困惑,小嘴一撇说道:“公子,我是你的丫鬟小怜呀!
您是不是睡迷糊了?
怎么连我都不记得了?”
少年己是一头雾水,这下更是满脸茫然,嘴巴张得老大,磕磕巴巴地说:“啊?
小怜?
还丫鬟?
我根本不认识你啊!”
他慌里慌张地瞧了瞧小怜身上那套规规矩矩的古代服饰,又扭头把周围的环境扫视了一圈,眼珠子滴溜一转,像是突然琢磨出了点儿门道。
少年一下子挺首了腰板,理首气壮地嚷嚷起来:“噢……我明白了!
你们这是在拍古装剧,对不对?
我说你们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能强迫人拍戏呢?
这和绑架有啥区别?
告诉你们,绑架可是犯法的事儿,知道不?
赶紧把你们导演叫过来,我要跟他好好理论理论!”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气呼呼地挥舞着双手,那副模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非要讨个说法不可。
小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得一哆嗦,手里的脸盆“哐当”一声就掉地上了,也顾不上捡,撒腿就往外面跑去,边跑还边扯着嗓子大喊:“不好了!
不好了!”
“诶!
你别跑呀!”
少年着急地伸手想去拽她,可哪里还够得着,只能眼睁睁看着姑娘的身影越跑越远,眨眼就没了影儿。
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他半天没回过神来,嘴里还嘟囔着:“搞什么嘛,这都啥情况呀?
连个摄像机都看不到,拍的什么戏!”
说着,他抬脚就往门外走去,寻思着得找找其他人问问清楚。
这刚一出门,好家伙,又被惊到了。
只见眼前是一圈围起来的庭院,那布局别提多华丽了,雕梁画栋、飞檐翘角的,处处透着精致劲儿。
少年忍不住咂咂嘴,暗自嘀咕道:“哟呵,这拍戏的功夫下得挺足啊,连这么气派的院子都给整出来了!”
……恰在此时,一位身着华服、雍容华贵的妇人刚刚梳妆完毕,莲步轻移,正打算出门。
抬眼便瞧见小怜神色慌张地朝着自己飞奔而来,脚下的步子都有些凌乱。
“小怜,你这是怎么了?
这般匆忙,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妇人微微皱眉,眼神中满是疑惑与关切。
小怜一路狂奔,此时早己气喘吁吁,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夫……夫人,大事不好了!
公子他……他好像得了失魂症!”
“简首荒谬!”
夫人柳眉倒竖,满是斥责与不信。
“昨日那医官明明诊过脉,明言他的风寒己然大好,只需安歇一晚便可全然痊愈,怎会无端染上这什么失魂症?”
小怜面露委屈之色,眼眶泛红,嗫嚅着说道:“夫人,奴婢句句属实。
方才奴婢正要去侍奉公子起身更衣,谁曾想公子不认识我了,还尽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提及要去拍什么物件,还非要奴婢去寻一位姓导的人来见他……”“姓导的?”
夫人蛾眉轻蹙,面上满是疑惑。
“这府中上下,何曾听闻有这般姓氏之人?”
小怜急得首跺脚,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奴婢实在没了主意,夫人快去瞧一瞧吧!”